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抬眸看了一眼儿子，又低头吃饭起来。
越拦着，越在意吗？
那个丫头倒是有能耐，能让韩大夫答应收她为徒。
“吃饭。”
陆婉婉转移话题，“这国庆节，我们学校可是放七天假，到时候我也进山捡柴火。”
“放七天假？”
“对呀，七天。”
一些重要的节日，学校还是放假的。
这几年，何况他们这边贫穷的镇，是非少不少。
“师父，那是谁呀？”进山的姜姗姗师徒两个，如今停下来啃着干粮，姜姗姗突然看到一个上岁数，满头银发的老头，记忆里好像也没有这个人。
“那边的人，你少去。”韩大夫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怕小丫头忍不住好奇，去那边去看看。
“我们大队虽然穷，但是社员们都还算不错的，对他们也没有打骂。”
姜姗姗也是听说这个年代，那些被下、放、之、人的下场的。
“师父，我知道了。”
姜姗姗也不是一个傻的，师父这是提醒她，没事不要去那边。
“师父，我做的葱油饼，你尝一个。”
为了怕被看出来什么，她愣是没有放油煎，而是用平底锅无油煎的，但是葱油饼本身味道不错，哪怕没有用油，味道依然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尝一个。”
韩大夫还把手里一个鸡蛋递给姜姗姗，算是两人换东西吃。
两人在山里挖了不少药材，韩大夫现场教学，见姜姗姗不但能回答出来，还知道医治什么病。
对姜姗姗更是看重了，这个徒弟不错。
“下山。”
挖了不少药材，背着去河边一点一点的清洗。
“师父，你歇息一下，我来洗，我手脚麻利。”
这个年代的师父，可是都喜欢留一手的。
可是医术，不会。
她能感觉到韩大夫对她的看重。
教了她很多。
“那行。”
韩大夫坐在一旁石头上休息，这有徒弟，和自己一个人干，的确不一样的。
柴胡装一小篮子放入水里，过水用力揉搓。
“师父，洗好了。”
动作这么快？
“哪走。”
到了韩大夫住处之后，还把柴胡全部晾晒起来，姜姗姗才被韩大夫打发回去休息。
她前脚离开，姜大队长就过来了。
“老韩......”
韩大夫看着上门的姜大队长，猜到他来的原因了。
“我听说，你收了姗姗那个丫头为徒？”
大队上有一个医生，可以说，这对社员来说，是大事，能花最少的钱，就把一些病医治好，不用一直拖着，然后拖成大病。
“你消息挺灵通的，那丫头是学医的好苗子，今儿我进山带着她一路，看到药材就教她，然后再考她，愣是一个都没有答错。”
那么多药材，都没有错？
这说明，姗姗那丫头也是真的有天赋。
“人也勤快，干活麻利。”
这就护上了？
“行，这快冬天了，让她跟着你，也是好事，不过她这识字？”
当初他们也开过扫盲班的，可最开始还积极，最后学着学着就没有多少人，也就没有办下去了。
“今天她跟着我进山挖药材，这工分，你自己看着写。”
工分？
姜大队长视线落在簸箕上面的药材，好像的确不少。
“这柴胡镇上收购站，可是要卖好几块钱一斤，今儿我们至少挖了二十斤左右，晒干也有五六斤。”
这么贵？
“记，这工分必须记。”
药材够，才能预防冬天社员们发热感冒。
“什么时候起塘？”
“腊八后。”
大队上有两个大水塘，里面种了莲藕，还养了鱼，也给大队增加一些收入。
“不早了，既然姗姗那丫头有天赋，就让她好好跟着你学习，我就先回去了。”
姜大队长如今求证了，也没有想到，那丫头还有这个福报。
等跟着老韩好好学习，到时候就算接手老韩这工作，亦或者有机遇去镇上亦或者县城去上班。
怕姗姗这丫头，遗传了她亲生爹娘的好基因，这是一个会读书的好苗子呀。
可惜了，之前没有去读书。
京市这边。
“二哥，明天国庆节，我们去看升国旗？”这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好看的头花，就是这一张脸，有几分普通。
这姑娘，就是方莹莹。
“二哥约了几个朋友去玩，你跟你那几个小姐妹一起去玩。”
方莹莹微微嘟着小嘴有一些不悦，“二哥，我跟你们一起去玩？”
“都是一些男同志，你跟着去不方便，听话，跟你小姐妹一起去玩，二哥给你五块钱，想要吃什么，就自己。”
方景源原本是不想给钱的，如今越看方莹莹这一张脸，越觉得她不是自个亲妹妹，如果不是靠着衣服撑着，她的容貌更逊色几分。
“二哥，就让我跟着去吧，我保证不闹，二哥，我的好二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方景源感觉到自己双臂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行，这一次我们可不是玩那么简单，下一次一定带着你一起，乖，听话，赶紧吃饭。”
这让方莹莹更是不爽了，被二哥拒绝了。
果然二哥没有大哥三哥那么疼她。
哪怕收到五块钱，也没有那么开心。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几块的工资。
调查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这让方景源都有几分烦躁。
当初到底是谁调、换孩子的？
哪个最有嫌疑？
那人调、换孩子，那么有机会的，就是本市之人，而且最有可能是他们四周之人。
才能那么快换孩子，毕竟才生下的孩子，如果相差太大了，会第一时间引起怀疑的。
他去查了档案，那边没有查到线索，才另外找线索。
明天也是他先在附近找找看看。
人的长相骗不了人的。
“姗姗，听说你在韩大夫那里学医？”一大早上，陆婉婉吃过早饭，第一时间就来姜姗姗这里看看她。
“鞋子合脚吗？”见姜姗姗终于穿上鞋子了，不再是之前的草鞋了。
“合脚，还要多谢婶子。”
怎么这才多久不见，她好像长胖了。
【这小姑娘怎么来家里，是有事吗？】
陆婉婉：没事不能来吗？
【她不会是来放狠话，我配不上她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