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燕家。
今天,燕家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李家的李二爷,另一个,是李家的管家,李贵。
当年,燕家和李家一样,都是京城的豪门世家,地位稳固。
可是,随着老爷子去世,失去武道宗师坐镇,燕家的声望一落千丈,眼看就要跌出一流家族。
反倒是李家,天才辈出,愈发的强势,乘风而上。
“燕家主,“我们此来的用意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二爷落座,淡淡说道。
他姿态轻松随意,虽然坐在客座,那架势比燕惊寒更像是主人。
“还请二爷明示!”
燕惊寒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呵呵说道。
“燕倾城与我侄儿婚期将近,可到现在,燕倾城都没有露面,燕家也没有丝毫的表态。”
“而且,我听到一些传闻,说燕倾城根本不在燕家。”
“燕家主,你如何解释?”
李二爷冷哼道。
“李二爷,实在不好意思,倾城她有些事被耽搁,现在的确不在燕家。”
燕惊寒一脸歉意说道。
“燕家主,婚期将近,你却纵容她在外,这是什么意思?”
李二爷眼眸一冷,质问道。
“李二爷说笑了,燕家一向宽厚,倾城她有事耽搁,我总不能强行把她拿回来吧。”
“等她事情办完,自然就会回来。”
燕惊寒眼眸深处露出恼怒,说道。
他乃是堂堂燕家家主,地位和李家家主对等,却被李二爷当面质问,倍觉颜面大失。
“婚期临近,岂是儿戏!”
“我常听人说,燕家家风严谨,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你作为一家之主,竟然连自己的侄女都管束不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燕家主,你立刻派人把她带回来,若是燕家做不到,我李家可以代劳。”
李二爷冷笑说道。
燕惊寒的怒气,他看在眼里,但那又如何?
现在的燕家,已经不是当年,要仰李家的鼻息,他就算是再有怒火,也得老实憋着。
“燕家的事情,不劳李二爷费心!”
燕惊寒沉声说道。
倘若,真让李家出手带回燕倾城,事情传了出去,燕家必定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再者,他乃是燕家家主,岂能受李二爷的指示办事。
“那就请燕家主给个准话,燕倾城何时回来?”
李二爷淡淡问道。
“该回来时,她自然就会回来。”
燕惊寒眼皮耷拉,面无表情说道。
“好,好,好,燕家主的心意,我定会向家主禀告,告辞!”
李二爷直勾勾盯着燕惊寒,良久之后,冷声说道。
说完,李二爷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而去。
“倾城,燕家的希望,都压在你的身上了。”
望着李二爷越走越远的背影,燕惊寒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低声说道。
“家主,李长河的态度很强势,分明不把我燕家放在眼里。”
“若是把倾城小姐嫁过去,李家对咱们的承诺,恐怕也不可能会兑现。”
“到头来,反而会被李家挟制,引狼入室。”
明叔眼眸转动,轻声说道。
“是啊,李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又岂能不知,若非没有退路,我也不会把倾城嫁过去。”
“现在,燕家的重担,全系倾城一人之身了。”
燕惊寒目光深沉,眺望远方,喃喃说道。
“家主,此次拒绝李家之后,李家必定会有所反应,怕是会出一些乱子,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明叔提醒道。
李长河不是傻子,燕惊寒的态度很明显,他不可能没有领会。
“我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对了,药材寻找的如何?”
燕惊寒点点头,随后问道。
“一些比较好找的,已经找到了一批。还有一些实在太过稀少,还在加紧寻找之中。”
明叔回答道。
这些天,他已经尽力在寻找,但燕倾城所需的药材,实在是罕见苛刻。
“把找到的药材,先给倾城送一批过去,其他的,要加紧时间寻找。”
燕惊寒点点头,吩咐道。
明眼人都知道,燕倾城所需的药材,就是背后那名少年宗师所用。
武道宗师所需的药材,又岂能是寻常之物。
“是,老奴马上下去安排!”
明叔应声退下。
某辆豪华商务车上。
“燕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李家的婚都敢悔,这次要不给他燕惊寒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恐怕整个天下都要轻看我李家!”
李长河脸色阴沉,怒声咆哮。
说罢,一拳砸在车窗上,能挡子弹的玻璃,被砸成碎片,掉落在地上。
“二爷,我看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燕家悔婚这件事透着蹊跷,还是先查清楚比较好。”
管家李贵皱眉道。
无缘无故,燕家绝不会悔婚,他们巴结李家都来不及,怎么敢得罪。
“不管燕惊寒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敢悔婚,那就是挑衅李家,必须还以颜色。”
李长河脸色阴沉如水,冷声说道。
“二爷,燕家小姐燕沉鱼前来拜见!”
就在这时,车子猛地停下,一辆黄色跑车拦住去路,一道曼妙身影走过来,脆声说道。
“燕家人?不见!”
李长河一听,怒声道。
这时候,他最不想见的就是燕家人。
“二爷,燕沉鱼主动上门,见一见也无妨,且听听她是怎么说。”
李贵急忙说道。
“让他过来,看看燕家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李长河眼眸一转,深吸一口气,说道。
“燕沉鱼拜见李伯伯!”
当下,一个穿着白裙的娇美女子,笑吟吟的走上车。
“燕家的礼,我可受不起,你来做什么?”
李长河毫不客气,冷声道。
“李伯伯为何会生气,我已经知晓。只是李伯伯不知道,其实我父亲也不想如此,他实在是迫不得已。”
燕沉鱼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父亲身为家主,连自己的侄女都管不住,还谈什么迫不得已,当我是傻子吗?”
李长河冷笑道。
“李伯伯有所不知在,倾城妹妹一直在国外读书,对于父亲安排的婚事十分抵触。”
“为了促成这门婚事,父亲只能小心的劝导、将就她。谁知道她竟然偷偷跑出了京城,跑到天河去了。”
燕沉鱼解释道。
“身为豪门女子,本就是用来联姻,她还敢反抗?”
“燕家为何不派人把她找回来?”
李长河先是冷冷一笑,而后问道。
燕沉鱼眉头微皱,对于李长河的话很是不满,什么叫女子本来就是用来联姻。
难不成,生来就是利益交换的工具吗?
但她知李长河的脾气,只得暗自忍耐。
“父亲数次派人去把倾城妹妹带回来,但都无济于事,她的身边有名少年,实力很是厉害。”
燕沉鱼摇头说道。
“哼,堂堂的京城燕家,连一名小女子都抓不回来,你让我如何信你?”
“你燕家的那些供奉,都是吃干饭的吗?”
李长河讥笑道。
燕家再怎么没落,也是京城豪门,若真心相带回燕倾城,不费吹灰之力。
“李伯伯,这您就误会父亲了,他派出的是颜良和陆东青两位大师,却都无功而返,败在那人手中。”
“家族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却又不敢对外人明言,百般无奈之下,父亲只能忍痛吞下苦果。”
“我不忍父亲背下违背诺言的骂名,影响两家的关系,所以特意来此,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还望李伯伯能够谅解。”
燕沉鱼满脸无奈,叹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