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活了两个小时28分钟,才把八条刺网上的鱼全部给取下来,其中两条刺网被鱼群冲击的等于报废了。
杨小龙见鱼已经结束,抄了把海水洗了洗手,对着景月道:“景月,你烧还没退,赶紧回去歇着,我跟百科把这边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景月点了点头,她也是咬牙坚持到现在的,头昏昏沉沉像是灌了铅。
她站起身准备迈步子,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人形一晃就倒向甲板。
杨小龙见状不对,连跑带跳的想过去接住她,可手刚抻过去还是慢了一步,他干脆眼一闭笔直趴在甲板上,充当起肉垫。
“砰~啪。”
两声不同的声音响起,第一声是杨小龙抨击甲板,第二声是景月趴在的他的身上。
“啊!”
景月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一双眼也紧紧的闭了起来。
百科在一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等他回过神来俩人叠罗汉似的趴在甲板上,特别是杨小龙,整张脸都扭曲了,龇牙咧嘴。
他见状手也顾不得洗了,忙着过去把景月扶起来。
“姐,你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真是要钱不要命。”
景月听他嘀咕,没有说什么,她刚站起身还惊魂未定,就准备抻手过去扶杨小龙。
百科阻拦道:“姐,你赶紧歇着吧,别回头再摔着了。”
他边说边弯腰准备拉趴在地上的杨小龙,“龙哥,怎么样?”
“没事儿。”
杨小龙咬着牙艰难的从甲板上爬起来,可见两条胳膊肘都有明显的瘀血,就是刚才摔得太猛了,一时没顾上。
景月见他这副模样,满脸的自责,低头歉意道:“龙哥,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
杨小龙见她自责,擦了擦胳膊上的水珠子,笑道:“没事儿,又不是伤筋动骨,你看我这不还活动自如呢嘛。”
他为了证明,风轻云淡的挥舞着手臂。
景月见状半信半疑道:“真没事儿?”
“真的,赶紧回屋歇着吧,多喝点开水。”
她闻言也没再耽搁,迈着小碎步走向房间。
百科见她走远了,凑过来用手捏了捏王小龙的胳膊,赞叹道:“龙哥,你这抗摔打能力可以啊,那么大声响竟然一点不疼。”
“嘶~”
杨小龙被他捏的倒吸一口凉气,用脚对着屁股腚就是一下,龇牙咧嘴道:“干什么呢,疼死我了。”
他捂着屁股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么重的一下就是树棍都疼,别说人了。”
“滚蛋!我跟你说剩下的卫生交给你了,胳膊真抬不起来。”
“知道了,赶紧去抹点药。”
“嗯。”杨小龙也没再耽搁,晚一点真能肿成大猪蹄子。
他走后,百科一人在甲板上打扫卫生,今天没有金枪鱼要好一点,只用把刺网给堆放好,再把甲板上的一些海洋垃圾跟海藻给处理掉就行了。
杨小龙来到驾驶室贴了两张膏药,忍着痛把回港的坐标航线给设定好。
船重新启动,他见周围海域没有什么船只,也懒得耗下去,后面的就只有几艘柴油机小船,油门拉起来。
回港途中,百科也把卫生打扫好了,他从景月房间看一眼便来到了驾驶室。
“龙哥,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姐。”
杨小龙正在掌舵,见他进来道:“你没去吗?”
“哦,我刚去过,不过我跟你能一样吗?”他说着走到跟前准备接过舵。
“那我去看看。”
“嗯。”
回港坐标都是定好的,有蓝环章鱼在前面充当探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来到景月房间门口,见门是半掩着的,她则半坐在床上端着水杯喝茶呢。
“咚~咚咚。”
杨小龙用手轻轻敲了敲门。
景月抬头看了看,见是他笑盈盈道:“龙哥,来就来呗,还敲门干嘛。”
他乐呵呵的走了进去,道:“不是怕吓到你你,回头再被茶烫到。”
“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景月白了他一眼,把白皙细长的腿往边上挪一挪。
杨小龙顺势坐了下来,嗞着牙,用手敲了敲老腰。
“呼~总算是歇下来了。”
景月见他这样,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喏,喝口水,轩轩刚给我倒的。”
“不了,你喝吧?”
“怎么,嫌弃我呀?”
“没有,不…”他话说一半,景月已经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杨小龙也不矫情了,忙活一天嗓子都快干冒烟了,端起杯子吹了吹,就吸溜起来。
景月也没闲着,光着脚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他身后,把手攥成小拳头,“啪嗒啪嗒”的帮他敲着背。
“嗯~舒服。”
他本想着制止,毕竟病还没好呢,可被敲了两下竟然舒服的哼了起来,原本酸胀的肩膀顿时轻松了不少。
景月边敲边道:“龙哥,几道还行吗?”
“嗯,太行了。”
“那你趴下吧,我给你按按腰。”
“算了,你自己还自顾不暇呢。”
“哎呀,真磨叽。”景月不经他同意,直接拉着他肩膀给摁在床上,俨然一副御姐范。
杨小龙被摁在床上,闻着被子上淡淡香味儿,一时间眉头舒展开来,嘴里还不停的哼唧,这手法比那些按摩店的什么泰式、柔式舒服多了。
景月见他放松下来,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
“龙哥,这里酸不酸?”
“嗯。”
“这里呢?”
“嗯。”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一阵呼呼的酣睡声。
景月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从他身旁站起身,把一旁的窗户打开一条细缝,能海风能吹进来一些,便于通风,接着用被子帮他盖好。
杨小龙此时完全不知道这些,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合眼,昨晚也就只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她做完这些,自己则轻轻的躺在一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好奇的用手触碰他的鼻子,睫毛。
看着看着,景月也感觉眼皮发沉,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此时的房间里,只见俩人相拥在一起,一条白皙的腿如八爪鱼一般搭在他身上,藕节般的胳膊也环在他的脖颈。
房间内,除了一阵阵细微的海风偷偷钻进来,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