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过蜀道,一路更是艰险,而且一路的悬崖峭壁,栈道就在悬崖中间搭建,有时候人就行在流云之间。对于太平,这种路她如何走过。
长安城大明宫,这些日子武媚娘心情已经越来越不好了,伺候的太监宫女见了皇后,都异常小心翼翼,而上官婉儿,更是小心再小心,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的心情,很糟糕。
自从公子被发配巴州,皇后的心情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几日,上官婉儿已经动辄受了几次气了,有时候根本是毫无缘由。
不过她只是一个宫女,自然对受气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娘娘这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这么大了。
此时上官婉儿为武媚娘梳着头发,忽然上官婉儿看到上次娘娘那根白发根部又重新变白了,那根头发的根部此时异常奇怪,本来白发,此时中间加了一小截黑发。
梳子在那里停了一下,武媚娘已经回头看向上官婉儿。
“怎么回事?”
“娘娘,您那根头发根部又变白了。”
上官婉儿不敢隐瞒,此时武媚娘赶紧让上官婉儿将那根头发找出来,镜子里,那根白发根部的细小黑环异常显眼。
武媚娘看着那根头发,有些颓然靠在椅背上。
“婉儿,本宫最近是不是脾气越来越差了?”
“娘娘,这…”
“说实话!”
“娘娘,您最近是有些脾气差了,大概是公子被发配到巴州,公主殿下又私自去追公子的原因。”
“唉,绍儿和太平一离开,本宫着实想他们了。这宫里都感觉一下子冷清许多。婉儿,准备一下,今天我们到文荷苑去一下,晚上本宫就留宿文荷苑一宿。”
“是,娘娘!婉儿这就去安排”
武媚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心情这么糟,如何是好。
武媚娘耳中,似乎又听到薛绍在说,笑一笑,十年少。
要赶紧想办法让绍儿和太平回来了,武媚娘玉手扶着额头,已经在思索起来。
两人回长安完婚,似乎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绍儿刚刚被发配,就又让他回来,朝堂上终归不好看。
这事还是得找陛下商量,正好,今夜留宿文荷苑,明日带着城阳和清河去找陛下。
蜀道栈道,太平皱着眉头,薛绍早已将她扶下马,一路扶着她走。
等到了休息地方,薛绍早让小萝几个将一块布挡在外面,他拉着太平,小心将太平的裙子撩了起来。
对于薛绍撩自己裙子,太平自然不会有任何抗拒,她和薛绍,虽未成婚,也未真的有过什么,可是两人的感情,早已不需要去介意在意什么。
薛绍撩起表妹裙子,就看到表妹那嫩白的腿上,此时早因为骑马磨红了大片,和马腹不断摩擦的地方,此时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太平,真是苦了你了!”
“没什么,邵哥哥,太平还好。”
“这几日就不骑马了,邵哥哥和你一起走着。”
太平点头,外面有人走了这里,小萝已经拦了那人。
“公主殿下怎么了?”
那人着急问了一声。
“小萝,让上官夫人进来!”
上官夫人走了进去,正看到薛绍将公主殿下的裙子撩着,那裙子撩的很高,公主殿下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上官夫人皱了皱眉,到底也没说什么,此时走了过去,查看了一番,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她是武媚娘派到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公主此时腿磨成这般,她自然很是在意。
“公主殿下,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停歇几天?”
“嗯,就按上官夫人的意思,等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停下来修整几日。”
“都是太平没用!”
“傻瓜,说什么呢!是邵哥哥连累的你。”
夜雨敲打着古蜀道,外面一片烟雨朦胧,太平躺在床榻,和薛绍挤在一个窗户那里,看着外面朦胧的夜雨,听着屋檐的雨水不断滴落。
太平侧过头看着薛绍,忽然就笑了。
“邵哥哥,像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时候下雨了,我也和邵哥哥挤在窗口看外面的雨水,然后发呆。”
“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了,和邵哥哥做过的事,太平都记得。”
薛绍笑着,看着身旁趴在那里的太平,这丫头也看着薛绍,笑的还是和以前一般,天真烂漫。
此时太平躺着,翘起小腿,那好看的玉足不断碰着薛绍的臭脚,还是和小时候一般的习惯。
“邵哥哥,晚上你就留在这里,我们一起看下雨好么?”
“天黑了,哪里看的见!”
“那要看和谁看了,有邵哥哥在,天黑了也能看见。”
屋内的灯火透过窗户,晶亮的雨水划过视野,薛绍拉着太平的手,此时仰躺在她身边,看着这丫头还趴在那里看着窗外。
“腿上感觉好一些了么?”
“嗯,好许多了,等天晴了,我们就能出发了。”
“本来这个时候,你该在大明宫,你该…”
薛绍的唇上,一只玉手轻轻覆在那里,太平终于收了看向窗外的目光,此时静静看着薛绍。
玉手从薛绍唇上挪开,太平就抱着薛绍胳膊,紧紧和薛绍依靠在一起。
“邵哥哥,不许和太平说见外的话了,能够和邵哥哥在一起,太平无论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薛绍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看着外面的雨水,雨夜有些冷了,薛绍就起身将窗户放下来。
此时搂着太平,或许也是觉得冷了,太平抱薛绍胳膊抱的好紧。
真是好难熬的一夜,大被同眠,不能真的碰啊!
甚至连过份调戏薛绍此时都不敢,就怕调戏过头,两个人来一场顺水推舟的互动。
第二日,雨还在下着,薛绍一早在在雨中练枪,这是他一直不变的习惯,无论风霜雪雨,无论酷暑严寒。
此时赤着上身,任着雨水打在身上,打在枪上,枪身刺破风雨,在雨中如同游龙一般飞舞,又如银蛇一般刁钻出洞。
太平坐在屋檐下看着,一阵就看的痴迷,手撑着下巴,旁边程莹坐了她身畔,太平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