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
看着手中匕首消失的位置,云十四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从很久以前他就很想要一个储物器具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以这样一个方式得到了一枚储物戒指。
随即,他二话不说将身上其余的物品也取了下来,一一收入储物戒指当中,只剩下一柄短剑还跨在腰间。
“谢谢,您送的这枚戒指,实在是太适合我了!”云十四再一次向老人致谢。
说着,他便准备将戒指戴在手指上。
然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停下了动作。
他只是一个炼血境的修行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戴着一枚储物戒指,实在是太过招摇。
沉思片刻,他用手擦了擦戒指,而后鼓起勇气,一把将其塞进了嘴里。
咕噜!
他将头一仰,整个戒指就被他囫囵吞下。
“你——”
看到他这一番操作,狂顿时傻了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人老成精的大长老则立时看穿了这一切。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聪明的小家伙!”大长老轻轻鼓掌说道。
“大长老,他这是……”狂不解地望向老人。
老人笑着解释道:“他实力不够,拿着这一枚戒指招摇过市只会给自己徒增麻烦。”
“所以,他将戒指吞下肚子,用这种方式来隐藏戒指的存在。”
“哦,我懂了!”
狂也明白了一切。
擦掉嘴角的口水,云十四点头道:“大长老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财物。”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大长老摆手道:“好了,记住我先前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刚刚的一切!”
“包括你!”
说着,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旁边高大的巨人。
“哦,我知道了!”
面对大长老的警告,狂自是不敢违背。
“至于你,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要处理,那就随我留下来,参悟这里的‘法天象地’吧!”大长老回头云十四说道。
“多谢大长老,我已经没有多余的事需要处理了!”云十四认真回道。
既然大长老答应让他参悟‘法天象地’,那他自然没有兴趣再跟着狂慢慢游览整个夸父部落了。
“那好,你跟我来吧!”
大长老点点头,默默解开了自己先前布下的结界,而后一把抓住云十四的肩膀,纵身一跃从狂的手心里跳了下去。
要知道,此时狂的手掌距离地面足有七八十米高,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云十四被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然而,那一股恐惧感才刚刚从心中升起,他的脚掌便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从高空坠地的冲击感,仿佛自己只是在原地随意地跳了一下。
大长老指着岩壁上的石刻介绍道:“这‘法天象地’神通的石刻一共有九幅,你需要从左到右依次参悟,将它们全部融汇贯通才能真正修成‘法天象地’。”
闻言,云十四这才注意到,岩壁之上一共有九幅石刻。
只是因为石刻是夸父巨人留下,那图像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巨大,又因为被狂托举在手里的缘故,离石刻比较近,以至于他先前连一幅完整的石刻都没能看清,误以为就只有那一幅石刻。
此刻落到地面上,视野随之展开,他这才发现岩壁上的石刻不止一幅。
大长老继续说道:“不过,在你参悟‘法天象地’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云十四好奇地对老人问道。
“我需要你对大道起誓,无论是否学成‘法天象地’,都不得对旁人泄露在这里参悟到的一字半句!”老人认真地对云十四说道。
“当然没问题!”
云十四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难怪夸父一族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神通的修炼之法会传遍整个大荒,原来在参悟神通之前,他们会要求参悟者立下这么一个誓言。
如果是在后世,云十四自然不会对誓言这种东西感冒,但在这里,在这个传说变成现实的时代,他一点儿也不敢轻视。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维系誓言基础的大道确实存在,违背誓言必定要付出代价。
所以,誓言的约束力并非像后世那样几近于无。
随即,云十四抬头望向天空,认真起誓道:“我云十四在此向大道起誓,绝不会泄露自己从‘法天象地’石刻上参悟到的任何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他隐隐感觉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像是被某种无上伟力给‘收集’起来了一般,并非像往常一样随着声音消失在天地之间。
“果然,誓言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乱发!”察觉到这一种变化,他暗暗提高了警惕。
“好了,现在你可以随意参悟上面的石刻了!”大长老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
云十四郑重鞠了一躬,而后朝着最左边的石刻走了过去。
此刻的他已经沉浸在了无边的喜悦之中。
他得到了,他得到了一个修习神通的机会,一场天大的机缘。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学会这一种神通,但至少他得到了机会,他会倾尽全力参悟那九幅石刻的奥秘。
很快,在岩壁之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以后,他像在场的其他人一般盘腿坐下,开始认真观察那岩壁上的石刻。
而此时,夸父大长老则来到了族中圣殿,将先前的一切都告知给了族长。
“你认为,那个人会见我们吗?”夸父族长闭着眼,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不知道!”
大长老摇摇头,叹息道:“那个人最喜欢谈缘分,他若感觉缘分到了,自然会见我们,但他若感觉缘分不到,我们强求也无用,只会平白得罪他。”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就这么干等着吗?”夸父族长慢慢睁开了双眼,一股浩瀚的气息也随之扩散开来。
大长老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大海上飘荡的孤舟,仿佛随时都会被巨浪掀翻。
不过,那一股气息只出现了一瞬,便又被夸父族长收敛了起来,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以那个人的脾气来说,也只能如此了!”尽管背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大长老还是显得异常镇定。
“唉,那就等吧!”
夸父族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勉强。
一时间,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