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海岛的过程很顺利,季晚一直被封進抱在怀里。
直升机驾驶员也算是专门为封進服务的,见过季晚的次数很多,知道这是被封总捧在心尖上的爱人。
如今冷不叮地看见季晚被绑着的模样,还真是吓了一跳。
小两口玩情趣?
驾驶员摸不着头脑,被封進凶狠地一瞪,立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跑去驾驶室。
好在季晚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安慰自己丢脸的是封進,上了飞机后倒头就睡,倒也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他本来就没睡够,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又重新被封進抱起来,悬在半空。
季晚下意识的蹭了两下封進,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就察觉到被他靠着的封進开始浑身僵硬。
季晚明白过来,大概在封進错乱的记忆里,他也是不会做出这种类似于撒娇的举动的。
于是季晚安静下来,重新恢复生无可恋的模样。
“醒了?靠好别动,免得掉下去。”封進粗声粗气的说。
季晚靠在封進胸膛前,封進腾出一只手离开他的背,他听见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季晚被放到了汽车软软的坐垫上。
封進从另外一边坐了上来,等到车门全部关好,汽车缓缓开动。
季晚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在他的身边,封進脸色阴沉。
封進还在回忆着那个季晚刚醒过来时,下意识亲昵的蹭蹭。
季晚做的很熟练,想必是这么做过了千百遍,只不过……对象不是他。
越是深入了解,封進就越是发现,在他给予季晚自由的这段时间里,他错过了太多东西。
不管什么幸福回忆,季晚都和那个人做过,他在季晚眼里,永远也不会是给他带来最初心悸的那个人。
受家庭教育的影响,封進从小便是极端的。
他要做第一,要做最强,不管什么都要尽力做到极致。
做不了季晚心中最好的那个,他便做最坏的那个。
至少……要让季晚一辈子记得他。
封進瞥了一眼汽车前排,那里空无一人。
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季晚的这个模样,便把所有人都赶走,开了自动驾驶模式。所幸这整个岛都是他的,人烟稀少,不会撞到其他车或者人。
车子里只有他和季晚,他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
封進的手,缓缓伸出。
季晚正发着呆,腰上被什么碰了一下,一只手钻进来。
季晚感觉到封進靠近,咬住他的耳朵:“我看看,昨晚有没有受伤。”
季晚挣扎一下:“没有受伤。”
封進昨晚虽然粗暴,但也有好好的给他做准备,并没有真的让他身体上受到什么伤害。
封進伸手搂住季晚的腰,将人往上一提,放在自己身上:“没有,那就继续。”
季晚:“……?”
继续什么,这个意思……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事实证明,真的就是这样。
封進一边吻着季晚,一边进行着动作。
“呃——”季晚闷哼一声,一口咬住封進的肩膀,“封進,你疯了?”
“嘘,”封進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肩膀被咬,他抬起手轻柔地抚摸季晚的头发,沉声道,“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听见,可要小心控制音量。”
“你……”
季晚心里有把握,只要封進还是封進,这里面的灵魂没有换成另外一个人,以封進对他的在意程度和占有欲,就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看到听到半点他这副模样。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封進这么对他,就不怕他生气吗?
封進的动作太重,这个姿势又比寻常姿势更加深入,一滴泪被激得从季晚眼眶中滑落。
那滴泪沾湿蒙住记完眼睛的黑布,浓稠黑色与苍白脸颊形成强烈对比,季晚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形状姣好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的泛白,车子发生轻微颠簸,季晚也随之承受了一次突如其来的进攻,一时之间难以承受的皱起眉。
封進一直仔细观察着季晚的神色,在季晚脸色变的不同寻常,露出一个像是准备生气的表情之时,封進立刻停下动作,也顾不得什么,将人抱在怀里安抚。
“别气,”封進拍着季晚的背,“骗你的,怎么出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不要怕。”
季晚:“……”
季晚不说话,封進担心季晚还在生闷气,将蒙着季晚眼睛的黑布松开些,让季晚得以看到周围的事物。
“没有司机,是自动驾驶。”封進闷声道。
季晚:“…………”
既然这么怕他生气,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季晚无语至极无言以对,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驾驶室半晌,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没有生气,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季晚轻声说着,将头仰起四十五度角去看车窗外的天空,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尽量配合着封進的演出,“我只是……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封進要的就是季晚的迷茫与彷徨,他松一口气,重新将季晚的眼睛蒙住,变本加厉,转换了一个姿势,将季晚压倒在座椅上。
季晚任由封進的动作,只是说道:“我手不舒服,绑得太久了血液不流通,你帮我解开吧。”
“解开?季晚,我是在强迫你,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封進冷笑一声,捏起季晚下巴,“不舒服,你也给我乖乖忍着。”
季晚咬咬唇,将脸撇到一边:“那你别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封進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就是要将坏事做尽,给季晚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封進有骨气的坚持了五分钟,在这期间,不管他说什么,季晚一概没有回应。
封進从昨天起开始胡作非为,但不管他做了什么,季晚都会对他说的话作出回应,也会主动跟他聊天,比如让他慢一点,轻一点。
可是现在,不管他怎么做,也不管他怎么说,季晚都一声不吭。
五分钟后,封進恼怒地解开了绑住季晚手腕的丝带。
季晚的手得到自由,一手揽住封進脖子,一手拉开了眼前的黑布。
“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季晚问,“你昨天不是还说,要让我看着你,不要把你认错,现在就不怕我认错你是谁了?”
什么意思,就算现在这样,季晚还是能把他和那个人弄错?
封進强压下怒火:“以后你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你乖乖的,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过。”
季晚眨眨眼,没说话,在封進眼里,这明显就是余情未了。
车子自动行驶到车库停下,其他人提前得到了封進的通知,都躲得远远的头也不露。封進随手拿过一件大衣将季晚遮挡住,抱起季晚走进房子里。
这是一间季晚很熟悉的房子,他和封進在这里结婚,在这里度过蜜月,几乎每一寸角落他都被封進拉着一起滚过。
封進没有在其他地方多逗留,直接将季晚抱进了卧室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封進按下床边一个暗格,四根柱子从床边升起,每根柱子上都有一根细长闪亮的链子。
封進拿起其中一根,扣在季晚的脚踝上。
季晚也没有动,他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个东西,是一直以来就有的吗?”
“当然,从它开始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刻,这个功能就存在。”封進将季晚的另一只脚也扣好,将实情吐露出来,“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封進脸上扬起一个笑:“你看,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的份,你看看,喜欢吗?”
季晚:“……”
什么准备了他的份,这不是结婚的时候他就在用的东西吗?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封進没有在结婚的时候把这张床的功能使用出来,而是像个正常人一样跟他结婚度蜜月?
季晚艰难的控制着表情,封進似乎又误解了,他走上前,抬起季晚的下巴,厉声道:“那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信息,他心里就没有过你,你还想着他?”
季晚的手机被扔到季晚身边,季晚拿起来,趁机迅速给自己请了一个假。
由于之前就已经向几位和封進接触比较多的人物说明了事情的情况,所以季晚的手机还算是平静,没有引起太大风波。
封進继续说道:“我派人守着你的家,也没有发现有人去过你的房子门前,那个人,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还安全在家。”
封進语气中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带上了酸意,他努力的挑拨离间:“这种人要来有什么用?你出了事,他甚至都不知道在哪里喝着可乐打着游戏,那怕你前一天才跟他上过床,想要送给他戒指,他在乎吗?”
季晚眨眨眼睛,语气忧愁:“……你把他说的太坏了。”
“事实罢了,敢做还不敢承认?”封進冷笑。
封進意识到自己很难对季晚下真正的重手,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破坏那个人在季晚心目当中的形象,让季晚厌倦那个人。
“既然如此,我跟你打一个赌,赌三天之内他会不会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来找你。”
“如果你赢,我放你离开。”
“如果我赢……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对他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彻底不再喜欢他。”
封進将想要说的说完,季晚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是没有说话。
“你连跟我赌这个的信心和勇气都没有?”封進质问。
季晚:“这……”
眼看着封進就要没完没了,季晚憋着笑答应下来:“那好吧。”
封進哼了一声,暂且满意。
这个赌/局,明面上他会输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那么,就别怪他用上不光明的手段。
季晚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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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季晚彻底的见识到了这座房子的奇异之处。
那几根链子居然可以伸缩,还挺长,让他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滚了一遍。
除此之外,有特殊功能的笔,隐藏在衣柜深处的奇装异服,各种各样以前见过的没见过的小玩具,季晚都用了个遍。
作为一个没有发情期的beta,面对封進这个精力旺盛的alpha,季晚感觉自己要喝好多补汤补一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他们的赌约开局的日子。
封進将季晚的手机,还有装在季晚家门前的监控视频拿出来,让季晚来看。
结果有且只有唯一一个——并没有奇奇怪怪的人上门来找季晚。
封進很诧异,他本来打算如果那个人上门来找季晚,他就在那个人进入监控范围之前,让人打晕带走。
至于电话,季晚的电话掌控在他手中,一旦有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过来,他会立马掐断删除记录。
可他谋划了半天,却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杳无音讯,丝毫不关心季晚。
……难道那个人和季晚之间,一直是季晚主动?
心底的醋意再次蔓延,封進很不想承认,但在此时此刻,他真的对那个人产生了羡慕之情。
为什么有人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还不懂得珍惜?
封進为自己难受,也为季晚而难受。
封進抱住季晚,强硬道:“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不许再喜欢他了。”
季晚被折腾了一整天,疲惫的伸手拍拍封進胳膊,强忍困意道:“好,不喜欢他了,明天一觉起来,我就把他给忘了。”
封進低头亲季晚一口,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跟季晚一起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