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当初那位风水师为此地布局,以北斗七星皆布置紫禁城的中轴上。
此法尤为霸道,进可攻,退可守,已经不仅限于阴阳五行变化。
而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破武帝降龙局,必须以南斗打开一条生门。
从外面来看,紫禁城的华夏风水巅峰。
实际上,真正得益的,却是这座锁龙井!
我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告知三人。
这些种种术法皆源于“义公山录”中对于天相术。
书中有一句话叫“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无论任何风水局、阵法、或者人的生死荣辱,天象都会给于一个提前的预兆。
风水师能执掌乾坤,使天象刻于石板,并将周天宇宙浓缩在脚下。
怪不得木村拓哉会将通天秘钥物归原主。
因为除了我以外,这世上能破此局者寥寥无几。
可同样,若真的动手破局便是动用了义公山录,身上的黄泉鬼纹会带给我非常强烈的痛苦。
一步步好不容易走到锁蛟井旁,却面临生死存亡抉择。
我在犹豫的时候,空海却冷笑道:“你知道京城大雨因何而来吗?”
他的话让我心底一惊,当初听到宁无缺说要下雨的时候,我当时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
空海说起他所了解的事情。
西山镇妖塔除了十戾以外还有东瀛雪女。
她在一百多年前渡劫失败,失去意识,后随船来到华夏。
而清末年间,妖魔四起,到处都是土匪恶霸。
雪女丧失记忆和法力,被土匪劫掠,偏偏土匪窝被另外一位妖怪所屠。
其中一位姓燕的捉妖人路过,他将雪女救下留在身边。
没想到,随着日久天长,两个人竟然相爱了。”
雪女为男子生一位男婴,捉妖人为了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来到京城专门为人解决邪事。
然而,西山十戾妖魔作祟,百姓民不聊生,捉妖人毅然决然去捉拿十妖。
他前脚走后,家里遭到报复,一伙儿官兵捉拿他的妻儿。
雪女的孩子则乱中被杀,这让她凶性大发,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在城里掀起一场冰雪,好多普通人因此而丧命。
当时西山十妖已经被捉妖人捉了一半,当他回到家看见悲惨的一幕,肝胆欲裂。
又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仍然狠心将雪女捉拿,并连同西山十戾封在镇妖塔,那菩提树就是捉妖人所留。
破开菩提树,等于破开一道封印。
待大水淹没镇妖塔,就是西山十戾连同雪女脱困之时。
只有今日打开锁蛟井,让蛟龙驱散所有水气,但在这之前,必须进入通天地宫才能破局。
爷爷是神相,一生从未落卦。
既然是他一步步引我到了今天的局面,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何况,京城街道外面早就到处都是一片汪洋了。
我也想尽快解决这场灾难!
我深呼了口气,妈来个锤子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死就死吧!
下定决心,我琢磨起南斗六星的布局。
“南斗北斗”本距离很远,我迈出的第一步应该对应“天府宫”,为司命星君,迈出的时候,心也是悬着的,生怕一步走错,让青龙刀削了脑袋。
万幸的是,真的一点事没有。
抬头看了眼关帝神像,我鞠个躬道:“关老爷保佑,等出去以后,我一定给您多多上香。”
第二步,南斗司禄星君,依旧凭借脑海里的方位。
一脚踩过去,地面是结实的。
待回头看去,刚刚走过的地方有皆有黄铜做的球体,上面还雕刻着对应的星辰名字。
直到第六步结束,南斗六星皆在地面浮现。
也仅仅也只有这六步,身上的黄泉鬼纹居然不受我的控制,它们纷纷凝聚成一个个鬼脸,张牙舞爪企图吸干我所有的精气。
我的心口很疼疼,半跪在关帝神像近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那一张张鬼脸,龇牙咧嘴,企图将我吞掉。
我咬紧牙关,扶着石板一点点起身。
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不想继续被他们当做棋子一样使用!
我一定要让那些把我当做小丑一样玩弄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黄泉鬼纹束缚的阴灵脱开束缚,突破我的皮肤阻碍,我又发现关帝神像的脚下有五个钥匙孔。
如果爷爷留下的封印一旦断掉,我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钥匙被我一个个放进去,霎时间,那石头做的关帝像居然松开手里的青龙刀。
啪嗒——!
刀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同一时间,代表神武门的方位裂开一道口子,整个石板好像豆腐块儿似的哗哗散落。
一个黑洞洞的古井浮现,我看到井口有一节长满青苔的铁链。
黄泉纹的发作让我很虚弱。
我心里也是一阵阵苦笑,之前还假装触碰黄泉纹吓唬他们,谁知道这玩意儿真要命啊。
三人急匆匆围在锁蛟井向下一看,空海忙说:“快,拽锁链!”
大家同时动手,足足拳头粗细的铁链被三人捧起,铁链上的青苔很滑腻,但在擦掉青苔以后,又与平常铁链没有区别。
三人第一次拖拽的时候,就听见锁蛟井下边传出一阵阵的怪叫声。
“快,继续用力拉,马上就出来了!”
空海已经无法抑制自己脸上的兴奋。
我靠在一边,精气神特别疲惫。
他们三个同时来拽锁链,好像下边拽着什么东西。
而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再也无法控制困意,缓缓闭上眼。
“恩公.恩公..醒醒啊恩公.。”
那个声音飘飘飘忽忽在我耳边回荡。
等我睁开眼,竟见一只白狐狸站在我的身边。
它像个人一样双腿直立,围在我身边轻轻低语。
狐狸赶忙抢先道:“我魂实在是太弱了,只有恩公在濒死状态下才能看见。”
“你是说我..我死了?”
我心里大骇,费尽周折好不容易到这儿,难道还未给龙看相,自己就要嗝屁朝凉了吗。
狐狸感知到我的丧气,连忙认真道:“恩公莫要忧虑,您还没完全咽气。”
没完全咽气?我心里一阵苦涩,那就是和死差不多了。
难怪爷爷不让我随意动用义公山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