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明白,虽然这固体的怨气不怕火。但是,只要持续的燃烧,还是可以驱散的。只是不知道这怨气凝结成的地面到底有多厚。转念一想,还有一名逃出来的人,难道就是用火烧的办法么?
事到如今,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也只能试一下了。说干就干,我开始把剩余所有可燃物都归置了一遍。固体燃料只剩下一点了。估计单靠这个是不够的。然后就是子弹里的火药。我拿出一个装压缩饼干的包装袋,把里面的压缩饼干拿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用军刀一颗一颗的拆卸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了进去。子弹不多,只有二十多发,不过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我没有学过专业爆破知识。下意识的把火药和固体燃料混合起来。这样应该为威力回答一点吧?我一边弄一边向。就这样,我按照电视看的,把混合后黑乎乎固体汽油捏成了方块状。然后又扯了一块布条,把手上的固体汽油全部都抹在了上面,这样边做成了引线。
感觉一切准备就绪了。我又拿出一张阳符准备点燃引线。下一刻,我闻到手上浓重的汽油味道,感觉有些不妥。要是直接阳符,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手也点着了。幸好出来的时候带了烟和火机。我点了一根烟,然后把火机凑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布条燃烧的很慢,以至于我不敢跑得太远,害怕布条熄灭。就这样,我蹲在几米外,紧张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要起身去看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我来不及惊讶,飞快的跑去。
果然,黑色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半米左右的大坑。我高兴了几秒钟,就发现这个空口居然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慢慢的愈合。我倒吸一口凉气,大骂道:“靠,这不是玩我么?”顾不得多想,我把双手又在身上抹了抹,尽量的把固体汽油抹掉。然后掏出一沓阳符,开始一下一下的轰向洞口。
这一次时间仓促,我并没有准备三味真火符,只有准备了一百张的阳符。眼看着手中的阳符渐渐的变薄。地洞已经一米多深了,就在这时,它的声音响起:“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能逃出去呢,看来你只能困在这里了。”
我手中不停,继续说:“你别得意。等我出去了,会回来收拾你的。”
它笑道:“上一次逃出去的那个人,可是用了炸药。就凭你现在的工具,恐怕还打打不透,省点力气吧。”
我此时已经打出了最后一道阳符,果然还是打不透。却听见它说的炸药。我灵机一动说:“谁说我出不去。”说吧,左右一结剑指,在右手上画了一个太极图。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金光一闪,轰的一声,洞口被打穿了。
虽然九哥叮嘱过不要轻易再用保命招,不过刚才那一阵折腾,我体内的阳气已经不多了。在这个地方,想要恢复阳气是不可能的。若是此时不用,恐怕便没有机会了。我虚弱的单膝跪倒在地。感觉浑身有些脱力,但是嘴上依然有些得意的说:“你就等着有人来收拾你吧。”说吧,终身一跃,跳向洞口。
眼前一黑,下一刻,我已经跪倒在了宿舍的地上。只听到大牛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在焦急的叫道:“师兄,怎么了?”
我听到大牛的声音,感觉恍如隔世。便答道:“别进来,我这就出去。”说完,我一咬牙,支撑着爬了出去。
大牛见我狼狈的样子,不由疑惑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了看表,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居然在现实中居然仅仅只过去了一分钟。我吃力道:“先不说这个,马上把铁门关好,封锁这里。”
此时黄天明正好奇的想进去看看。见我这么说:“就问道,十一,里面到底有什么?你就进去了一分钟,怎么弄成这个模样出来?我们这里可是什么都听不到啊。”
我一阵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里面很危险。明哥,看来你真的要想个办法把这里封锁了。”
黄天明点头说:“那简单,反正你现在都这样子了,给你按个急性脑膜炎,然后隔离呗。至于这里的学生,做个样子,排查一下,然后全部送回家。”
我白了黄天明一眼,急性脑膜炎,说得还挺专业的。不过事关重大,我也只能默许了。点头说:“行吧,急性脑膜炎就急性脑膜炎吧。”
…于是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辆救护车接走。后来大牛和二虎告诉我,大家知道我得了急性脑膜炎,所有人都要隔离审查,军训取消之后。都是欢欣鼓舞,完全没有人担心自己会被传染。我一想也对,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急性脑膜炎从感染到发病,只需要一个小时。从我被接走到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要出事早出事了。
躺在秘密医院的比床上,查院长一脸淡定的看着我说:“十一啊,你是不是喜欢来医院啊?还是你想学医?”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查师叔,你干么这么问?”
查院长嘿嘿一笑说:“不喜欢你干嘛隔一段时间就来住一下。说真的,就冲你的脑子,你应该学医的。反正你的体质也不是修道的上佳体质,你考虑一下呗。”
此时,宫师伯咳嗽着进了病房说:“小查,你别瞎说。我的七星剑诀好不容易才有了传人,要是十一跟你学医了,我的七星剑诀不就要失传了。”
查院长连忙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宫师伯哼的一声,坐到我床边,关切的问道:“十一,你怎么又用保命招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用,我恐怕就逃不出来了。对了,宫师伯,我正要和你说呢。”
宫师伯见我没什么大碍,点头说:“恩,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你说说吧。那坦克基地里的到底是什么?”
我点头,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当然,关于那一场梦,我只是一趣÷阁带过。
宫师伯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倒是稀奇。要说是梦魔,也不想。而且这滴水地向来是传说之地,不可能有妖邪。
此时查院长突然说道:“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