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啊,是心里的窗口,你心里想什么,都在眼睛里表达出来。
社会老油条啊,有时候还会不经意间从眼睛里面蹦出来一些心里的活动,更别说朱宝山这种小年轻了。
郭瑾年每次看人的时候,都不看其他地方,就看你的眼睛,那顾客的眼睛有什么想法,郭瑾年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我也就跟他学,看人就看人的眼睛。
我看的出来朱宝山眼里有点贪婪。
但是他还表现的挺一般的。
他说:“拿过来看看。”
谢雨婷特别生气,他说:“你有病啊?要不要好好玩啊?你跟他墨迹什么啊?别又跟我爸说我不陪你。”
谢雨婷是很想走的,特别不想跟我挨着。
我拿能放朱宝山走啊,我赶紧的把手表给拿下来,我递给朱宝山,我说:“兄弟帮我看看,这表怎么回事。”
朱宝山瞪了我一眼,似乎对兄弟这个词很不爽,但是他也没多少,他打开了后表盖,当表盖一开的时候,我看着他哪两个眼睛,都露着光了,嘴角不自然的就上扬,我知道,这表肯定是好东西。
我不说他的价值啊,单纯工艺上面来说,绝对是精品,这是个老东西,老兵手里的,至少有70以上,那时候嘛,打仗,各个国家的东西来的多,这手表啊,是最珍贵的一种战利品,也是送给战友最好的纪念品。
朱宝山问我:“多少钱买的啊?”
我说:“1200……”
听到我的话,谢雨婷就笑起来了,她说:“1200?你是不是傻啊?1200买一破表,还不走?哼,智障玩意。”
我笑了笑,我没说话,我看着岳雯雯要说话,但是我赶紧拦着,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给朱宝山下套呢。
这黑心狼,你不用点办法,你抓不住他。
朱宝山听到这1200的价格,他就看了看我,他说:“真1200?”
我说:“对啊,我那朋友跟我说,这表是个古董表,我就觉得他好看,我就要了,但是怎么带着带着就不走了,他是不是骗我了呀?这东西是不是仿真的啊?”
朱宝山不屑的笑了起来,他说:“庸俗,买手表不是看好看不好看的,而是里面的工艺。”
朱宝山说着就把表盖给合上,然后上了拧针,过了一会,他把手表放在耳朵上听,很认真,看那样子,也挺专业的。
朱宝山说:“走了,这是机械表,你得上劲,你以为都是电子表啊?没文化。”
我听着就笑了,把手表给拿回来了,我看着,还真的走了,我看了朱宝山一眼,他那双眼睛,很贪婪啊,有点舍不得把我这手表还给我。
谢雨婷特别着急地说:“行了,别跟一条死狗废话了,你走不走啊?”
朱宝山没急着走,而是说:“你这表还有点问题,里面的机械元件有破损的,我可以帮你修修,不过价格有点高,你这表才1200,修的话,大概在2000朝上了,现在机械元件都贵,不过你要是不休呢,他会经常停针,不过算了,你这种人,带手表也就是装装门面。”
我立马说:“别别别,这手表不走,那装什么门面,人家看到了,会笑话我的,兄弟,你帮我修修,咱们都是朋友,你给我便宜点行吗?”
谢雨婷特别生气,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1000一斤的牛肉,你都当饭吃,现在2000块钱你还计较起来了?”
我笑着说:“那毕竟是老板的钱,我花着不心疼,我现在花我自己的钱,我心疼啊。”
两个人听到我的话,都特别的不屑。
朱宝山说:“行,我帮你修,给你便宜点,东西我先拿着,回头修好了,我拿给你。”
我说:“行行行,谢谢您啊兄弟,你们喝什么我请客啊,给我上两瓶小麦白。”
这小麦白是大理那边的啤酒,昆明这边也常喝。
谢雨婷特别不屑,而且特别烦,她拉着朱宝山要走,朱宝山也不稀罕喝我的酒似的。
朱宝山说:“我啊,喝红酒的,你这档次的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朱宝山说完就特别得意的走了,谢雨婷拉着他,他感觉跟到了人生巅峰似的。
我立马追上去,我说:“你给我写个收条呗,是不是?”
朱宝山立马翻了白眼,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还会不给你啊?”
谢雨婷立马说:“你还是写一个吧,这种人,就是狗,别到时候东西丢了,他咬你一口,到时候你怎么说啊?他说着表几百万,你赔还是不赔啊?”
我笑了笑,立马说:“咱们还是写好,是不是,生意人,讲究。”
朱宝山特别不屑地说:“你现在跟我讲究了,让我给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讲究啊?算了算了,我给你写,别他妈到时候讹我。”
朱宝山说着就拿出来小本子,撕了一页纸,给我写了个收条,然后签字给我。
朱宝山特别生气地说:“你这种人啊,这辈子也只配在桌子底下趴着了,格局在那呢,受教育程度在那呢,注定了你上不来桌子。”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看着他们两走了,我就回到座位上,岳雯雯特别难受她说:“林哥哥,那表怎么回事啊?”
我说:“十二万是吧,我马上给你。”
我说完就给岳雯雯转十二万,岳雯雯收到钱了,她立马开心的咬着嘴唇,我看着她眼睛里小庆幸的光,我觉得,这表应该不是十二万,应该在十万左右,她肯定黑钱了。
我看着她特别兴奋的收了钱,然后说:“林哥哥,我家里还有很多古董表呢,下次我带几块给你看看。”
我听着,这话,我就背后有点发凉,我搂着岳雯雯,我说:“真的是你爸让你卖的?不是你偷出来卖的吧?”
岳雯雯尴尬地笑了一下,她说:“你胡说什么啊?我那敢啊。”
岳雯雯说着就推开我的手,然后低着头喝酒,我心里有点毛毛躁躁的。
我尼玛的,我感觉这手表真的是偷的呢,我盯着岳雯雯,她立马说:“哎呀,林哥哥,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又不是贼,那东西真是我家的,真的,不是我的偷的,我家的。”
我深吸一口气,这娘们够野的,这表一定是她偷她爸爸的表出来卖的。
我点了点头,端着酒杯,喝了一杯酒。
我看着岳雯雯又开始摆弄手机了,她在买手机,苹果11,那眼睛盯着都不眨一下。
虚荣,真虚荣,他手里还用着苹果8呢,还是新的,居然现在又要买11了,而且,还是偷他爸的表出来卖了买的。
我说:“你爸微信给我一下,我跟他讨论讨论古董的事,我对古董挺有兴趣的。”
我想跟他爸把这事说一下,他要是真的偷他爸表的出来卖,那到时候我不是成买赃物的人吗?
岳雯雯特别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她说:“林哥哥,咱们去跳舞吧,你真想认识我爸,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岳雯雯说着就拉着我去跳舞,她这么干,我更加的确定了,这手表,就是她偷的,这娘们,真他娘的败家啊。
到了舞池,岳雯雯就像是跳进大海里的鱼一样,活了。
我不喜欢跳舞,扭来扭曲的,跟神经病一样,但是岳雯雯抱着我,像是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着,那感觉,真的有点太诱人了。
岳雯雯一到舞池里,就像是又变了一个人,她咬着嘴唇,举着手,小身边上下摆动,像是水里的蛇一样,那贴着我,跳的是真带劲。
而且那小眼神,真的,太勾人了,我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是这样的。
这里灯光黑暗,男女长的都看不清,在黑暗的地方,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都变得肆无忌惮,所有的欲望,都可以发泄出来,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刺激感,立马就给提升了好几倍。
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爱来酒吧了,就是爽。
岳雯雯给我弄的有点上火,今天我喝了那王八汤,精力十足,我搂着岳雯雯,想要探探底线,但是岳雯雯立马笑着说:“我累了,咱们去喝酒吧。”
她说着就拉着我回去。
我笑了笑,这女人果然是个酒吧高手啊,把我耍的团团转啊,不过我也不生气,反正是各取所需嘛。
我要那表给朱宝山下套,她也只是要出来玩玩,不动真格的,我懂。
这女人都这样,别以为跟你喝酒,叫你一声哥哥,表现的很放荡,你就可以把她搞上床,那种女人,是烂货,我还真不稀罕弄。
随便被猪拱的白菜,那也不可能是颗好白菜。
就这种,有点小性格的,有点小矜持带还有一些节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好。
这个时候安凯过来了,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跟安凯一起过去,到了厕所。
安凯说:“哥,那人欺负你啊?要不要帮你教训一下?”
我抽着烟,我说:“会给郭总惹麻烦吗?”
安凯说:“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
安凯说完就朝着厕所里面指了指,我听着好像有人在打电话,是朱宝山的声音。
“爸,那姓林的小王八蛋搞了块百达翡丽1946系列001复杂功能计时系列的机械表,他跟我说1200买的,不知道从那捡漏了,我看了里面的机械元件,都是白铜的,纯手工的,你回头找几个技师给仿一下,把这元件给换了,现在5146r001的机械男表都要30万了,这表,小百十万都有人要,这傻逼运气还真好。”
我听着就有些惊讶,这表这么贵啊?我捏着鼻梁,我觉得这表可能是岳雯雯他爸12万买回来的,但是要卖绝对不是12万,这岳雯雯真是个败家娘们啊,这几百万的表12万就卖给我了,胆子是真大。
安凯说:“林哥,这人说的是你吧?我帮你安排一下吧。”
我笑了笑,抽着烟,这就是捧他的结果,我捧他,他记我的好,我有事,不用我说,他自己明白怎么办。
我说:“行,别给郭总惹麻烦。”
安凯说:“放心,都是老缅干的,教训了就安排回去躲一段时间。”
我点了点头,看着安凯打了电话,很快他就叫了几个黢黑的老缅过来,安凯指了指朱宝山的那个卫生间,那几个老缅直接就冲进去了。
直接把朱宝龙的门给踹开了,我看着那朱宝龙吓的一哆嗦,站起来赶紧拎裤子,还没说话呢,那几个老缅就锤上去了,打的朱宝山嗷嗷直叫换。
我看着就把烟头给灭了。
我是傻逼?
狗改不了吃屎。
到时候我看谁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