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被粉丝喷,说了不让他发表看法,他非得站出来。”
“再就那次开机宴,人家穿一露背装,他强制性的给我披个衣服!”
“还有前几天,我也就是喝了点儿酒嘛,明明自己能走路,他非担心我会崴脚,死活把我背回来!”
“还有、还有!在剧组里,我说我不想吃零食,他就一直塞东西给我!”
乐茗鼓着小脸儿,煞有介事的模样。
两位工作人员看着自己已经拿出来的电棍和手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封珩抬手捂住了眼睛。
戏过了,太过了。
前三条暂时忽略不计,最后一条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那天买吃的的时候,那可是直播现场!
封珩现在有点儿后悔,刚才他就应该说乐茗最近闹嗓子,说不了话!
假得过分了啊!
封珩沉默片刻,手从沙发背上抬起,按住了乐茗的头。
“女孩子爱秀恩爱,抱歉。”
他瞥了眼那两位手里的东西,眼角轻颤了两下。
两位工作人员坐在那儿,两脸质疑人生的表情。
他们沉默许久,终于把东西收起来了,不过随之收起的还有他们脸上的微笑。
“封先生、乐小姐,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并未按照《指南》要求相亲,所以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我们会着重关注你们的相亲情况,并不定时抽查跟进。”
送走那二位,乐茗仍旧处于懵逼状态中。
她皱着眉毛看向封珩,眼中尽是不理解:“为啥啊?他们凭什么觉得我们没有好好相亲???”
封珩:“……”自己心里没数?!
原本他们做演员的,在民政局面前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这一手欲扬先抑放在普通人身上的确很好用,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演员,自然而然的就会引起民政局的猜忌啊!
不过……
封珩想了想,笑了。
也是好事。
他又揉了下乐茗的头,顺势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大概是因为我们以前关系很不好,无妨。”
“啧,那不是以前嘛!不能总用旧眼光来看人呐!”乐茗竟然摆出来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封珩无声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他下次还是给她准备个剧本吧,让她自己发挥,也是他为难她了。
封珩揉了揉眉心,问她:“中午吃什么?”
“中午……我找我爸去吃!”乐茗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封珩放下手,看她:“我没饭。”
“呃……”乐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紧抿的嘴唇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封珩不给她把拒绝说出口的机会,捏住了她的脸:“我去蹭饭。”
乐茗的脸垮了下来:“你确定吗?”
“确定。”封珩点头。
乐茗有些纠结的看着他:“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过了,我确定。”
“嘶……”乐茗倒吸了口凉气,转身就往外走。
封珩轻笑着看着她:“急什么?”
“我去追一下那二位,我要举报你这次真的有强迫我了!”
乐茗说着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封珩轻笑出声,瞧着她回了隔壁,这才转身上楼去处理公务。
乐茗当然不会再去找那两位工作人员,她只是要回家而已。
才打开门,她就瞧见乐怀正抱着封辰逸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小包子笑得格外开心。
“爸,我回来了。”乐茗脱下鞋,光着脚就往客厅里走。
乐怀笑眯眯的看着她,提醒:“把拖鞋穿上。”
“怪热的。”乐茗扁了扁嘴,不乐意的抱怨着,不过她还是乖觉的回到玄关穿上了拖鞋。
乐怀笑着看她:“家访结束了?”
“是啊。”乐茗扬起个笑脸,“很顺利的。”
乐怀却笑眯眯的看着她,似乎一切都已经被他知晓了似的。
乐茗被他这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小声说:“就……爸,您别这么看我啊。”
她说着话就坐在了乐怀的对面,才坐稳,封辰逸就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她的膝盖上。
小家伙抱着她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她:“茗宝宝,你想宝宝了不?宝宝和茗爸爸做了小蛋糕,就等你回来啦!”
“谢谢宝宝。”乐茗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下意识的躲避着乐怀的视线。
乐怀却不放过她似的,仍旧那么看着她:“茗茗,吵了五年了,能这么快和好?”
乐茗的嘴角轻颤了两下。
得,就知道之前的事儿一定会被爸爸知道!
她嘿嘿一笑:“之前有点儿误会嘛,这、这不是说开了么。”
“是么?”乐怀就那么看着她,眼中带着怀疑。
乐茗干笑了两声,转开话题:“爸,您最近忙什么呐?”
这话题必须赶紧转!
要不然就要完呐!
乐怀显然是碍着封辰逸还在不好多问,他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在股市里转了几天,做了些短线的投机投资。最近股市行情还算不错,你之前给我的三百万,已经增长了百分之一百二十。”
乐茗瞪着大眼睛,听得贼认真。
虽然听得不是特别明白吧,但她一定要给乐怀一种她对当下话题很感兴趣的错觉。
不然老人家再问她和封珩的事儿怎么办?!
看着乐茗这眼神,乐怀轻叹了口气:“你只要知道,现在有六百六十万,就可以了。”
“唔……爸爸好厉害。”乐茗抱着封辰逸,乖乖鼓掌。
就是很厉害啊!
这才半个月不到吧?
资产就翻倍了!
不过乐茗开心过后就是担心:“爸,您还要继续吗?这太累了吧?”
瞧着乐怀有些精神不佳的模样,想来这钱赚得快,却也格外耗费心神吧?
乐怀微笑着摇头:“不做了,投机的事情不能做太多,还是要发展实业的。”
他当然明白股市投机的风险,不可能会因为一时得意而就真的用它作为自己发家的途径。
他要做的是保护好女儿,把她吃过的亏尽数讨回来,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无根之萍一般的行当。
这不过是他积攒初期资本的方式罢了。
乐茗松了口气,一边揉着封辰逸肉乎乎的小脸儿一边说:“爸,有个事儿得烦您给我拿个主意。”
乐怀喝了口水,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