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会不知道?”郑君畅的母亲冷笑着,凶恶的目光像是要把季莞尔给撕了。
“你个小贱人,仗着一张脸蛋到处勾引男人!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郑母彻底抛弃了贵夫人的修养,满口都是污言秽语。
闻言,季莞尔要笑不笑地说道:“四处勾引男人?那我得好好想想,改天是不是让你叫我一声小妈。”
郑母愣住,继而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还要不要脸了?”
季莞尔露出嘲讽的笑容:“原来你还知道有脸这种东西呀?谁给你的自信,以为我会看上一个妈宝男。我又不是生产纸尿裤的,需要找你儿子来做形象代言人。”
郑母大概从来没有跟人对线过,她气得身子都在哆嗦。
偏偏,季莞尔气死人不偿命:“与其让我将就你那个妈宝男的儿子,我更期待你和汪灿灿姐弟两个给我磕头敬茶。”
“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郑母朝着季莞尔扑过去,却被邹奎给拦住:“郑夫人,程总面前,您最好收敛一些。”
郑母一把将邹奎给推开。
似乎才想起程恕还在屋子里,她几步冲到了程恕的面前,厉声道:“程先生,你可不要被这种狐媚子给骗了。你听听她刚刚那些话,连半分羞耻心都没有。这小贱人就爱勾搭男人,都是她主动勾引我儿子的!”
郑母想到儿子的惨状,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有了决堤的趋势,她哭诉:“畅畅涉世未深,哪有什么坏心思啊!都是这小贱人往我们畅畅身上泼脏水。”
季莞尔“啪啪啪”地鼓起掌:“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信口雌黄了。”
“你个小贱人,这里就没有你嚣张的份!”
季莞尔一直往郑母的心头上拱火,她哪里还忍得住,朝着季莞尔举起了手臂。
程恕往前站了一步,紧紧捏住郑母的手腕。
“你们夫妻既然生了一个畜生,就应该看好。不要放出来惹到不该惹的人。”
“程恕,你还真是可笑。”郑夫人披头散发,形如恶鬼。
“圈子里谁不知道啊,这小贱人和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勾勾搭搭的,也就你瞎了眼当成宝。我儿子想睡她怎么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装什么贞洁烈女!”
郑夫人话音刚落,程恕抬起腿,将郑夫人一脚踹倒。
“我不打女人,但今天可以为你破例。”
他眉目里透出浓浓的戾气。
“看来不止你们夫妻没有把儿子教好,根源还出在汪家,是郑家没有教好女儿。”
“程先生,高抬贵手啊!”郑父一直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妻子大闹,眼见程恕丝毫不留情面,他再也站不住了。
郑父扑过去抱住程恕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程先生,畅畅他已经得到了教训,我们夫妻也知错了。畅畅他妈就是气糊涂了,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一家三口。”
“哪里来的脸面?”程恕薄唇勾起,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
“程氏在海外的公司不是还缺人吗?邹奎,你看着安排。”
闻言,邹奎立刻掏出手机。
一分钟后,他汇报道:“东非那里的煤矿还缺工人,包吃包住,非常适合郑君畅一家,程总您意下如何?”
程恕颔了颔首。
见状,郑父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
郑母仗着家世跋扈了大半辈子,还没有认清现实。
她从地上爬起,指着程恕的鼻子骂道:“程恕,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了?!我告诉你,我们汪家可不是吃素的!你敢这么对我,我家老爷子还有我弟弟都不会放过你!”
郑母还想要朝程恕动手,却被保镖按住了手脚。
不过,郑母的话倒是提醒了程恕。
他皱眉问道:“汪灿灿呢?还没有到?”
“程总,按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接到人了。”邹奎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程总您稍等,我这就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
程恕并不知道,汪灿灿的直升机已经偏离了航线,降落在市内的另一个地点。
汪灿灿从直升机上下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套了麻袋,直接打晕带走。
*
郊外的一座独栋别墅。
保镖像是扔垃圾一样,将汪灿灿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堆冰块朝着汪灿灿兜头而下。
昏迷中的汪灿灿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谌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醒了?”
汪灿灿抬起头,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姓顾的,你可真是命大!可惜,老子就只搞死了你的两个属下。”
姜晨就站在顾谌的身后,闻言,心里的怒火“噌噌”地窜了上来,他抬起脚,皮鞋的尖头踹在汪灿灿的太阳穴上。
汪灿灿脑袋一偏,耳朵里响起一阵嗡鸣,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姜晨冷笑。
“boss面前,汪先生说话之前最好先过一下脑子。”
汪灿灿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沫,很是硬气地回击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姜晨朝着属下使了个眼风,“给他好好上一上规矩。”
骨节错位的“咔咔”声在夜色里响起,格外让人牙酸。
汪灿灿痛得满头冷汗,他死命咬着牙,将所有的惨嚎堵在了喉咙里。
“还挺能忍。”姜晨冷笑了一声。
他蹲下身,亲自动手,一根根掰断了汪灿灿的手指。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汪灿灿几乎咬碎了牙齿。
他大骂:“姓顾的,你不要太嚣张了。程恕的人接不到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明天!”
姜晨好笑地站起身,犹不解恨地踢了汪灿灿一脚。
“你那个软蛋外甥胆大包天,敢给季小姐下药,你觉得程恕找你是为了什么?喝酒聊天?”
不想,汪灿灿痛苦地咧了咧嘴:“这么说君畅得逞了?也好,程恕他也可以死心了。”
姜晨面色一变,在汪灿灿碎裂的指骨上面蹍了蹍。
他寒声道:“想什么呢。季小姐被我救了,毫发无损。倒霉的是你姐姐那一家子。”
“哈!”汪灿灿大笑,“你们总算不打自招了。顾谌,我真佩服你,自己玩过的女人也舍得送出去。最可笑的是程恕这个傻b,接盘侠当得心甘情愿。”
“所以,是你指使的郑君畅?”
寂静的夜色里,耳边甚至听不到一声虫鸣,只有顾谌比冰雪还冷冽的嗓音。
然而,汪灿灿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嚣张的大笑:“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吗。我外甥跟程恕一样,也太不挑嘴了。”
说完,他收起笑意,并不英俊的五官显得格外狰狞。
“我身上装了跟踪器,不超过半个小时,你们就会被当地的武装力量给包围。顾谌,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