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踊跃冲锋的人群,拉宾中尉羡慕地说道:“我有些羡慕二师和三师的兄弟们,他们只要干掉拦在我们面前的那些菜鸟俄国人,就能冲进城去,接管这座城市。??中文? w≈w≥w≠.≤8≈1≤z≤w≥.=c≈o≈m≠占领这座城市,将会是他们的战史上一笔很大的功勋。”
“就算是一个大号的瓦砾堆,毕竟也是乌克兰的都,这是一次大功劳。”同在一个战壕的亚伯拉罕说道。
“虽然错过了一次获得功勋的机会,我还是要感谢斯徒登特将军的好意,让我们拥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拉宾中尉坐回散兵坑,
拉宾中尉和亚伯拉罕在休息时,他们要感谢的斯徒登特将军躲在一处半地下掩体中,正用剪刀式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战场。
荣誉犹太人第二师,以及荣誉犹太人第三师,各自派出两个团动对基辅城北部阵地的进攻。
在穿过普里皮亚他沼泽地时,拉宾中尉所在的荣誉犹太人第一师冲锋在前,充当开路先锋,追打苏军的第五集团军,伤亡相对惨重一些,被他留在后方充当预备队。
陈道走前曾经说过,要让三个荣誉犹太人师受到充分的实战检验,这是一道军事命令,也是一项政治任务。
虽然一向不太看好非正宗德军的战斗力,斯徒登特还是忠实地执行陈道留下的任务,让那些荣誉犹太人士兵轮流上前线,去接受鲜血与战火的考验。
对面苏军的阵地貌似强大,不过斯徒登特并不担心。
保卢斯给他的任务是动一次佯攻,牵制基辅城北郊的苏军部队。
谢尔上将领受的任务和他相似,牵制基辅城南郊的苏军部队。
自城西动主攻的第六集团军,攻破城西的防御后,会迂回包抄基辅城南北两翼的苏军,配合斯徒登特和谢尔上将全面突破。
根据留在第六集团军的联络官提供的情报,斯徒登特得知正面担任主攻的第六集团军,进展极为顺利,自己的佯攻任务,想必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进攻。
密集的炮弹自斯徒登特头顶飞过,掩体后方的炮兵阵地,尽情地向敌人头上倾泻钢铁与火焰。
苏军的炮兵也不示弱,榴弹炮和迫击炮弹接二连三地落进德军中。
战场的上方,双方的空军早已厮杀成一团,双方都知道,今天是决战的开始。
斯徒登特眼前,四个团的步兵,排成一条条散兵线,蚂蚁般的涌向苏军阵地。
伴随在步兵群中的三号突击炮,则像压阵的蚁后,为冲锋在前的士兵们提供火力支援。
先是谢尔上将的四十六装甲军被调走,然后是波兰总督卫队被保卢斯借去,这些都是强力部队。
三号突击炮是目前自己能找到的唯一的重型武器,力量衰减的太快了。
想到波兰总督卫队,斯徒登特忽然想起,那位年轻的总督先生,曾经说过一句来自东方的古老谚语,叫什么用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回。
保卢斯那个家伙,该不会吞下自己的波兰总督卫队,再也不归还了吧?
斯徒登特摇摇头,驱散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么想就是将波兰总督卫队当做肉包子,直属上级保卢斯大将比喻成狗,是种很不恭敬的想法,一个正统的德**人,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就在斯徒登特胡思乱想时,对面苏军第五集团军下属十五军的阵地后方,同样是一座半地下掩体中,格列夫上尉趴在剪刀式望远镜的后面,盯着前方的战场。
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步兵,距离友军十五军阵地的前沿只有一百多米了,格列夫上尉兴奋地舔舔嘴唇,将手指的关节捏的“嘎巴嘎巴”直响。
“该轮到我们了,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格列夫上尉拍了拍肩膀,拍掉因为德军炮击落下的尘土,转身走到后面的电话旁。
“时机已经成熟,让战神开火,目标预定一号区域五急射,然后延伸到二号预定区域。”
随着前沿观察员格列夫上尉的一通电话,第聂伯河东岸,基辅城东北角,一片广袤的灌木丛中,迅扬起一堆粗大的炮管,足有十二门之多。
每一门大炮的炮位上方,罩着一层插满灌木和树枝的伪装网,远远望去,整座炮兵阵地就像是一堆茂盛的灌木。
伪装网下,炮手们兴奋地用小型炮弹吊装装置,将硕大的炮弹塞进炮膛。
先是闪着寒光的炮弹,然后是射药筒。
炮手们装填的炮弹口径很是感人,直径达到2o3毫米。
射炮弹的火炮,正式名称是b-4榴弹炮,此外还拥有一个德军赠与的响亮外号,“斯大林之锤”。
b-4榴弹炮总重达15.8吨,由于炮身重量太大,设计人员为它配装了履带式炮架,该炮架重11吨,采用的是“gc国际”重型履带式拖拉机的底盘,可以为火炮提供有限的机动能力,堪称是装在拖拉机上的怪物。
因为产量稀少,b-4榴弹炮以12门编组成一个炮兵营,划归到苏军集团军司令部直属部队的行列。
2o3毫米口径,和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的主炮口径相同,而欧根亲王号只拥有八门主炮,苏军一个炮兵营相当于一艘半欧根亲王号的主炮火力。
这支隶属于苏军第6集团军的炮兵营,利用夜间进入阵地,潜伏在第聂伯河东岸,虎视眈眈地盯着对岸的基辅城北郊,并派出前沿观察哨格列夫上尉等人,进驻友军第五集团军阵地,为的就是最大程度地挥火力优势,打德军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在一号炮位上,炮兵营长陀思妥耶夫少校,挥笔在炮弹上写下一行大字,“苏维埃的惩戒”,随后转身离去。
一号炮位的炮手们将“苏维埃的惩戒”塞进炮膛,装完射药筒,随后通过电话喊道:“一号炮位准备就绪。”
“二号炮位准备就绪,三号炮位准备就绪······十二号炮位准备就绪。”
一连听到十二声报告,陀思妥耶夫少校拽拽自己的领口,抖动着高尔基式的大胡子说道:“开火。”
“隆隆······”一连串巨响传来,仿佛巨人在挥舞大锤敲击城墙。
巨大的震动从脚下冲入身体,陀思妥耶夫少校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十二道狂风自十二个炮位中冲出,在阵地上空汇集成一股飓风,一瞬间烟尘四起,硝烟弥漫,整座阵地都笼罩在一股呛人的烟尘中。
十二枚炮弹呼啸着冲出炮膛,瞬间越过宽广的第聂伯河,飞到抛物线的最高点,随后落向地面。
观察哨里,年轻的格列夫上尉趴在剪刀式望远镜后面,紧盯战场,等待炮击的到来。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德军已然靠近到苏军前沿阵地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后方无数德军士兵也在踊跃冲锋。
千钧一之际,德军的散兵阵型中,忽然爆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
爆炸震惊全场,压过战场上全部的枪炮声,爆炸的硝烟直冲出上百米高。
一些人形物体被抛飞到空中,血肉离体,只剩下骨架,随后支离破碎彻底地消失在战场上。
一辆倒霉的三号突击炮,被一枚2o3毫米炮弹击中左侧车体,被掀翻侧飞出去,破碎的钢铁碎片,殉爆的弹药,在周围步兵中引一场腥风血雨,周围五十米范围的步兵死伤狼藉。
格列夫上尉兴奋之余,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转身对身后的传令兵喊道:“落点正确,急射。”
落点正确的信息迅传到对岸的炮兵阵地,陀思妥耶夫少校兴奋地高声呐喊,督促部下们继续操作斯大林之锤,对德军实施苏维埃的惩戒。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基辅城东南部,也传出攻城锤敲击城墙的闷响。
苏联62集团军直属重炮营阵地,经过漫长的隐蔽与忍耐后,终于在城南炮兵观察哨的引导下,对攻击城南的德军打出第一轮炮击······
剪刀式望远镜后面,斯徒登特站直身体,低头闭眼,揉着自己胀痛的双眼,缓解眼部疲劳。
揉完眼睛,斯徒登特捏着自己的鼻梁,正要按摩一番。
一阵异响传来,斯徒登特忽然停下动作,紧闭地双眼猛地睁开,弯下腰扑到剪刀式望远镜后面。
“是比152更大的东西,航空炸弹?也不是······”斯徒登特站起身,望望天空,随后否决自己的判断。
“怎么像是舰炮?”斯徒登特身边,一个来自海军航空兵的联络官,在斯徒登特耳边小声说道。
“难道是内河炮艇?这不可能。”斯徒登特随即否定自己的判断。
“至少是2oo毫米口径,像是我们的重巡洋舰的火力。”身穿海军少校制服的联络官说道。
没等斯徒登特想出到底是什么武器在轰击自己的部队,新一轮的炮击落到进攻阵型中,又是一阵血雨横飞的景象。
“让部队撤下来,让炮兵的观测机,还有那些直升机去找,敌人的炮击究竟来自哪里?”
前线的部队此时已然不需要斯徒登特的命令,炮弹落点处附近的步兵非死即伤,侥幸幸存的步兵掉转头,疯狂地向己方阵地跑去。
溃败如同瘟疫,迅传遍战场,当第一轮的五急射打完后,炮弹落点转移,又引德军其他部队的恐慌,斯徒登特对基辅城的佯攻,以两个师的溃败告终。
看着遍野的溃兵和三号突击炮,斯徒登特脸色僵硬地如同花岗岩。
“司令官,谢尔上将来的电报。”
斯徒登特接过电报,扫了两眼看完全部内容,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四十六装甲军遭遇第聂伯河东岸苏军重炮轰击,进攻失败,请求海军航空兵派出侦察机,到河对岸进行侦查,寻找对方炮兵阵地。
如果谢尔上将说的是真的,炮击自己的苏联炮兵,应该也是藏在河对岸。
斯徒登特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两个荣誉犹太人师,以及谢尔上将在城南动攻势的第十装甲师,承受了两个炮兵营,合计二十四门2o3毫米重炮的炮击,相当于三艘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的火力。
捏着谢尔上将来的电报,斯徒登特恨恨地说道:“联系海军航空兵第一师,让他们多派侦察机来。”
拿起胸口的望远镜,看着趋于平静的战场,视线在那辆被轰散架的三号突击炮上停留了一阵后,斯徒登特忽然冒出一句话。
“这就是没有包围的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