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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是,不想,且知(二合一章节)(1 / 1)

龙腰州边界深山的河谷间,选择了休憩的地方后,叶启就骑着老大不愿的白马去找吃的,对待修行,他与洪洗象出奇的相似,就算人境界再高,终究还是人,免不了凡俗,故才留着白衣观音在河谷中取水热茶。

拓跋春隼带着两个扈从从谷内一处松林中走出,双眼毫不忌讳地盯着白衣观音,肆意打量着。

白衣观音也不动怒,再次伸手破冰,一只玉手从河下拎出了一条庞然大物,竟是一条三丈多长的彩色巨蟒,巨蟒肉冠直接被她单手刺穿,直入头颅,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这让锦衣中年看得肝胆欲裂,他当年一人不知所惧的前往麒麟真人所在的北莽道德宗去窃取异兽,被麒麟真人发现,一指击碎脊柱,功力尽失,后寻得机缘,再入金刚境,毕竟曾被打落凡尘,想要在武道一途上再进一步已是极难,后钻研于驯兽之道,其能以金刚境在北莽夺得第七魔头,靠的多半还是那条彩蟒。

“就算你是西菩萨又能如何?还我孩儿命来!”

锦衣中年双目通红,却是将彩蟒视作了自己的孩子,正要出手看看这个偷袭杀死自己养了多年彩蟒的烂陀山六珠菩萨是否浪得虚名,拓跋春隼忽然抬起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六珠菩萨这般言语?”拓跋春隼看向手拎巨蟒的白衣观音,说道:“在下拓跋春隼,菩萨见外了,刚刚是在下御下不严。”

锦衣中年敢怒不敢言,现在的北莽,除了女帝陛下,还有谁能及的上拓跋菩萨,被小主子打了巴掌后,他再怒,也只能咬牙往肚子里面咽。

白衣观音冷冷看了一眼拓跋春隼,将彩蟒尸体扔在他脚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中的冷漠轻蔑不言而喻。

其实拓跋春隼也不是见色就走不动路的人,他从小生于拓跋家,虽不似大兄一样沉迷纵横之道,但耳濡目染,对天下局势看的透彻,这个天下,说到底还是看北莽、离阳,如今女帝陛下一直在准备着南下,只等离阳门户的北凉王一死,就会挥兵入中原,如此,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偏居一隅兵力孱弱的西域。

且说这西域,宗教庙堂密不可分,看似有国,其实说成是烂陀山的佛国也不夸张,六珠菩萨是烂陀山其中一支的话事者,能够得来她的支持,加上拓跋家的辅佐,全然掌控西域不是难事,事实上,北莽上层一直都在为此事忙活。

如果自己能够与六珠菩萨搭上线,怎么也能多在父亲那里得到些青睐。

拓跋春隼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套近乎但也没有将自己姿态放低说道:“听说菩萨与叶剑仙同行,敢问那位叶剑仙去了哪里?”

就在他说完,白马踏着河谷间有些消融的积雪,轻快地从冰河下游走来,让拓跋菩萨身后的两个扈从顿时如临大敌。

叶启没有外放气机,更像是踏雪而来的富家公子哥,然在江湖,少有人会有虚名,能得两朝江湖武评肯定的人物,就更不可能是虚名。

等白马走在白衣观音身边,叶启将手中采来的野菇递给她,然后居高临下地看向拓跋春隼,问道:“你爹就是拓跋菩萨?”

拓跋春隼眉头一皱,就是洪敬岩都不敢与自己这样讲话,离阳的江湖武夫安敢如此?

不过这位北莽的拓跋小公爷到底不是眉眼看天的纨绔,知道自己加上两个扈从都不见得能让对方掉上一根头发,没有像平时遇到心意不顺的人就言行让对方家破人亡,冷笑一声,问道:“是又如何?”

叶启沉默下马,这样的动作放在拓跋春隼眼里,却是让他觉得对方怕了自己,武评第三的叶剑仙如何?不过还是害怕父亲背后大势的武夫。

“听说你父亲在北冥欲取一柄兵器,但是太远,我懒得找他,你说杀了你,他愿不愿意为你来找我一趟?”

拓跋春隼身后的两个扈从闻言,顿时站在了主子身前,端勃尔回回已经持枪指向了叶启。

拓跋春隼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嚣张,大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叶剑仙不怕死在北莽,大可以试一试。”

忽然间,深山之上鸟兽四散,一队如黑色洪流的铁骑在雪坡上异常显眼的奔来,骑兵每人都配着一杆丈八长枪,与坐下战马都身披重甲,一眼望去,不下四百骑,重甲骑兵,且能有如此威势,显然是出自提兵山的柔然铁骑。

铁骑之前,有未披甲的二人当先踏破冰河而至,其中一人生得北莽人的五官轮廓,衣着更像是南朝士子装扮,手中握着一柄乌鞘长刀,正是提兵山山主第五貉。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看样貌年岁应是三十出头,一双眼中无瞳,手中提着一杆铁枪,光是一人,气势就要堪比其身后四百柔然铁骑。

“人人都说你洪敬岩是将来的拓跋菩萨,更有人说你神似王仙芝,没想到胆子怂的要命,非得等我铁骑绕路来至,才肯现形,真是徒有虚名。”在拉马停下之后,第五貉便口气极大的讽刺洪敬岩说道。

要说他口气极大,在拓跋春隼面前直呼拓跋菩萨名字,更是对棋剑乐府二十年后一名惊人的洪敬岩恶语相加,其实在身后铁骑以及拓跋春隼看来,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执掌北莽一座军阵,部下又有北莽战力顶尖的柔然铁骑,就说其手中那柄刀,叫做龙筋,乃是得自女帝赏赐象征着北莽武力第一的宝刀,拓跋菩萨都没有如此荣誉,还有那天下第十的断矛邓茂为什么会被称作断矛,因为其那杆矛就是折在他手。

尽管停在指玄十年未动,然在北莽谁又敢轻视于他。

洪敬岩不愧有棋剑乐府词牌名更漏子的称号,一身风度翩翩有加,洒然一笑说道:“面对叶剑仙,保守一点准不是什么坏事。”

说完,洪敬岩似乎才想起叶启还在当场,无瞳双眼看了过去,不失礼节地微笑说道:“在下洪敬岩,身边这位是提兵山山主第五貉,今日来杀叶剑仙。”

没等叶启说话,拓跋春隼当先轻蔑道:“叶剑仙,现在还敢言说杀在下引家父前来的话?”

叶启看都不看拓跋春隼一眼,直直看向提兵山山主与洪敬岩说道:“北莽怕我惹出事来,来了一位提兵山山主,一个天下第四的更漏子,还有四百柔然铁骑,很好,不过在这之前,先容叶某杀了那个聒噪家伙。”

洪敬岩在此间境界最高,一品武夫的天象境巅峰,这天象之境,被百年前龙虎山仙人齐玄帧说成是门外观风景,门外中的门,其实就指的是天门,门外,就是人间,观人间风景,实则已是对天地气机感悟到了巅峰。

故在叶启说完之后,他当先就要拎起铁枪掷向拓跋春隼,然他刚刚提起铁枪,场间就有三个头颅飞在了当空,其中一颗,就是拓跋春隼。

可怜的拓跋小公爷,没有想到那个离阳匹夫真的敢杀自己,且出剑那么快,快到连洪敬岩与第五貉都没能将自己护下。

四百铁骑踏碎冰河,横枪冷对叶启与白衣观音。

第五貉拔出龙筋刀指向二人,又惊又怒道:“一介江湖武夫,好大的胆子!六珠菩萨,劝你离开,不然今后烂陀山因你引出祸事,那就不好了!”

白衣观音不看马上二人,也不开地上的三颗头颅,只看叶启,宛然笑着道:“知道你杀拓跋春隼是想引出拓跋菩萨,可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当成是你为我杀人,我去挡住那四百重甲,你安心去杀他们。”

知道叶启会拒绝自己提意,白衣观音不容他开口回绝,一身胜雪白衣飘向四百重骑。

披甲重骑,除去野战,像是此时将生的阵战,一人之威不下三人轻骑,组成阵势,估计更强,且他们在本身就是江湖高手的提兵山山主训练下,对战江湖高手说声得心应手都不为过,这四百重骑,麻烦不亚于与身经百战的第五貉打上一场。

“能让菩萨生青丝,叶剑仙怕是比当年的李淳罡都要意气风发,四百柔然铁骑……三教中人,可不是咱们武人,一身境界多有水分,六珠菩萨只是大金刚境,又没能入圣,估计难以抵过四百杆长枪,叶剑仙若不想她死,要杀我们就得杀的快些了。”洪敬岩下马,言语间想要激怒叶启,以好在一会儿争斗中占得上风。

第五貉也在同时下了马,看着与自家铁骑战在一起的白衣观音,轻蔑说道:“不知好歹,最后也只能落得菩萨泣血的下场。”

叶启举剑对着二人,语气听不出情绪说道:“不知你们二人为何能有现在这般底气。”

只见河谷间积雪骤然荡起,叶启一剑刺雪,白衣簌簌,将眼前雪花刺出一道剑痕。

第五貉瞳孔紧缩,猛然拔刀,便是一道刺破人耳膜的金铁声回荡在河谷间,随即,河谷飞雪一空,第五貉手中那柄龙筋刀直接被吕祖佩剑刺穿。

指玄,善长的就是凝力成丝,邓太阿的雷池剑阵,韩生宣的满臂赤蛇莫不是此,叶启刺出指玄一剑,气机都凝于剑尖,莫说是一柄龙筋刀,就是李当心的大金刚境,硬扛都或许经不住几剑。

第五貉反应极快,当下弃刀后遁,一侧洪敬岩拦不住叶启的剑,此时叶启一剑被龙筋刀所挡,其抓住机会,双手持枪向着叶启头顶砸去。

第五貉先前就说,世人说洪敬岩是拓跋菩萨第二,神似王仙芝,其中水分没有多少,这位更漏子能够成名,最主要的就是他惯以用力压人,铁枪看似随意一砸,砸过虚空却是发出了一声声的闷响,空间都仿佛在这一枪之下被抽破。

叶启不躲,将古剑上的龙筋刀甩掉,右脚向后划一大圆踩下,正面直对那杆砸来的铁枪,手中古剑转刺剑为崩剑,横档在了面前。

剑对枪,向来都时迂回灵活取胜,或者干脆剑客抓住时机,一剑杀敌,少有叶启此番以剑扛枪。

一声清亮响声之后,叶启白衣横剑如山,铁枪反而处于劣势,不堪剑上力道抖动起来。

洪敬岩面色一变,对方刚刚的一式崩剑,竟是将自己砸下铁枪的力道都反震了回来,好生玄奥的法门。

“刺啦”一声,洪敬岩双臂衣袖承受不住铁枪上反震而来的力道与气机,成了星星点点的碎布,洪敬岩抽枪后撤。

这时,被刺毁宝刀龙筋的第五貉向着叶启后背杀来,一双手掌之间如纳山海,是其停滞指玄多年所悟的绝学,一双凡手,学仙人撼山催海。

再说其与洪敬岩这一退一救间的配合,配合巧妙当真是暗合兵家车轮战的精髓,若龙虎山上下凡的仙人都有此般配合,再像这二人善战,战果或许就不是当初。

叶启如刚刚一般再转身子,一尺剑势随古剑外阔半尺,抵住第五貉掌势,两势相撞,蓦然有山崩海啸的声音蔓延开来,一圈无形气浪荡开,谷间无数山石在积雪中现身滚落。

吕祖佩剑递出,不是守势,而是斜斜斩下,既然你第五貉学仙人撼山催海,那我有一剑,可杀神仙。

剑锋有雪亮剑气透出,第五貉掌势顿时在剑气之下分作两截。

不是在剑道上成就能如李淳罡、隋斜谷剑仙之境,或是如王小屏之流视剑如痴,局外之人根本难以看出叶启一尺剑蓄在身内身外一尺的剑意如何恐怖。

此时洪敬岩只觉得叶启这一剑再过普通不过,然而在吕祖佩剑尖锋下的第五貉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剑之下进退不得,无论如何都要身死。

他尖叫一声,耳边传来了叶启冷漠到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后悔?晚了。”

只听第五貉尖叫声戛然而止,一双手先是从手腕处断开,再就是身子出现一道血痕,瘫软在脚下的雪地上缓缓分开。

(感谢炸天帮五条悟的1500币打赏。还是缓不过劲儿来,以为喝酒就好了,这几天基本每天都要小醉一场,结果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昨天闪了腰,像是废人一样只能在床上抱着电脑躺着码字,是谁说的唯有一醉解千愁?我想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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