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指指尖在薛绍后颈轻轻抚了几下,靠近薛绍,十指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轻轻拉了一下,拉着公子靠在她的玉肩之上。
薛绍自然又是一阵轻嗅,武沁身上的味道,却是这人间难得,在这文荷苑中,也算独一份了。
天然体香,别说放在文荷苑,就算放在任何地方,都值得好色之徒好好嗅闻一番。
呸呸呸,自己怎么是好色之徒了!
“这凑近了,更是好闻,武沁,你这体香再重一些,怕是都能引来蝴蝶了。”
“那不成招蜂引蝶了,武沁可不要,武沁只想伺候公子。”
“哈哈,本公子闻你这身上味道,比起两年前更是浓郁一些,不如过几日带你去踏春,你试试到底能不能引来蝴蝶。”
“就怕引来一群蜜蜂和飞蚁。”
“试试无妨,本公子护着你。”
薛绍说着,吻着那美人锁骨,两年不见,这位武家出身的女子倒是更具韵味和风姿了。
比起以前,薛绍倒是更喜欢此时的武沁,别人总说男人喜新厌旧,薛绍却不知道为何,越是和他处的久的女人,薛绍却更加喜欢。
青竹和小萝如此,琴儿和红钰如此,武沁也是如此。
甚至这次回来,见到妙音阁的月箫,薛绍都觉得这女人身上的滋味更胜以前。
喜新厌旧,完全不存在,这怕是用着得心应手,愈发习惯了。
在那里亲了一阵,薛绍的身体就缓缓滑落,也不再和武沁说话,只听到武沁的呼吸,那呼吸大概也带着一股兰芝的味道。
武沁看着自家公子,两年积攒的思念此时仿佛瞬间爆开一般,此时紧紧搂着薛绍,双眼静静看着自家公子享用着她的温柔和软香。
“公子,武沁伺候公子吧!”
“想了?”
武沁脸色微微变了变,变的有些羞涩,有些憧憬,有些急切,颊上的韵红不知不觉泛起,也不知道为何,伺候公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还是有一些羞意。
武沁缓了缓心神,只是看着薛绍,看到他也仰头望向自己。
女儿家的目光此时代替了言语,让薛绍一眼看出了她此时的心中所思所想。万千相思,此时只凝于双目,果真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从这里最容易看到一个人的心思向往。
薛绍看出了,却还是和武沁四目相对,武沁看着自己公子,终是微微心中叹了口气,接着缓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语。
“一直都想,两年中,那份心思就没有淡过,和公子分开时间越长,越是想念,就像醇酒。”
“你这般骚,你姑母肯定不知道。”
薛绍抬起手,捏着那精致的女儿脸颊,倒是用了点气力,感觉滑腻柔软。
“就在公子这边才如此,武沁只是公子的!”
武沁说着,低了臻首,去用唇角碰薛绍的唇角。
约么半个时辰,薛绍在武沁伺候下着了衣衫,这姑娘,早就双颊红润厉害,看着薛绍,眼中皆是欣喜满足。
“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是一样,只是怕你受不住。对了,你姑母让你今天进宫一趟,本来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见了你,终是忍不住。”
“哦,武沁知道了,一会准备一下,就去。”
“不用那么急,我今天也要赶着进宫,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好,武沁和公子一起去。武沁去见姑母,公子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你去见你姑母,我有什么交代?”
“公子,姑母问一些事情,该怎么说!”
“实话实话,你是你姑母的人,在她那里,可不能胡说。”
“武沁是公子的人!”
薛绍听了这句,双手落在武沁肩膀,将她身子扶正,正对着自己,此时四目相对,薛绍紧紧盯着武沁。
“记着,你是我舅母送到我身边的,你是我舅母的人,这一点你始终记着,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也不能变。”
武沁轻轻咬了咬朱唇,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武沁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好了,收拾一番,到时候走时,我让青竹来叫你。对了,洗一遍身子。”
看着薛绍离开,武沁终是还有些舍不得,公子刚刚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公子的人还是姑母的人?
武沁倒是一下子有些绕不过来了,好像我真应该是姑母的人,毕竟自己姓武,也是姑母送自己到公子身边的。
“哦,对了,公子的意思,就是让我始终心里记着,我是姑母的人,不然总想着帮公子说话,在姑母那里迟早露出马脚。”
“那以后姑母问什么,能说的我尽量说,不能说的,我就帮公子尽量瞒着,稍微瞒着,不让姑母察觉。”
武媚娘和李治怎么会想到,他们布置在薛绍身边这一黑一白两枚棋子,都变节了,而且变的如此彻底。
女人啊!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一个爱字。尤其遇到薛绍这种,基本相处一段时间,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是谁,还怎么做别人的棋子。
薛绍不知道武沁心中脑补的这些东西,他只是回了制衣坊,在制衣坊看着几个织女绣娘赶工。
不经意间,薛绍望了望那道进出门户,孩子的声音,门上小洞中的眼睛。
薛绍走了过去,倒是透过那个门上的小孔望了望,对面的院落杂草半人高,除此之外,倒没什么了。
开春以后,枯萎的杂草中长出了许多绿草,就算有人经过,也留不下脚印。
如果那绣娘说的是真的,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闹鬼,薛绍肯定是不信的,如果真有孩子,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哪个熊孩子贪玩,翻墙进了这荒废的园子,毕竟这里也没有人管,很容易进的,爬墙爬树都能进去。
第二,就是有穷苦人,鸠占鹊巢,在这里暂住了。长安虽是国都,此时也是大唐最繁盛之时,不过再丰茂的草原上也有瘦马,后世那般繁盛的经济,都不可能杜绝乞丐,更何况此时。
如果是鸠占鹊巢,倒是有意思了。自己长安最出名的纨绔膏粱,自己的庄园被人鸠占鹊巢,这传出去,怕是最好玩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