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的人是钟馨儿！”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她叫我来万世闹事，是她叫我来搞垮你的！”
“你不要过来啊——”
他一把抱住脑袋，生怕会挨苏倾城的打，闭着眼睛求生欲极强地不由分说地嚎了出来。
苏倾城扬起的手堪堪收住。
“就这？”
就这？
叶晨顿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气急败坏：“什么叫就这！这些难道还不够？我都把我和钟馨儿的关系都告诉你了，这都是叶家的丑闻好不好！”
苏倾城无语。
好吧。
可这些她之前都知道啊。
对她来说，还真没有多少吸引力和一听见就头皮发麻的感觉。
“钟馨儿叫你怎么搞垮我？”
叶晨闻言心虚一笑，偷偷打量了眼她的神色，声音越来越小：“还能怎么样，分裂你们内部的团结，把你的员工一个个撬走，心狠点就再对你下个手呗……”
“对我下手？”
苏倾城更有兴趣了。
叶晨的脑袋埋得越来越低：“那可不是，虽然只跟她谈了只言片语，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对你的敌意，你若没了，估计是她最想看到的。”
苏倾城：“……”
话难听，但很有理，钟馨儿的确最巴不得她去死。
“要一个亿也是她说的？”
叶晨神色划过一抹心虚，扯了扯唇角，呵呵道：“不是，这是我自己想的。”
苏倾城：“……”
不愧是他。
苏倾城坐回了大班椅中，饶有深意地睨了叶晨一眼：“叶晨，就这么把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卖了，有没有愧疚的感觉？”
“愧疚。”
叶晨顿时一声冷呵，就连英气的眉梢也沾染了寒意。
“愧疚什么？你以为钟馨儿又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是利益至上，尤其是跟她那种两面三刀的人，愧疚，她也配？”
很好。
苏倾城之所以会这么问，便是为了试探他的真实情绪，目前来看他内心的确很抵触钟馨儿，那么他和钟馨儿合作，肯定是有另外的合作。
“说吧，你和钟馨儿为什么合作，我说过我也会答应你。”
叶晨的神色又是一凝。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情绪低落地垂下了眼帘，如星辰般璀璨的眼底却逐渐暗淡下去，光芒似乎破碎成了片片残渣。
“我……”
他的嘴巴动了动，却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给我点时间考虑下。”
叶晨忽然这么说。
看也没敢再看一眼苏倾城，他倏忽转身，有些狼狈地大步离开，落寞的背影中又若有若无地包含着一丝无奈和自卑。
嗒。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这一次，叶晨走的干脆而利落，完全忘了他片刻前是如何死皮赖脸才得以留下的。
苏倾城的眉心皱了皱。
奇怪，什么样的事情，连生性放荡不羁的叶晨也会难以启齿？
“四少？”
就在苏倾城望着门的方向出神时，身边传来了凌恒的唤声。
凌恒肃着脸，望了一眼已然被关上的办公室门，轻咳了声：“叶晨这般，应该跟他母亲有关。”
苏倾城一愕。
“他母亲？”
“是的，圈里人只知叶晨是叶家私生子，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个夜总会舞女出身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