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易中海坐在地头上,看着脚边水渠流动的清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神情淡然。
“这压水井这么小的水,这得压到什么时候啊。”
看着前方不远处一人不断压着杠杆,不屑的说着,“都说这东西好用,我看也就这么回事。”
“有本事造一个不用人的机子啊。”
易中海揉着小腿,赤着脚丫子上面占满了泥土。
他们一早就被叫起来来着给玉米浇水。
眼看着就要收获了,但这些天没有雨水,地里干涸,为了保证生产顺利,只能人工浇灌。
他们几个被分到这里,负责十亩地的浇灌工作。
“行了,休息一会儿,早上吃的不错,省省力气吧。”
“一会儿还要换班。”
易中海说了一句,傻柱撇嘴。
目光却是扫过不远处的身影,一群妇女挽着裤腿袖子,在水流子里走着,不时传来笑声。
傻柱将目光放在秦京茹身上,那露出的雪白小腿,让他陷入曾经美好的回忆。
“傻柱。快点干活。”
正回忆着小腿上面的风光,耳边传来一道怒吼,傻柱猛地回神,就看到许大茂盯着他吆喝。
傻柱做贼心虚,刚才还想着对方的媳妇,下一秒就被正主带着,不由得脸上慌张。
可看到许大茂那张驴脸,傻柱又恢复了本色。
“傻茂,你他娘的吆喝什么。”
“吆喝?这叫管理,你在这干嘛,没看到同志已经累了,水流缓了?”
“就不知道发扬一下革命精神,就不能团结奋进?”
“傻柱,你这觉悟,有待提高啊。”
许大茂大声喊着,一副得意模样!
凭借着上次的出色表现,加上油嘴滑舌的会做人,让他进入村长的法眼,作为临时小组长,负责这一片的人员管理。
“滚蛋!老子用你管!”
“傻柱,你最好注意点,现在是劳动改造,你这思想很有问题啊!”
“傻茂,说的你他娘就想不是似的!”
“谁作风有问题,谁被脱光了看瓜?”
傻柱撇嘴说着,周围人听了立马笑起来。
这年头,看瓜可是稀罕事,尤其是文化匮乏的乡村,那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傻柱,你,你他娘的,你…”
“傻茂,你什么你,就你这样的能当组长,真是当官的眼瞎了,上面下来调查,就等着挨批吧。”
傻柱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不屑的说着。
周围有心人听了都是皱眉,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都是怀疑。
许大茂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立马急了,“傻柱,我告诉你,下个月,下个月老子就结束了。到时候回家过日子,照样是轧钢厂工人。”
“不像某个人,一年又一年,哈哈,年年劳改年年犯!”
许大茂想到傻柱前些天因为打架被村里警告,这段时间的劳改成果算是泡汤了。
等会工厂上报,估计又得加时间。
说起这个,傻柱呼吸就变得急促,脸上充血,瞪着许大茂。
要不是这混球举报,自己能落到这地步?
“傻茂,你个混球,老子”
话没说完,就看到村干部带着几人走过来,傻柱忍着怒气,没有说出来。
“村长,我们组正在浇地。”
许大茂回头看到村长,立马上前恭敬说着。
哪知村长看了眼许大茂,随后也不多说。
“你们俩过来。”
说话间,指着易中海和傻柱。
俩人皱眉,尤其是易中海,更是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感觉。
周围人见了动静都走过来。
贾张氏最爱看热闹,虽然在这里糟了不少罪,但好奇心不减。
穿过人群,来到近前,就看到村长对着易中海、傻柱和许大茂。
“刚才接到上级通知,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三人心理一突,上级通知对他们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易中海握紧拳头,傻柱却是冷笑着看向傻茂,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这家伙讨不找好就行。
许大茂心理也是乱七八糟,马上就要结束劳改了,可不能再出问题啊。
“关于你们劳改问题,轧钢厂一分厂,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劳动改造任务。”
“关于何雨柱与许大茂的轧钢厂工人身份,经上级评估认定,取消其轧钢厂工人身份。”
村长冷声说着,周围人听得仔细,第一个不太明白,但第二个,说白了就是开除啊。
“啥?”
“这就把我们开除了?凭什么,老子三代雇.”
傻柱话没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的出身已经不是三代雇农了,他现在一中农啊。
周围传来冷笑的目光,这中农身份在这农村尤其被敌视。
傻柱张大嘴,这一次,真的很难受。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理也是乱糟糟的,以前傻柱还有个工人身份在那,现在好了,跟他一样都没了工作,不同的是傻柱有手艺,倒也容易过活。
只是这不去一分厂劳改,那去哪里?
‘难道去西北?’
想到何大清、刘老二就被送到了西北,音讯全无,他就觉得双腿打颤。
西北那荒凉的地方,先不说能不能活下来,就是自己能回来,那一番折腾,还能留下后?
自己不在,秦淮茹那性子,能挨得住?
于是,在众人眼中,易中海与傻柱一样,面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