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样肯定的答案,赵宣灵心里就像小鹿一样止不住的乱跳,并且脸颊都发烧了,但是揣着兴奋的内心还是要问:“你你……你你是来……来……”本来赵宣灵是想问即墨离今天下午来她的房间是不是专门看她睡得好不好的,谁知关键时刻自己的嘴巴掉链子了,费了好大劲都没说出口,这不,被即墨离给截住了。
即墨离说道:“哦,我午休之后,感觉腿有些酸痛,所以我是来找你给我按摩腿部的,只是没想到……”
“停!”听完即墨离这大煞风景又煞感情的话,赵宣灵所有的羞涩和兴奋全部都烟消云散了,立刻叫停即墨离,因为她不能保证下一刻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一拳把这败兴的家伙给打出去!
“快走!不然小心你就无法离开这个房间了!”赵宣灵低着脑袋头发掩映着怒气冲冲的小脸,一手指着门口,语气颇为决绝!
看到小丫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即墨离险些笑喷出来,不过鉴于小丫头那生气的样子,他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慌忙”出了房间了!
即墨离怎么能不晓得这小丫头想入非非的心思,只是他就是不想当面承认自己今天下午就是担心这丫头风寒还没好但是由于太累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才在估摸着她睡着的时候进来,帮她脱掉鞋子和外衣,又把被子严实的盖好!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赵宣灵无力的躺下了,这个家伙真是讨人厌啊!讨厌!唉,其实赵宣灵也知道,即墨离不一定就是找自己给他捏腿,因为即墨离并不是那种需要人伺候的人,像捏腿这样的事情,那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据赵宣灵猜测,即墨离这家伙肯定是来关心自己的,只是不承认罢了!唉!是女人都有一种在男朋友那里的虚荣心,虽然……虽然即墨离还不能称为她的男朋友吧,但是……嘿嘿,从内心来说,赵宣灵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废话,这样男神一般的男人又有哪个女生是不喜欢的!
就这样,赵宣灵东想西想的,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不多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赵宣灵就醒来了,耳边听着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真的好舒服啊!睡得饱饱的,这个时代环境有那么好,尤其是这早晨的空气,湿润新鲜,真的吸不够啊!
赵宣灵感觉这一觉睡得风寒也彻底好了,赶路的疲劳也消失无踪了,精神好的不得了,看来又能继续在杨家“兴风作浪”了!
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的赵宣灵猛然想起来,今天可是要给杨老夫人问诊的,可不能迟到,要不然即墨离要是不等自己就去给杨老夫人看病的话,那么有可能很多信息和场面自己就见不到听不到了!
于是好奇心驱使她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出来,赶忙收拾好自己,打开门,迎着还是红红的朝阳就往她和即墨离用餐的这间屋子里跑。
来到这间屋子门口就看见门已经是开着的,即墨离正坐在桌子前边喝茶呢!
即墨离的习惯就是,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条件喝茶,那么就喝茶!
看看桌子上,还没有吃的东西,赵宣灵进去坐在即墨离的对面,趴在桌子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注视着对面一身白衣的即墨离说道:“墨离,有吃的吗?”
正在喝茶的即墨离抬了抬眼皮,咽了一口,才说道:“估计这会儿早餐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杨府的一日三餐也是定时定点的!”
“哦哦!”小丫头点点头,显得异常乖巧,只是大眼睛不住的盯着即墨离看,问道:“墨离,你是不是又换新衣服了?我看着像!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亲手或者让别人帮你洗衣服,也没见过你随身带有新衣服,你说你这纯白的衣服是怎么打理的这么干净!”
赵宣灵问着就伸出了小爪子就要摸即墨离的衣袖,谁知还在半道的时候,突然就被打了回来,还被狠狠训斥回来道:“灵儿多嘴!”
“嘁!不说拉倒,反正又不让我洗,你爱怎么着都行!”赵宣灵坐直身体,满脸的不屑表情。
就在这时,大门随着吱呀一声,打开了,送早餐的终于来了。
来送早餐的是两个奴才,两人各提着一个四层的食盒,大概是为了保温,食盒的外围还穿着一层“棉衣”,并且这送餐的奴才走的还特别快!看来都是训练好的!
来到客厅,先给即墨离和赵宣灵请安,随后便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待那两人退下去之后,赵宣灵吃着一根手指头仔细看了看这满桌子的吃食,连粥品带小菜一共八样,其中有粥、小菜、面点、糕点,还要分甜口咸口!
唉!好精致好奢侈啊!
没办法,人家杨家有钱就是任性!
早餐之后,赵宣灵便跟着即墨离跟随门口等候多时的一个家奴,要去给杨老夫人问诊了!
一路曲曲折折,穿过一座座庭院和好几处花园,终于来到了位于最内院的一座华美贵重的院落。
这个院子位于昨日见过的主院的后侧,属于“太后”的位置,也因此,这座院落才会如此的豪华。
即墨离和赵宣灵到达的时候,这个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进大厅里来,就看见了正上座坐着一位穿金戴银,锦衣华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老妇人精神还可以,从她所坐的位置还有浑身的气派,就可以看出应该就是杨府的杨老夫人了。
杨老夫人右下手坐着杨家大公子杨洛凡,他身后站着杨夫人,杨洛奇就坐在杨老夫人的左下手,杨洛文坐在杨洛奇的下首。
看见即墨离和赵宣灵到来,在场的除了杨老夫人全部都站起身来给即墨离行礼问安。
即墨离虚一抬手,说道:“诸位不必多礼!在下给老夫人请安了!”
赵宣灵也随着即墨离俯下身去,算是给杨老夫人请安。其实一直以来赵宣灵就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只要即墨离给行礼的,她就行礼,只要即墨离不会行礼的,她也坚决不会行礼!
杨老夫人大概心情不错,高兴的抬手说道:“好好好!神医快快请起!要神医舟车劳顿来到这里为老身的这残破的身体,真是惭愧啊!还望神医海涵才是!”
即墨离忙拱手说道:“老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在下的本职所在,行医者本来就应该悬壶济世!时候不早了,老妇人,让在下给您请脉吧!”
“好好好!”杨老夫人和蔼的笑着答应道。
接下来以杨洛凡带头的四哥儿女媳妇就开始一阵忙碌,搀扶的搀扶,赶紧回内室收拾床铺的收拾床铺,反正是都有的忙。
一阵忙乱之后,杨老夫人就躺在了床上,即墨离和赵宣灵也跟着进来了,即墨离上前去坐在床前,伸出两指搭在杨老夫人的脉搏上,开始诊脉。
此时距离近了赵宣灵才真正看清这位杨老夫人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古代大家官宦的妇女驻颜保养有道,且不说这花白头发,大概是真的年纪大了,单说杨老夫人这一张面孔,白嫩细致,除却眼下一些细纹之外,还算紧致,并且还能看出这位老妇人年轻时的眉毛,大眼琼鼻,樱桃嘴唇,这些还都在,乍一看之下,如果忽略那花白的头发,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只有三四十岁的妇人罢了!
杨老夫人这头白发其实还有个故事,据说是几年前她丈夫杨老爷去世那时,一夜之间白掉的,以前几乎是全白,不过经过这几年的精心调养,总算救回来一部分,但是现在也是花白的头发。
即墨离在诊脉的时候全场都是静止的,在场的人大概也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了。
这次即墨离诊脉花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松开手指,站起了身,此时便有杨老夫人的儿媳妇杨夫人慌忙上前把杨老夫人诊脉的那只手放进被窝里,用被子盖好。
而杨洛凡、杨洛奇和杨洛文都快速来到即墨离面前,开始面目着急的问询自己老母亲的身体状况。
即墨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要向外走,但是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那位杨老夫人却叫住了他,说道:“神医先生,您不必避讳什么,活到如今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可避讳可恐惧的了,您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即墨离原本是想避开杨老夫人,再仔细问询一下她的子女关于她的状况表现,可是此时老人家既然如此要求,即墨离便转回身,拱手恭敬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老夫人发话了,在下就冒昧了!刚才我虽然给老夫人把了脉,但是我还想了解一下老夫人最近的身体状况,比如……心口疼的频率是多少?您一般都是什么时间发病等等!”
此时,始终站在老夫人床前的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嬷嬷站出来,回答道:“回神医先生的话,我们家老夫人最近一段时间每日发病大概三次,一般都是辰时一次,午时一次,申时一次!每一次时间一般都在一个时辰左右,前两年老夫人吃些普通股大夫开的止痛药便可应付过去,可是如今近一年来病情越来越严重,那些普通的止痛药已经对老夫人起不了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