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誉茶楼内又是一片哗然,今天好戏不断,过来花钱喝茶绝对是赚的。反倒茶楼老板今天没收门票,算赔了个狗血淋头。
同时众人也很好奇,秦霄,一个瞎子,真能玩得过齐家大少爷?
人们严重怀疑,是秦霄还没从之前的打斗中缓过来,仍在上头。
能打的瞎子,人们听说过,小说和电视剧里有很多。
可鉴宝能力超越同代中翘楚的瞎子,却是闻所未闻。
毋庸置疑,包括张老会长和楚清漪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秦霄持悲观态度。
尤其是张老会长,满脸无语。
他那么说,纯粹是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并不是真想让两人斗上一场。这咋莫名其妙,两人顺着他的话茬,换种形式继续激烈冲突了起来呢?
赌约已经定下,再没有反悔的余地,秦霄和齐名远同时请老会长做见证人,并向他请教玩法的建议。
“嗯……”想了想,张老会长说道:“不如这样好了,你们来我包房。”
“今天我之所以会来广誉茶楼,是因为洛阳城有一位吴老板,请我帮他掌眼两件古玩。我在包房听见外面吵闹,出来一看,才知道你们俩打起来了。”
张老会长解释了他能在****出现的前因,紧接着带领秦霄和齐名远,后面跟着楚清漪和一群看热闹的,去了他的包房,见到了里面请张老会长掌眼的吴老板。
此人名叫吴福荣,在洛阳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旗下经营着一家中型房地产公司,身价几十个亿。不过,搞房地产的,都是从银行借钱,负债和身价差不多,吴福荣的身价水分很大。
虽然不如齐家,但也算是有钱人,不至于在齐家面前卑躬屈膝。
吴福荣的性格很好,和齐名远正常打招呼,也没有轻视穷小子秦霄。
他说他手上有两件存疑古玩,让手下人找了一些所谓的专家掌眼也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出马,请张老会长做权威认证。
两件古玩,一件青铜器,一幅古画。
张老会长只帮他鉴定了青铜器,古画还没来得及看,便出去劝架了。
张老会长表示,这件他已经鉴定出结果的青铜器,便是秦霄和齐名远赌斗的内容,两人可以上手,最后同时说出答案,谁上手的时间短,答案更准确算谁获胜。
闻言,齐名远二话不说,一步上前,近乎抢的,将青铜器夺了过去。
此毫无风度的行径一出,惹得不少人直蹙眉。
秦霄本来便是盲人,双目不可视物,鉴定需要上手,你个眼睛好使的,还不知道谦让谦让?
但他是齐名远,人们的想法只能憋在心里,而不能说出来。
对此,秦霄倒是不以为然。
全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光不瞎,反倒多出一只眼睛。
特别是在强悍的天眼扫量下,他已经瞬间瞧出了个中门道。
这件青铜器是高十二公分的盒形铜灯,根据器型和锈化、腐蚀程度判断,是汉代的。灯为椭圆形盒状,矩形浅圈足。盖面有三层弦纹,呈阶梯状,盖顶有一花朵形钮,可上下翻动。盖的一面翻上,呈灯形,灯盘呈‘u’形下凹,灯盒前后置有小穿系,用以携带方便。
其设计合理,做工精致,器型独特,器体厚重,纹饰简单不失华丽,如果是真品,具有很高的历史、艺术、科研价值。
问题就在于:它是否像看上去这么珍贵?
它是真品吗?
霸占盒形铜灯一段时间后,齐名远动用诸多极为专业的鉴定手段,一一查探,内心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正如齐名远先前所说,论掌眼鉴古的本事,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将盒形铜灯放下,开始措辞,想想怎么能把总结之语说得足够漂亮。
在他看来,秦霄已经输定了。
一个瞎子,无法肉眼直接观察锈迹和铭文,光靠摸的,得摸多久?
怕不是等秦霄摸完,天都黑了。
然而接下来秦霄的所作所为,惊掉了一地下巴。
只见秦霄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在盒形铜灯上扫了一下,随即收回手指,说道:“鉴定完毕。”
“哗!”四周顿时掀起一阵不小的喧哗。
许多人惊呼,这是弄啥咧?
一些眼拙的人,甚至没看清秦霄的那根手指都做了些什么。
这就完事了?
而在场一些眼力不俗的人,比如张老会长和楚清漪,皆变颜变色。
齐名远的眼力同样不差,一脸见了鬼的神情。“死瞎子,你……”
只有眼力好的人才能看清,一瞬之间,秦霄做了两个动作。
秦霄飞快伸出手指,在盒形铜灯底座往上顶了一下,之后手指飞快向上划动,找到盒形铜灯侧面的一块铜锈,反复搓磨,使其摩擦发热,产生味道。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全程上手的时间也就一秒多一点!
并且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哪怕上手一秒,秦霄也不弱于任何人。
在张老会长的示意下,齐名远和秦霄一起开口,宣布鉴定结果。
“赝品无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分先后,公布了同一个正确答案。
“天呐!”楚清漪娇呼,望向秦霄的美眸异彩连连,没想到他这么强。
“好厉害!”围观人群个个面露惊奇,议论纷纷,今天他们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不用眼睛也能鉴宝。
“咳咳!”哪怕是张老会长,都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因为秦霄出结果的速度,比他快。且他事先不看好秦霄,可秦霄又一次让他判断失误。
总之,所有人的关注焦点都在秦霄身上,齐名远反倒成了不重要的配角。
他受不了被冷落,更不愿意相信秦霄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于是大声质疑道:“行了,死瞎子,别装了,什么一秒鉴宝,我看你分明是蒙的!”
“对与错,真与假,猜对的几率足足有百分之五十,走运罢了!”
“好酸啊!”秦霄扇扇鼻子前的空气,冷笑道:“人渣味伴着酸溜溜的嫉妒味,真难闻!姓齐的,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是蒙的呢!”
水火不容的两人,再度爆发了争吵,眼看又要动手打起来,齐名远的保镖们已经冲进包房了。
“停!”张老会长大喊,控制局面,提议道:“不如这样,你们俩把各自的鉴定方法写在纸上,然后统一公布,不就知道谁是蒙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