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这位是谁?怎么坐在主座上?”一个男子道。
他看起来比较年轻,不过二十多岁出头,自然没有别人那么圆滑。
其他人却也都明白,柳白能够坐主座,自然是因为柳白不简单。
“哎,这是临海的柳哥,柳白,来来来,都认识一下,以后大家在临海,还会有不少商业往来。那位是唐总。”刘贤介绍道,他照顾到了现场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柳哥,唐总!”有识趣的主动和柳白二人打招呼,柳白只是微微点头,还带着一丝丝的疏离。
唐唐却也是来过这种应酬场所的,他举起酒杯,和身边的几人干了干。
“我是做批发生意的,最近突然来了一伙人,把市场价格压得很低,我们不好做。”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我知道,就是那伙人想要来抢临海的市场,我们这些渠道商也不好做。”另一个人大倒苦水。
他们一言一和,柳白基本了解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些资本来势迅猛,不到一个月,已经开始打压临海原本的商人了。
“实体销售店也是,他们打广告,做活动,也压价,许多客人都被他们抢走了。我们是真的不能打价格战了,再打下去,我们吃什么?”一个大哥也附和道,
他们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名下也有一些门店,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走销售。
“要不这样,你和我合作,从我这里批发,我抽两份利怎么样?”
“拉倒吧,一份利现在都赚不到钱了,我们啊,都快倒闭了就指望刘总,能够带我们走出去。”一个男子道。
他这话一说,所有的人目光都眼巴巴的看着刘贤,隐隐以刘贤为首了。
本来刘贤拉这么一个局,也是这样的目的。
“哈哈哈,这还得看柳哥和唐总。”刘贤呵呵一笑,然后道:“不瞒你们说,唐总的商隐也是上市企业了,估值几千万,只是最近也不太顺利。”
所有的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唐唐。
唐唐咳嗽了一声,道:“是的,只是最近我们商隐的资金也有一些周转不过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白在桌子下默不作声的踹了他一脚。
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是来试探,还是真的是有困难寻求合作的,这傻孩子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牌交代出去了。
就算商隐目前有困难,也不能说出去。
“哦,为何周转不过来,不妨说一说,我们大伙儿为你们出出主意怎么样?”一个人热心的道。
其他的人纷纷的应和。
唐唐刚刚被打断了,意识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求助的看着柳白。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主要是资金链的问题罢了,我们已经和供应商谈好了。”柳白道。
这些其实算是商业机密了,这么堂而皇之的用一些小虾米来套他们的话。
商战就是心越黑,才能够越赚到钱,最好九转十八弯。这也是他在大学的时候,看到老师讲过那么多案例的时候,才领悟的。
“柳哥,不知道您是在临海哪个公司的,瞧着有点面生。”还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问道。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别人只管柳白叫柳哥,而不是叫柳总。分明是没有公司的。
他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其他人也看向柳白。
“我没有公司,也不经商。”柳白淡淡的道。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凡临海有点权势的人,这些人又怎么会不认识,只是试试自己深浅而已。
果不其然,那个小子面露不平,愤愤道:“那你又为何坐主座?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局是刘总组的,我们都是要仰仗着刘总,才能够走出这次危机?”
柳白微笑不语,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刘贤。
他早就猜出,会有这一出。
“哎呀,可千万别这么说,就算是钱有福钱总,也得把柳哥封为座上宾,虽然柳哥只是临海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可是却很有商业头脑。”刘贤连忙笑着道。
他表面上是帮着柳白说话,实际上三言两语就把柳白的底细卖个干净。
“哼,不过就是一个医生罢了。”那个小子还是不服气的道。
许多人也纷纷质疑。
“是啊,头一次看到医生来经商的。”
“钱总看重他?不是吧,我可从没听说过临海有这号人。”
眼看着质疑声越演越烈,柳白放下酒杯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扫各位的兴了。”
唐唐看着,也跟着要起身,柳白不留在这里,他在这儿又有什么用?
“等等!吃饱喝足了就想走?你刚刚坐的是主座,既然坐了,那么就结完账再走!”那个小子道。
其实,座位只是按地位来分的,并不是谁结账,谁就有资格坐。
那个小子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难一下柳白,他又没有地位,却那么嚣张。
“严礼!”刘贤似乎生气了,对那个小子呵斥道:“柳哥是贵客,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柳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贤,却记住了,这个小子叫严礼,实在是无礼至极。
“柳哥,你不要和他置气,来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喝两杯!”刘贤道。
他和事佬的姿态,让那个叫严礼的小子越来越不满了。
其他人倒是识趣的没有开口。
“刘总,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们都来说说!”严礼越看到刘贤对柳白尊敬,就越觉得自己的自尊仿佛被践踏了。
但是没有人来附和他,其他人在这个时候都适时保持安静了。
“嗯,我的确什么都不是,那就不打扰各位了,这顿饭,我无福消受。”柳白冷冷的道:“至于刘贤刘总,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完全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那份合同,他是不会签的,可别忘了,是刘贤求着他签的。
“别啊!”刘贤连忙挽留道:“唐总,您劝劝他,好歹是商隐和我们刘家的合同。”
他这话一出,就炸锅了。
“商隐的合同,竟然要柳哥点头,这不对吧!”严礼斜视着柳白道:“我记得,商隐的控股人和合伙人里面,可没有一个叫柳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