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龙左一层右一层的把红布打开后,里面露出了一个有些发黄的玉圈圈。
看着质地也不是太好,不是那种晶莹剔透泛着琉璃光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玉圈圈给拿出来,轻声道:“好了,睁开吧。”
“嗯。”
景月一双大眼睛缓缓睁开,屋顶的灯光有些晃眼。
她用手遮挡住缓了缓,这才注意到杨小龙手中的东西,一个发黄的玉戒指,看着就有些年头了,不过磨合的倒是很圆润。
“龙哥,这是什么啊?”
杨小龙把戒指拿在手上,轻声道:“月月,这是我们家除了房子以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听说是我姥姥给我妈的,后来家里出了意外,就一直在我身上。”
“喔。”
景月见他说到这有点儿情绪低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杨小龙目光从戒指上移开,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月月,我现在想把它交给你,你愿意吗?”
景月一双大眼睛也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闪。
“龙哥,你是说把它交给我?”
“嗯,你愿意吗?”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她认真的问了一句,脸上的红晕悄悄的爬了上来,脸颊绯红一片。
杨小龙不置可否,突然单膝下跪,正色道:“景月,你是第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你逆光而来,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于我而言,你是最好的。”
“嫁给我,好吗?”
他鼓起勇气把心里最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整个人既有些放松,有些紧张。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出来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平时就他这种钢铁直男确实说不出来。
今天还真得感谢杨大志,要不是这一杯酒还不定什么时候,晚上景月拼命干活的劲头儿,触到了他心底最柔软处。
景月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眶,眼角噙着泪水。
杨小龙一双手举着玉戒指,俩人一高一低,谁也没说话。
几分钟后,杨小龙见她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该不是自己的做法太唐突,吓到她了吧?
“月月,要不然我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吧,对不起。”
他说着就准备站起身,把玉戒指给收起来。
“不行!你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景月擦了擦眼泪,开口道。
杨小龙见她总算是说话了,又重新调整好姿势,跪的时间长膝盖都有点麻木了。
“景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景月声若蚊蝇的哼了一句,这次回答的额倒是很干脆。
杨小龙听她说愿意后,激动的陡然站了起来,要不是屋顶太低能蹿天上去。
“月月,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景月红着脸,鼓起勇气看着他,道:“没听清就算,再说谁求婚像这样,连束话都没有。”
杨小龙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陪着笑脸道:“花的话回头补上,最重要的还是人嘛。”
“哼!就知道欺负我…”
她说着把纤细而又白皙的手抻了出来,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杨小龙还在憨笑,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嘿!不戴我收回来啦。”
景月晃了晃手,白了他一眼。
杨小龙反射弧有点长,反应过来后满脸堆笑:“戴戴戴,哪能不带呢。”
他把玉戒指轻轻的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
景月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杨小龙见她笑了出来,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
“月月,今天的缺少的东西改天补上,今晚主要就是把东西交给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景月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轻声道:“刚才跟你说着玩的,我不在乎那些,再说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呀,玉养人嘛。”
“玉养人那也是好玉,这个只不过对我对说有着不一祥的意义,但质地不是太好。”
“哎呀,反正我我喜欢,你不准给我收回去。”
“不收回去,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儿,我可舍不得弄丢了。”
景月闻言脸色绯红,用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嘟囔道:“谁是你媳妇儿,胡说八道。”
杨小龙见她害羞的样子,笑呵呵道:“怎么不是……”
俩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儿,杨小龙也这回真的是酒精上头了,脑袋晕乎乎的看什么都觉得是天旋地转一样。
杨小龙努力的睁了睁眼睛,道:“月月,我不行了,我先睡了。”
景月正在用手机拍着照片,见他脸红的跟猴屁似的,放下手机去扶住了他。
“龙哥,你休息吧。”
杨小龙没有搭话,直接躺在了床上扯着呼噜,睡觉只用一分钟。
景月看着他睡觉的样子,用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哼!还挺可爱的。”
景月帮他把被子给盖好后,又把灯给关了。
他走出房间把房门给带上,刚准备转身就见身后有一个人。
“啊!”
景月尖叫一声,被吓了一跳。
“表哥,你怎么走路没声呢?”
杨大志笑呵呵道:“弟妹,我过来看看小龙怎么样了,一杯酒下去肯定烧的难受。”
景月缓过神来,道:“嗯,刚刚才睡下,我正准备过去给他倒点蜂蜜水呢。”
“嗯,晚上你照顾好他,醉酒的滋味儿可不好受,我过去睡觉了。”
“好的。”
景月见他走后,她到厨房倒了杯蜂蜜水又来到了杨小龙的房间。
看他在床上翻滚,时不时的还哼唧,她有些不太放心,干脆拿上平板电脑就在旁边守着。
现在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要是在家的话公鸡早就闹翻天了。
景月看了会儿电视剧,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玉戒指给取了下来,再次用红布给包好。
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回头干活在不小心给弄碎了。
她把戒指收好后,又贴心的喂了他一遍蜂蜜水,眼睛发沉,干脆就躺在一旁靠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房间里传出微弱的酣睡声,而床上俩人齐肩的躺在一起,景月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