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白芹年幼的时候。
也是因为那件事,父亲跳楼自杀,白芹家破人亡。
这样惨痛的少年经历,落在谁身上,都是一辈子无法弥补的创伤。
“按道理说,当年非法集资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落在白鹤生一个人身上。但事实就是如此,在白鹤生事发之后,失联了几天,紧接着就传出了白鹤生跳楼的消息。”
“就算是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件事也是透着蹊跷!”江戾继续叙述道。
孙明点头,也知道事实的确是如此。当年那家白月金融公司一共三人负责,分别是白鹤生,以及顾云涛的父亲顾海,还有那个吴晓芳的父亲吴波!
就算是非法集资,是白鹤生签的字,但也不该和这二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说白鹤生是打算牺牲自己保全他们吧,但他们对白芹和她母亲做的事情,却又一点仁义也没有,堪称赶尽杀绝。
而且,就算是白鹤生入狱,也最多十几年牢狱,根本到不了需要自杀的地步。
更何况,在此之前,还失联几日。
最大的麻烦是这件事疑点重重,但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无法对证。
孙明思索了许久,然而问道:“对了,白月金融破产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破产的话,顾云涛不会现在变卖本属于白芹的庄园。
“手段不如人,玩输了呗。不过顾海还有吴波这种商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鬼,没一个是傻子,很早就预备的后手,都是离了婚的人,儿子女儿跟着老婆一家,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光棍一条。”
“就算是现在破产,但日后的日子一样很滋润。”
朱江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类谋求后路的手段,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屡见不鲜了。
说白了,资产全部在老婆儿女那里,他们就算是破产,背负一身债务,只要老婆儿女给他们钱花,身上没有产业,日子一样过的光鲜亮丽。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如果你只是想教训教训顾云涛的话,这很简单,我保证明天就能送他去医院住几个月。但你要帮你那位女朋友要真相公道的话,怕是得费不少周章,未必有用!”差不多,江戾便说出自己的建议道。
教训人,只要不弄死,怎么都可以。
区区一个顾云涛,不废吹灰之力。
只是要为当年的案子查一个真相,就不那么容易了。
“无缘无故的对付人,不合适。其他的我想想办法吧,白芹希望看到的,大概是真相。不过江哥,你不要乱说,我和白芹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仅仅是交好罢了。”孙明道。
“仅仅是交好值得你这么费心思?孙明啊孙明,你让我怎么说你?”江戾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白芹是他孙明的女人,那帮帮忙做什么都无可厚非。但不是,那完全没必要这么帮忙吧。
“人就这么一个习惯,改不了。行了,江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喝点酒。要不,我走了。”正事谈的差不多,孙明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于是道。
顿时,朱江眼前一亮,“喝酒,好啊!正好我这里刚到了一批法国圣诺庄园的新酒,喝起来顺口而且不伤身,我去拿两瓶来。”
大概,朱江对喝酒这件事,情有独钟。
待到朱江出办公室去拿酒,江戾才好笑道:“你和他熟悉了就见怪不怪了。朱江这人平生就两个爱好,喝酒和品女人。之所以介入公子盟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说起来,对这兄弟,我江戾挺愧对的。”
以朱江的出身,其实已经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过一辈子载歌载舞的生活。
搞集团,管理公子盟,没那份野心,这些就是累赘。
大概江戾就是因为这些才这么说。
如果不是因为江戾的话,朱江根本不会费那些心。
“挺羡慕你们的。这辈子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能过这种奢华而无实的生活。江哥,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你。以你的家世背景,完全没必要在地下世界闯荡吧。无论是从商,还是仕途,于你而言都是无往不利的东西。”孙明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那再做一些奇奇怪怪,难以理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江戾呵笑回道。
孙明点点头,似乎有些懂。
说白了,闲的慌!
“我猜,你们是不是在私下议论我?”
朱江回来了,看着二人。
孙明笑笑。
“议论你这酒好不好喝,要是不好,可不给钱!”江戾玩笑道。
顿时,朱江就拖长了声音,“哟,说的江大爷什么时候给钱了一样!倒是……”
在开酒的时候,朱江神秘兮兮一眼,“今天我这酒吧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江戾和孙明眉宇同时一凝,静待下文。
“本来不特殊,但正好咱们这两天调查过她,所以就特殊了。行了,我也不卖关子了,那个人就是吴晓芳!”
“吴晓芳来酒吧玩不奇怪吧?”江戾也是意外,但随即不解道。
吴晓芳虽然家世一般,但家里也不算缺钱。而鬼火酒吧名气在外,人过来玩玩的确很正常。
“问题是,吴晓芳可是跟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一起来玩的。一进来后,他们就开了一间包厢……”
朱江的话音戛然而止,格外有意味。
孙明一语中的道:“我猜那两个男人里面没有顾云涛!”
朱江打了一个响指,“没错,没顾云涛!但其中一个男人就更加让人熟悉了,是锦宏!”
锦宏?
孙明皱眉,他没听说过这么名字。
但,江戾不止听说过,而且很熟悉,“景大少啊!这吴秀芳脑子没病吧,怎么和锦宏这个人混在一起。名声不想要了?”
“男欢女爱,要什么名声呀?再说了,锦大少这个人风流成性,而且喜欢一些特别的调调。但本事却是毋庸置疑的。上京四大少,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京四大少?
孙明来了些兴致了,“怎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