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应该是孙神医前几日开的方子见效了,为娘最近的感觉身子的确爽利了不少。”
“原来如此,那孩儿倒是应该好好感谢孙道长一番。”
得益于李泰对药物的独特爱好,李恪与孙思邈的关系倒也算的上不错。
作为一个孝顺孩子,李恪觉得自己应该替代母亲好好感谢老孙一番。
“恪……恪儿能有此心,娘亲甚慰。”
见到李恪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语,杨妃忍不住一阵脸红。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她之所以会气色红润,还不是因为的生活稍微‘丰富’了一些。
不知道什么原因,往日一直在皇后房中过夜的陛下,这段时间居然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这让久居深宫的杨妃难得的体会到了一把爱情的‘滋润’。
这种原因当然不能告诉李恪,所以杨妃只能将错就错,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孙思邈身上。
不过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这事儿和老孙还是有着一定关系的:
若不是他将老李的腰子补的太过,杨妃也不会受到如此‘滋润’!
母子二人难得的相聚,自然不会将话题围绕在一个老梆子身上,闲谈几句之后,杨妃开始询问李恪在宫外的生活。
“恪儿,你觉得高明如何?”
不知为何,交谈间杨妃突然看向李恪,然后开口询问道。
“皇兄是儿臣见过的最有本事的人。”
虽然不知道自家娘亲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李恪还是一脸崇拜的回答道:
“改耕犁、降突厥、传学天下……,皇兄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孩儿一生也无法做到的。”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缺点吗?”
听到李恪的话语,杨妃的表情逐渐阴沉:
作为后宫中除了长孙皇后之外最有权势的女人,她当然知道李承乾的所作所为,但这些并不是她想听到的。
“缺点?”
疑惑的挠挠头,李恪这才开口道:
“若说缺点,那应该就是太过惫懒了吧?”
想到自家哪位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大哥,李恪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能在皇家体会到真正的亲情呢?
“这样说来,传言他为人懈怠不通礼数应该也是真的了?”
李恪的话语刚刚落下,杨妃的眼中便闪过一道精光:
“恪儿,你觉得一个懈怠、不识礼数的人有资格成为我大唐的储君吗?”
“呼~”
听到杨妃的话语,李恪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娘亲何出此言?”
看着自己面前的杨妃,李恪的表情无比严肃:
“大哥身为皇后嫡长子,而且品德智谋皆为人间上品,储君之位,非其莫属。”
“而且,大哥性格平和,只有他成为储君,我们兄弟才不至于刀戈相向。”
不等杨妃说话,李恪继续开口道:
“不管如何,娘亲以后千万不要产生这种念头了。”
“真是好笑!”
李恪话语刚刚出口,杨妃房间之内又传出了一个声音:
“似大哥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谙?”
看着从内室中出来的面色阴沉的少年,李恪突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娘亲之前说的话都是你传达的?”
暗示皇子夺位,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恪原本还担心杨妃是受到外人蒙骗,现在看来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了:
很显然,相比较寻找藏在暗处的小人,教训自家弟弟这种事情就显得轻松了很多。
“没错!”
李谙可不知道自家兄长已经开始考虑着如何‘教导’自己了,听到李恪的话语,他居然露出了一个睿智的表情:
“难道兄长真的对那个位置不动心?”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谙,李恪的脸色有些难看:
连李泰和自己都放弃了那个位置,没想到智谋手段全都不如他们的李谙居然敢起心思。
虽然李谙目前的行为完全是在支持自己,但李恪还是觉得这货有些不知死活:
那一次皇位之争不是充满血腥和阴谋,岂是一个黄口小儿能随意参与进去的?
“我如何不知?”
感受到李恪的眼神,李谙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一片好心的帮你争夺皇位,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的能力?
冷哼一声,李谙直接开口:
“兄长身居两朝皇室之血,论身份比李承乾不知道高贵多少,况且李承乾性格桀骜,深受父皇厌恶,兄长为何不能去争一争?”
随着李谙的话语出口,李恪的表情逐渐僵硬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看法?”
看着一脸自傲的李谙,李恪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
毫不夸张的讲,如果李谙不是自己的弟弟,李恪绝对会一脚踹死这货:
就这么点儿智商,你也配参与皇位之争?
“兄长,难道你不觉得……”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感受到自己脸上传来的痛感,李谙有些难以置信:
我这是……被打了吗?
“蠢货!”
跟随在李承乾的身旁,李恪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
用最简单的方法去处理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一脚踹在有些发蒙的李谙身上,李恪的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
“李恪,你居然敢打我?”
“嘭!”
又是一脚,李恪的语气格外平静:
“有何不敢?”
堂堂皇子,居然被一个人当着自己娘亲的面痛揍,李谙瞬间就进入了暴走状态:
“我和你拼了!”
在这个时候,李谙忘记了自己的皇子身份,也忘记了李恪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要找回面子,绝不能这么白白的挨打。
“嘭!”
依旧是简单的一脚,刚刚站起来的李谙再次躺到了地上。
“我……”
“嘭!”
“李恪,我和你……”
“嘭!”
……
李恪是魔鬼式训练一个月,又经历了‘定突厥’之战的‘老杀才’,另一个是整日里锦衣玉食妄自尊大的二货少年。
两个人的争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解决。
“我,呜哇~”
再一次被李恪踹倒在地,李谙终于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