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平不知道玄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得了五十亿美金的好处,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正全力控制着时光轮形成的空间向那头巨大的水母方向冲去。
“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大了!”
越往下,牟平越感慨。
那个水母占地足有直径上千米,这么大一个家伙,平时是怎么存活的呢?又是如何行动的呢?
“给我转!”
在距离水母还剩下不到三百米的时候,牟平精神力一动,那时光轮凭空开始旋转起来,随着时光轮的旋转,一缕缕微弱的光线四下发出,远看,时光轮就像一个发光体,散发出万丈光芒,说是一个小太阳,一点也不为过,只不过太阳是发光、发热的,而时光轮光发光,却没有热量。
不是牟平不想告诉胡默真相,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祭出绝命刺,无意中竟然把时光轮给炼化了,这才发现,时光轮其实是一件宝贝,而且是先天至宝。
其中蕴含的力量好似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星球的,而是来自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虽然他现在还破解不了其中隐藏的古老信息,但他知道,那时光海中肯定有答案。
不过,时光轮的另一个技能被他学到了手,那就是时光逆转。
如今靠近那头具有巨大威胁的水母,也是被他现学现卖,使了出来。
“嗷”
本来上下浮动很小,近乎静止的水母突然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妖兽的嚎叫,庞大身子动了起来。
其巨大的触角形成了一道蓝色亮网,对着时光轮形成的空间就包围了过来。
“变!”
牟平断喝一声,时光轮发出的光陡然璀璨起来。
“嗷”
水母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子仿若足球一样,一下子被踢了出去,半空中一点点变小,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类似于乒乓球大小的水母,非常虚弱,就像刚出生的水母婴儿一样。
没有了水母的光,黑暗潮水样涌来,很快,四周漆黑一片。
“呼”
牟平长出了一口气,时光轮的时光逆转虽然好用,可对精神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若不是他精神力深厚,刚才这一招,就得脑袋爆裂而亡。
饶是如此,一阵虚弱感袭来,他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精神力十不存一。
“你怎么了?”
胡默一把扶住了牟平的胳膊。
“没事,用力过猛了!”
牟平冲她一笑,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
“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
胡默感觉十分好奇,一个好端端的庞然大物,怎么顷刻间就变成了小不点了呢?
“这是不是有点太吓人了?!”
“我新悟出的招式。”
牟平打了个哈哈,“这里应该就是时光之海的入口了吧?”他伸手一指距离不远的一个石牌楼。
“在哪里?”
显然胡默对于时光之海的兴趣远远大于对牟平新领悟招式的兴趣。
“呼”
牟平再次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拿出一枚恢复精神力的丹药复神丹,塞进了嘴里,没过三息的工夫,虚弱感骤然减轻了不少。
漆黑的海底居然有一个类似于门楼的建筑,若不是亲眼所见,牟平也不相信。
那门楼是用石头建在海底的,汉白玉的石头因年代久远,饱受海水侵蚀颜色已经发黄、发黑,可一股股阵法的波动还有恐怖的气息散发出来,使得牟平都不免感觉浑身颤栗。
这绝对是一个超过了元婴修士才有的气息。
“地球上什么时候有这么高修为的修士了呢?”
胡默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威压,有水母在时还不觉得咋样,如今水母已经被灭掉,威压自然露出来了。
“牟平,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觉得好害怕?”
她轻轻扯了扯牟平的衣角。
“没事,一股威压而已。”
牟平冲她笑笑。
虽然他不知道时光轮和这门楼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也不知道他脑海中那些从时光轮里得到的古老信息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时光轮肯定是从这里出去的。
因为他感觉到了时光轮的不安和躁动,若不是被他炼化,恐怕早就自动飞过去了。
“我们现在就进去么?”
胡默向牟平身边靠了靠。
“还不行,我要先干点事情。”
他盘膝坐下,一把复神丹被他塞进了嘴里,开始呼吸吐纳,努力恢复精神力。
这时光轮形成的独立空间就是好,海水进不来,可里面的人用精神力或是修为,一点也不受限制。
过了能有四十分钟,牟平这才把精神力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他右手连动,一把把阵旗也是被他扔了出去,很快方圆上千米都被阵法所覆盖。
“走起!”
牟平大喝一声,最后一根阵旗倏地飞了出去。
“!”
一道荧光陡然在海地升起,仿似一个大碗,把时光之海的门楼整个笼罩在了其中,同时又像那个水母一样散发出阵阵淡绿色光芒,整片海底仿若一下子被点亮了一般,而那股威压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牟平,你在这里布置了阵法?”
“当然。”
牟平笑了笑。
胡默没再多问,他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没有阵法,他卖出去的那些玉牌不就失去作用了?没有阵法,他又如何将那些虫族、妖族、鬼修一网打尽呢?
说到妖修,若是他们不识趣,就算胡默求情也没用。
“这个给你!”
牟平伸手拿出一个翡翠玉牌,递给了胡默。
“这是什么东西?”
胡默接过玉牌,脸上无端绽放一抹红云,翻来覆去瞅着那玉牌,一时间羞赧无比。
“这是他给的定情信物么?”
花季少女都爱胡乱猜想,胡默也不例外。
正当她沉浸在幸福和甜蜜的漩涡中时,牟平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立马破坏了这种氛围。
“这是进出这阵法的令牌,不过只允许你一个人使用。”
“谁稀罕呢?”
胡默毫无端由就想发火,她咬了咬银牙忍下了,送了牟平一对卫生球,慢吞吞把那块玉牌揣进怀里,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