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碗,还知道自己拿块纸板垫在地上。
“还给你拿了纸板呢,哥。”宋星阑说,“原来你带了啊。”
宋谨没说话,把玻璃碗递到宋星阑面前,宋星阑立刻端好小碗接着,看宋谨将水果和芋圆倒在自己的碗里。
“谢谢哥。”
宋谨抬头看着天,慢慢嚼着芋圆,宋星阑喝了一口甜甜的奶,说:“真好喝,哥,你做什么都好吃。”
他转过头看着宋谨的侧脸,说:“哥,你还生气吗,我弄丢了钱。”
“没有。”宋谨说。
从前那样伤害他都不会有任何愧疚和歉意的人,如今为了丢失的五块钱,懊悔担心了整整一晚上。
“以后我要是做错事了,你就骂我,打我也行。”宋星阑说,“就是别不理我,也别不要我,好吗?”
“不会打你。”宋谨望着天空眨了眨眼,“你不是他。”
“他是谁?”宋星阑蹙着眉问。
宋谨终于侧过头去看他,说:“一个疯子。”
“他是不是欺负过你,哥?”宋星阑说着,低头指指宋谨手腕内侧的疤,显然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我头上也有这个,很痛的,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见宋谨没说话,宋星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宋谨的手心。
宋谨瞬间僵了一秒,正要抽回手,宋星阑却已经拉着他的手送到自己面前,在那道伤疤上亲了一下。
他的表情温柔又认真,很陌生,宋谨却觉得有灼热的温度因为那个轻轻的吻,从宋星阑的唇上一路渗透进皮肤里,再被血液传到心脏,带得心跳都重了几分,快了几分。
宋星阑抬起眼看着他,深而黑的眼睛里清澈且亮,他说:“哥,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
几年前害得他差点自杀深陷泥沼的人,现在反过来说要保护他,那双眼睛里的光亮那么炙热坚定,宋谨在恍惚中真的觉得,从前的宋星阑已经彻底死了,眼前的确实是另一个人。
“我不用你保护。”宋谨看着他说,“只要你别重蹈覆辙,如果有一天你好了,记得离我远远的,别再折磨我。”
宋星阑自然听不懂宋谨的话,他大概只关注到了那句“离我远远的”,一下子有些急切,他握紧了宋谨的手,说:“我不离开你,哥,你不能丢了我。”
对于这个问题,宋谨似乎永远无法给他肯定的答复,宋星阑盯着他的脸,宋谨的沉默就是在给宋星阑的慌乱与不安加码,他得不到回答,有些懊恼,然而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宋谨,他突然有种想法,答案可以再等等,说不定宋谨某一天就会给他,但有件事情现在不做,错过了就很可惜。
他凑过去,在宋谨的嘴角亲了一下。
奶香,果香,秋夜里吹来的山风,清冷坠落的月色星辉,轻轻划过耳畔的遥远林声,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突然被放大,又在一瞬间突然消失殆尽,情绪跌宕着碰撞,最后变成似是而非的隐语。
宋谨垂下眼,将手从宋星阑的手里抽出来,转过头,舀了一勺牛奶喝,然后说:“看星星吧。”
宋星阑看着他,说:“好。”
那夜赏星星,宋星阑从未抬头看天空。
第26章
早上宋谨在刷牙,宋星阑也拿着牙刷跑过来,和他一起蹲在水池边刷,一边刷牙还一边含着一嘴泡沫朝他傻笑,宋谨看了他一眼,回头继续刷自己的牙。
“哥,我今天能出去玩吗?”做早饭的时候,宋星阑站在宋谨身边,问他。
“随便。”宋谨说,“早点回来吃饭。”
“好的。”宋星阑盯着宋谨的耳垂看了两秒,低头凑过去亲了一下。
宋谨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觉得不对劲了,蓦地转过头去,宋星阑已经立正站好在假装若无其事地看锅了。
“好香啊,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吃。”他还一脸正经地自言自语。
宋谨吃过早饭后就回房间里工作了,宋星阑隔着房门跟他报备了一声,就出门玩去了。
到了中午,宋谨做好了菜,等了几分钟,宋星阑还没回来,他正准备出门去找,宋星阑就匆匆进了院子,说:“一下子忘记时间了,哥,你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吃饭吧。”
宋星阑风卷残云火速吃完饭,宋谨还在吃,宋星阑等着洗碗,坐在位置上一直盯着宋谨,宋谨被他盯得不自在,就说:“你要出去就出去,碗我洗。”
“那晚上我洗!”宋星阑从椅子上蹿起来就往外跑,跑了两步之后跟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回来,快步走到宋谨旁边,一手搭在桌沿,一手搭在椅背上,弯腰在宋谨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宋谨还在发愣,宋星阑掉头就溜了。
晚上的时候,宋星阑倒是挺准时的就回来了,脸上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洗碗的时候还在哼歌,宋谨没搭理他,洗完澡之后躺到床上,结果没过几分钟门就被敲响了。
“哥,我能进来吗?”
宋谨合上书,问:“什么事?”
宋星阑把门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说:“有东西要给你。”
宋谨想了想,说:“那你进来吧。”
宋星阑走进来,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然后开始掏自己的卫衣口袋。
他掏出来一卷钱。
蓝的黄的绿的红的新的旧的对折的卷边的,全部卷在一起,挺厚实的一卷。
他放到宋谨的被子上,说:“给你。”
宋谨怔了好一会儿,坐起身,问:“哪来的钱?”
宋星阑答非所问:“弄丢了钱是我不对,以后钱都给哥管。”
宋谨拿着钱,问他:“哪来的?”
偷的还是抢的还是偷的还是抢的?
宋星阑却站起身,说:“我去洗澡了,哥。”
宋谨掀了被子跟出去:“宋星阑,你哪来的这些钱?”
宋星阑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了,见宋谨跟出来了,他转过身,朝宋谨挺坏地笑了一下,然后快速扒掉了自己的上衣,卫衣连着里面的t恤一起扒下来的,大喇喇地光着上身,还伸手准备脱裤子。
宋谨立刻掉头回了房间,难得气急地说:“神经病。”
他听到宋星阑在身后幼稚地哈哈大笑。
第二天宋谨才起床,宋星阑人就已经不见了,院子里常用来装菜的桶也不在,他应该是去摘菜了。
宋谨做好早饭后,宋星阑就拎着菜回来了,他好像很喜欢吃娃娃菜,每次都会摘。
宋星阑刚坐到饭桌前,宋谨就问:“钱哪来的?”
“粥好香。”宋星阑说。
宋谨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角。
宋星阑洗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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