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下个刹那，他眼眸凝重了。
之前他以为是打葫芦娃，一个接一个。
可现在……
他发现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这是真正的高手。
他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杨凡有点似曾相识。
可他在记忆中寻找的时候，却不记得这个气息到底是谁。
很明显，这个气息不可能是修者气息，毕竟这是在巫族部落。
既然不是修者气息，那就肯定是巫族，可有这种气息的巫族很少。
他搜肠刮肚，却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哪个大巫有如此强大的气息。
他在风巫部落待了这么久，接触过的巫族不少，可好像都没有这种气息。
“天呐，怎么会是他！”有巫族惊呼，眼睛瞪得滚圆，就好像见鬼了一般。
“我的天，这个老爷子亲自出场，这小子要惨了！”有巫族在暗暗幸灾乐祸。
“不可能吧，我是不是看错了？”有巫族揉眼睛，怀疑自己的视力是否有问题。
……
听到这些评论，杨凡心里更纳闷了，这老爷子到底什么来头，自己怎么没听过啊！
自己的战力已经展现过那么多次，在场的人从头看到尾，他们怎么还笃定自己会吃亏？
杨凡心里很迷惑，他不能理解。巫族大巫战力都差不多，这个老爷子又是什么来头呢？
而且吧，杨凡也并未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很强的气息，甚至反而感觉比其他巫族更弱一些。
这让他心里越发纳闷，一个气息如此虚弱的老爷子，巫族强者凭什么认定他能吃定自己？
“老朽土匪，请小友出手吧！”老爷子拉开架势，和之前的土行如出一辙，似乎极为自信。
“原来是他？难怪这么自信，这小子果然要吃大亏了！”不知情的巫族强者们也反应了过来。
“……”
杨凡心里更纳闷了，他还没吐槽“土匪”这个名字，你们怎么就认定我必输无疑？
不过他也不能耽搁下去，对方老爷子已经摆开架势，若是他再耽误时间，别人还以为他怕了。
“庚金斩！”杨凡再次出击，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五成攻击力，而是直接提升到了九成力度了。
“砰！”一刀落下，老爷子纹丝不动，而杨凡竟然倒退了一步，这让他自己心里都是懵逼的。
啥情况？老爷子什么来头？
自己的庚金斩即便不是十成十，那也是太上境后期攻击，他怎么……
“小友，不用客气，用出你的全力一击！”
老爷子微笑，拍了拍衣服，似乎只是拍走那些灰尘。
“……”
杨凡嘴角一抽，差点就口吐芬芳了。即便他再傻，也能明白这个老爷子绝非寻常人物了。
只不过，他并未见过这个老爷子，也从来不知道这个老爷子是什么来头，只是对方防御确实很强。
“庚金斩！”
杨凡心中轻语，再次施展庚金斩，这一次他没有留手，十成十的攻击已经全部到位。
根据之前那一击的结果，杨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老爷子即便受伤，应该也是无伤大雅而已。
可结果再次让他无言，老爷子还是没有受伤。
杨凡这堪比太上境后期的一击，竟然没有伤到对方。
这让杨凡心里冒出了一些离谱的猜测，可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太离谱了，应该不至于发生才对啊！
巫族最强的是什么存在？
祖巫！十二部落，每个部落都有一个祖巫，而这些祖巫是巫族实力的天花板，几乎没有其他人能超越。
可杨凡实在想不通，如果这老爷子是祖巫，那他为何要下场？
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要是败北怎么办？
“小友，你的实力倒是不错，还有没有更强的招式？”老爷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声音却显得极为温和。
“这……”
杨凡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更强的招式他当然有，可如果用在不算敌人的人身上，这合适吗？
“看来小友确实有更强的招式。也罢，老朽今日陪你玩玩，你尽管攻击，老朽身上有祖巫甲胄，不会伤了老朽性命！”老爷子笑呵呵，展现出身上的一副甲胄。
“……”杨凡嘴角一抽。
得了，这下实锤了，连祖巫甲胄都出现了，这老爷子不是祖巫还能是什么身份？
可他很不明白，年轻人之间的交流，你堂堂祖巫插手有意思么？
莫非这样还能让你显得比其他祖巫更加强大？
杨凡一时间有些犹豫，老爷子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仿佛被驾到了火上烤，现在的他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继续出手，以开天斩来破开对方的防御，如果能做到，那是一大壮举。而这点，杨凡自己都没有太大把握。
第二个选择是见好就收，对方是堂堂祖巫，即便他选择认输，也不会有什么没面子的情况。毕竟祖巫是巫族实力天花板。
两个都是选择，可杨凡却有些纠结了。
到底选哪一个，如果收手，会不会有其他巫族瞧不起，觉得自己欺软怕硬？
可如果继续出手，开天斩能破开这个祖巫的防御吗？
如果不能破开防御，那自己出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小友，来吧，老朽即便受伤也不会怪你！”
老大爷的声音很温和，可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他就像真的只是提携一个后辈。
“是啊，上吧，祖巫都开口了，你还犹豫什么？你该不会是担心打伤了祖巫，不好交代吧？”那些吃瓜看戏的巫族也开始起哄。
他们之前被压抑得太久了，一个个大巫出手，结果都不是杨凡的一合之敌，这让他们的面子挂不住，现在祖巫出手，他们自然想看看这个人类被欺负的样子。
听到这些催促声，杨凡越发迟疑了。祖巫之强，他可是体会过的。至少他和风伯交手的过程中，他就发现自己不是风伯的对手。
而这个土巫部落的祖巫，既然能成为祖巫，那肯定不是软柿子。
这样一个强者，自己还真的要继续出手迎战吗？
这已经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杨凡的挑战，如果开天斩能破开防御，那他自然能扬名立万，可要是无法破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