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如约赴了晚宴。
虽然说是代表了x战警,但作陪的只有x教授和琴,不像公事反而更像家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x教授先是代表万磁王对灰烬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谢,然后便进入了正题。
“灰烬先生。”x教授问道:“你是怎么看待变种人问题的?你认为变种人是人类的未来,又或者是昙花一现呢?”
“我不知道,我对基因学并不擅长,有关变种人的相关研究也一直是永真那边在负责。”灰烬很坦诚的说道:“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研究报告拿来给您看看。”
x教授摇了摇头:“灰烬先生,我开诚布公,也希望你能正面回答的我问题。”
灰烬反问道:“我的回答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是纽约的统治者,而且你还正在快速的向全世界扩展你的势力。你可能是又一个美国队长,也可能是下一个红骷髅,但不论你是什么,你的看法都至关重要,那将会决定变种人的存与留,所以我必须问清楚才行!”
灰烬笑了:“教授,你是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但聪明人的最大缺点,就是习惯性的想太多。我既不是下一个美队也不会是另一个红骷髅,而决定变种人存与留的也从都不是我,而是变种人自己!”
x教授一愣:“你的意思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变种人既不高贵,也不低贱,在某些人眼中他们是人类的未来,在某些人眼中他们又是恶心的怪胎,但在我这里,他们就是普通的公民。他们遵守我制定的法律和规定,那我就会保护他们;如果他们自以为是兴风作浪,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铲除他们。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x教授有点出乎意料,疑惑说道:“你不觊觎变种人的力量吗?也不会忌惮这份力量吗?”
灰烬无奈的摇了摇头:“觊觎?前几天的初号机实验您应该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吧,有了那样的战力,您觉得我还会觊觎变种人的力量吗?至于忌惮……还是那句话,变种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威胁到我,所以忌惮根本毫无意义。教授,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变种人中有强者,但绝大部分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能力,这个群体或许比较特殊,但远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x教授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好,很好。”x教授带着几分欣喜说道:“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的把x战警交给你了。”
“……”灰烬一阵无语,无奈道:“您确定?我已经说了,在我这里变种人并没有特权。”
“当然,我听的很清楚。”x教授微笑说道:“灰烬先生,我和埃里克一次次出生入死,以至于他成了恐怖分子,我成了一个残废,您知道我们真正的追求是什么吗?”
“让变种人取代人类?”灰烬试探着问道。
“哈哈,当然不是。”x教授大笑一声,有点惆怅的说道:“我们啊,追求的是公平!”
“原来如此。”灰烬恍然大悟:“看来你们比我想的还更具野心啊。”
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现代社会下。
x教授微微一笑,并没有否认野心的说法,而是说道:“变种人需要的并不是特权,而是公平,所以你的回答非常附和我心中的答案,我希望能把x战警交给你。”
“那你呢?”灰烬反问。
“我老了。”x教授说道:“之前被史崔克囚禁,虽然最终获救,但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罗根也选择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对此我非常赞同,也发自内心的为他祝福;而斯科特……自从受伤之后,他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但至少不会再去做极端的事情,也算是一种安慰吧;奥罗罗与特查拉的婚期快到了,成婚后的王后身份也让她不可能再随心所欲的行动;至于琴,琴是一个优秀的助手,但她的性格太过温和,也无法担当起领导整个x战警的重任。所以思来想去,我必须为x战警找到一个新领袖,而刚才的回答表明,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灰烬苦笑一声:“承蒙您看的起吧。不过恕我直言,您刚才说的这些人结婚的结婚,当王后的当王后,x战警完全都成一个空壳子了,我接手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很大。”x教授微笑说道:“你应该明白,x战警从来不是一支特战小队,而是一面旗帜。有了它,你在处理变种人事务上就会变得名正言顺!”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灰烬耸耸肩:“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x教授自信满满的说道:“你当然没有。”
“好吧,那我就接受了。”灰烬也不矫情,当仁不让的说道:“接管x战警的确对我很有帮助,我承认被你说动了。教授,你的谈判技巧相当高明。”
“那是当然。”x教授眨眨眼睛:“我可是相当擅长跟政府做交易呢。”
“所以之前是联邦政府,现在就是我了吗?”灰烬打趣道:“教授,你可真是会见风使舵啊。”
“没办法,人老了就会变的狡猾,见风使舵也是一个优点吧。”说完,x教授又正色道:“灰烬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是关于奥菲利亚。”
“奥菲利亚,蝰蛇女士?”灰烬好奇道:“她怎么了?”
“我希望你能释放她。”x教授说道:“坦白说,我在年轻时受过她的一次帮助,所以想要替她求个情。”
灰烬不置可否,而是说道:“教授,你要知道,她也是造成东京惨剧的罪魁祸首之一。”
“我知道,但处决她并不会挽回什么。而且,她是受到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要挟,并不是出于自愿。我跟她谈过一次,看得出来她对九头蛇早就没了认同感,也愿意弃暗投明。如果有她投诚,无疑会为我们消灭九头蛇带来巨大的帮助,你觉得呢?”
“教授,你说这些话有考虑过东京那些遇难者家属的感受吗?”
“有,所以我捐出了三分之二的家产,用于东京的重建和遇难者的人道主义援助。”x教授让琴拿出了一张捐款证明,认真说道:“我知道这很无耻,但接纳奥菲利亚会在将来避免更多死伤,所以必须有人来承担这份无耻。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一定可以理解。”
灰烬当然可以理解,没人比身为黑暗之物的他更懂黑暗存在的必要性。
“好吧,我同意释放蝰蛇。但做为代价,她必须说出知道的一切,还要受到你的监管,将来她的任何行为,你都要对其负责!”
“没问题,我接受!”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谈话结束,又一次恢复到了其乐融融。
在探讨了一些人文和哲学命题之后,灰烬起身告辞。
走出大门的时候,万磁王却已经早早站在这里等他了。
之前的遭遇让老万佝偻了背,一副老了十岁的样子,他见到灰烬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问道:“查尔斯把x战警交给你了?”
灰烬嗯了一声。
“很好,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支持你的。”老万说道:“但如今的x战警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你有没有兴趣招收一些新队员,我这里刚好有几个人选推荐。”
灰烬挑挑眉毛:“是谁?”
老万长叹一声,尴尬的说道:“我的儿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