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沉吟了一下,牟平接着开口,“我就把你寻找的信力功法传授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有信力功法?”小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至于牟平后一句话则自动被她忽略掉了。
“嗯。”牟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给我信力功法,甭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小蝶也答应你!”说着,小蝶往牟平身边靠了靠,故意耸了耸自己有料的山峰。她知道,凭牟平的修为,即使暗夜,他也一定能看到这一切。
“打住。”牟平往后退了两步,“我的条件就是你要放松自己的神魂,让我抹去你这段记忆。”
“好吧,我答应你!”小蝶松了一口气,接着不住地点头。
牟平伸手冲小蝶的额头一点,一道光倏地没入了她的识海,那道光正是他从黑甲处得到的信力功法。
同时他手再一动,小蝶来这个小山包的记忆则被他完全给抹去了,小蝶也晕了过去,
牟平手脚麻利地把瘦猴、裴青还有钱长老残破的尸体集中在一块,一个真火术下去,尽皆化为了灰烬,至于这里的现场,他则没办法复原,只能等时间慢慢消化了,不过他是老江湖,必要的措施还是要有的。做完这一切,他抱起小蝶,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昆仑山,一座峡谷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慌里慌张地跑向一座大殿,推门而入,“门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一个六十岁左右、满脸横肉的秃顶男人正借灯光看书,看到趔趔趄趄进来的弟子,眉头不禁深深皱起,一脸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启禀门主,钱长老他……”
“钱长老怎么了?”
“钱长老的本命玉牌碎裂了!”
那个二十多岁的黑袍年轻人根本不敢看秃顶男人的眼睛。
“什么?”
班名啪地一声合上书霍地站起,眯缝起眼睛冷森森地说道,“你说什么?钱长老的本命玉牌碎裂了?”
“是…
…是的,还有……”
“还有什么,你特么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班名一脚就把那个年轻人踢了个跟头。
那人爬了几步,顺势跪倒,“还有裴青师兄的玉牌,也……也碎裂了!”
“什么!”
班名身子摇晃了两下,伸手扶住桌子,这才站稳,“快,快特么领我去看看!”
那个年轻人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一路小跑,二人横穿了三进院落,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殿里,那里赫然摆着一溜三排玉牌,而在第一排正中间靠右处,一个玉牌已经碎成了三段儿,下数第二排中间处,同样有一块玉牌碎成了四小块。
“谁?这是谁干的?”班名简直就要抓狂了。“立即上报玄组,同时我们也要自己查,就算掘地五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当当当!”
钟楼上的铁钟被急促敲响,夜色中,道道人影向主殿飞奔而来,整个苍山门仿若从沉睡中突然被惊醒了一般……
同样的一幕,在天山信门同样上演着……
牟平并不知道他已经捅了大篓子,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世界上的事,历来遵循着不破不立的道理,这些修士仗着有那么一星半点修为,就开始膨胀,不把凡人放在心上,视他们的生命如草芥,早晚是会出大问题的。
几十年前,为什么在一群倭寇入侵时出了那么多的叛徒?归根结底,就是这种劣根性造成的。
若是一味息事宁人,这个星球早晚要毁在这些人手里。自打那个钱长老开始杀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自己的命运,律法是应该对所有人都有约束力的,苍山门、信门也不例外。
此刻,他正站在自家楼下,看着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的那个瘦弱的身影,他心底最柔然的部分又被击中,有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眼前一片模糊。
妈妈我想对您说,
话到嘴边又咽下,
妈妈我想对您笑,
眼里却点点泪花。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黑发泛起了
霜花,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
牟平感觉自己坚如磐石的道心在一点点融化,修真大陆积攒的戾气在慢慢消融。能在这华夏生活也挺好,过一回普通人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上到楼上,早就发现了他的张燕热好了饭菜,端了上来,虽然牟平现在已经可以用辟谷丹,几个月不吃东西也没事,可他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十分香甜。张燕右手托腮,瞅着牟平,眼中却掺杂着一种异样情感,仿若随时都会失去牟平似的。
天刚刚蒙蒙亮,小蝶忽地睁开了双眼,环顾四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宾馆的房间里,她赶紧掀开了被子,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最然很脏,总体还算完好,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就开始茫然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场景十分真实,自己被宗门派到黑甲身边卧底,在那头畜生的身体下挣扎、绝望,后来那头畜生出去,死在了外面,而自己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可具体找什么,她却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了。
她晃了晃脑袋,翻身坐起,抓过冰柜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咚灌了几大口,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好像被人给救了,那人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回宗门了?是发生了些什么吗?”
她努力地回想着那人的样子,可脑袋中一片空白,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不对,脑海中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她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突然记起,这竟然是自己苦苦寻找而不得的信力功法!”
蓦地,她看见靠门口的行李台上放着一个黑包,这个黑包自己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而自己的白色坤包还躺在自己的枕头边,包里的手机、银行卡、化妆品一样都不少,“这个黑包是谁留下的呢?难道是送自己回来的人?”
她一个箭步窜到黑包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拉开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