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人离开,消失在了黑夜里,罗太太这才放开了郝仁的枪口。
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不禁都安静了下来。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索菲有些失望的说道。
“是啊,郝大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郝仁沉默不语,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算了,”琳达说道,“刚才我们在这里都听到了,他们确实对我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他们偷偷摸摸的进来干嘛?”
“他们说了,是来拿东西的。”琳达说道,“至于拿什么东西,就不清楚了。”
曾一博指着地上的罗太太说道,“没关系,有她在呢,他们肯定还得回来。”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好吧。”林欣悦说道,“我们控制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么?”
“那她肯定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曾一博回头说道,“罗太太,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已经放他们走了,够仁慈的了,现在就这么一个问题,不算是为难你吧,老实告诉我们吧。”
“对,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林欣悦也问道。
罗太太茫然若失,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我……我不能说……”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曾一博气道,“我们不追究你这个叛徒,已经对你够仁慈的了,你不要以为我们永远对你有耐心,你今天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算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郝仁忽然开口说道,“别为难她了。”
“凭什么呀?”林欣悦气道,“我们这么信任她,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就像照顾亲人一样照顾她,我对我父母都还没有这样过呢,我们是怎么对她的,可她呢,怎么对我们的?郝大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好脾气?今天她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郝仁站起身来,“算了,我想,她有她的难处。”
“她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她有难处。”曾一博反问道,“郝仁,你刚才明显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抓的住枪,对不对?”
郝仁叹了一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我真服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林欣悦说道,“说好的要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你现在又来这一出?那我们在计划什么?”
“不用她说了,我大概都知道了。”郝仁说道。
郝仁这话,不仅让其他人吃了一惊,甚至连罗太太都吃了一惊。
她惊讶的望着郝仁,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说……你知道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琳达问道。
“差不多吧。”郝仁俯下身子,将罗太太扶起来,说道,“是那个人,对吧?”
罗太太一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郝仁苦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也不会赶你走的,我想,他最后就差点跟我说要我照顾好你了。”
罗太太的眼泪夺眶而出,浑身颤抖的哭出声来。
郝仁回头对陈冰冰说道,“扶她进回房间休息吧。”
陈冰冰点点头,扶着罗太太进去了房间。
林欣悦还在生气,“郝大哥,我是看出来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只是想保护她,对吧?”
“我知道。”郝仁回头对曾一博说道,“一搏,你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我想去弄明白一件事。”郝仁说道。
曾一博明显对于他放走了那些人,有些生郝仁的气,“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我跟你去吧,郝大哥。”琳达说道。
“嗯。”
郝仁和琳达走了出来。
外面夜色如水,可以听到潮起潮落的声音,万籁俱寂,十分静谧。
“郝大哥,你真的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琳达问道。
“百分之九十。”郝仁说道。
“那你……现在出来,是要弄明白什么?”琳达问道。
“我就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郝仁说道。
“你是说……那些人的身份?”
“不,为首那个人的身份,就够了。”郝仁说道。
“去哪里弄清楚?”琳达问道,“难道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她正说着,郝仁已经停下了脚步。
“郝大哥,你怎么不走了?”琳达问道。
“到了。”郝仁说道。
“到了?”琳达无比差异,因为出来还没走多远呢,她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在哪儿?”琳达不解的问道。
“就在那里。”郝仁指着前方说道。
琳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吃了一惊,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孤坟。
而那座孤坟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太太的先生,罗江的。
琳达更加惊诧的望着郝仁,“郝大哥,你是说……那个人……是罗大哥?”
郝仁叹了一口气,“你没注意他的声音么?”
“没注意,当时的情况太紧张了。”琳达慢慢回忆了一下,说道,“现在想一想,好像确实和罗大哥的声音很像,但罗大哥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太短了,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可……这怎么可能呢?罗大哥,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其实上一次欣悦听到罗太太和他的对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里,因为她说了一句,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不能把孩子给你,你想一想,这句话,她还能对谁说呢?只有罗江。但当时我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郝仁说道,“但是这一次,又让我重新拾起了这个念头,你想一想,罗太太当时可是没打算活着,是要去寻死的人,一个这样的人,会被死亡威胁么?”
“也许她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琳达说道。
“可当时她要寻死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这就说不通了,所以我想,能让不惧死亡的罗太太背叛我们,恐怕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罗江。”郝仁笃定的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当时我们是亲眼看着他死的,也是亲眼看着他下葬的,这……怎么可能是他呢?”琳达依然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