张凡见院长认出了医圣七星针,不冷不热地回刺了一句:“这个你也懂?有点见识!”
院长受到奚落,脸上一阵发烧,拱手问道:“张医生医术熟稔,不知出自哪门哪派?哪位高人亲传?”
“这是聊天的场合吗?”张凡鄙夷地回了一句。
赵院长当众被训斥,强忍不满,静静地看。
张凡眼睛死死盯着卜姑娘,密切注视她脸色和脉博的变化。过了十几秒,只见卜姑娘面上渐渐有了血色,高高的胸脯也开始一起一伏。
“活了!她活了!”林处惊呼。
赵院长皱眉凝视,眼里冒出嫉妒之火:这小子出风头了,把我赵氏医术给压下去了。
他是什么来头?
卜姑娘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众人。
“小卜,你终于醒了!”
林处激动地扑过去。
张凡特看不上林处的贱样,揪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来,用力搡到墙角,训斥道:“滚开,她需要安静休息。”
卜姑娘无力说话,只是眨了几下眼,然后安静地闭上眼睛。
张凡轻按她脉博,感到均匀平稳。
细听她的鼻息,也是均匀深长。
看来,生命体征重新恢复了。
看到这景象,围观人众心服口服:
“啊!活了!”
“真是不可思议!”
“医圣七星针真是神奇!逆天了!”
赵院长眼看卜姑娘脱离危险,心中又是轻松又是仇恨,铁着脸一声不响地看着张凡。
林处从墙角爬起来,眼里闪着泪花,对张凡又是鞠躬又是恭维:“起死回生,您的医术比正规医院还厉害。”
张凡厌恶地斜了他一眼,说:“目前,我只是用七星针将她血脉阴阳定住而己,能不能够最后脱离危险,还要看县医院外科手术成功与否。”
林处激动得快尿裤子了,举着手机问:“张医生,您把帐号说给我,我先给您打过去一万元。”
一万元?
张凡像瞅一只猪一样看着林处: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是个靠不住的主儿,刚才还说要给十万,一转眼就变成一万了。
不过,张凡此时确实没有要钱的心情,因为卜姑娘要在县医院抢救,需要大量资金,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呢。
于是,把手一拨拉,差点把林处的手机打掉,讥讽地道:“省省吧,留着你的臭钱,给县医院交押金吧。没有押金,人家管你死活吗?”
林处感动地呆立着,结结巴巴地道:“张,张医生……”
张凡嘲笑道:“林处,你堂堂一个机关大处长,以后要注意影响。不要像个三孙子似地说跪就跪,传出去让人笑话。”
说完,拨开众人,大步走了出去,跳进丰田车里,开走了。
赵院长一直望着张凡的背影,直到张凡钻进车里。
他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我赵家是江阳这一带中医世家,医术精湛,没有不服的。
没想到,就在小小的张家埠村,竟然出现了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医,有着如此奇绝的医术!
不但打我脸,而且逆了天!
以后,在这个镇里,甚至在江阳县、江清市地界,恐怕大家只知道有个张神医,谁会搭理我赵某人?
赵院长郁闷地回到家里。
爷爷正在送一个少妇出门,爷爷和少妇的脸上都是红光满面。
刚刚在家里的诊室,爷爷给这个不孕少妇做完内检,孙子回来了,他正要给孙子传授一下不孕内检的知识,见孙子一脸雾水不高兴,便问:“朴通,怎么了?遇到了疑难病症?”
“爷爷,我刚才遇见了一个小中医,医术奇绝,简直能跟我们赵氏医术打平手了!”
“有何医术,值得我孙儿如此评论?”
赵家乃是世传中医,可惜赵老爷子赵常龙的两个儿子都弃医从政,这让他一直抑郁不乐。好在他的孙子赵朴通听从他的教导,立志从医,从省医科学院毕业后,经赵常龙花钱走门路,成为镇卫生院院长。
这个孙子哪样都好,就是心气太盛,骄气太旺,从不把别的中医看在眼里。
赵老爷子批评了他多次,要他低调,但赵朴通就是不改病。
奇怪的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孙子赵朴通竟然对一个小中医产生如此崇拜?
老爷子不禁好奇起来:“我赵氏医术遇到对手了?”
于是,赵院长便把医圣七星针救活卜姑娘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老爷子一听,惊骇得打了一个膈,然后咳嗽不止,差点背过气去,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断断续续地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本来,我以为此事己经没希望了。”
“何事?”
赵老爷子两眼放光,娓娓地讲来:
“你听我细讲,我五曾经遇到一张姓中医,擅使医圣七星针,针到病除。当时,为得到医圣七星针的针谱,我五以百两黄金为代价买那套针谱,但张姓中医竟然回绝。我五不得己,雇佣武林人士要强行夺取针谱。张姓中医身受重伤,但侥幸逃得性命,并从此销声匿迹。我五未得到七星针谱,郁郁寡欢,不久就辞世了。临终前,嘱托后人,一定要找到那张姓中医或其后人,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医圣七星针针谱。此事距今已过五代传人,那针谱石海大海,再也没有消息。我本以为医圣七星针已经失传,没想到,它竟然再一次面世!”
“是的,这七星针确实精绝,起死回生,不可思议!”
“他是哪里人氏?”爷爷问。
“姓张,是张家埠村人,听说只是个小村医。”
“张家埠村?竟然就在我们附近居住?”老爷子心中腾起希望,“看来,此事有希望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接近此人,从他那里弄到七星针谱!只要得到了七星针谱,你不但可以成为江清市的名医,甚至可以成为全华国首屈一指的名医!”
“得到了又能怎样?现在医圣七星针的事情已经在众人中传开,大家都知道张凡是医圣七星针的传人,我即使将来得到针谱,在外人看来,我只不过是他张凡的徒弟而己!”赵院长沮丧地说。
“孙儿,关于这点,你就嫩了!”赵常龙说到此,阴险地笑了起来。
“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