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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白晶晶启程燕京培训的日子,在走之前我带她买了大衣和围脖,年关将近,北方又不比南方,在珠海她还可以穿职业装出门,但一到燕京就不行了,由于地域的因素,在燕京出门必须得穿上厚实的大衣。别看白晶晶平时不怎么穿长款的衣服,这么一搭倒真的很好看。
珠海机场,我又单独叮嘱紫嫣几句,再和白晶晶来个大大的拥抱,这才目送着她们离开。
这次的培训是小姨给联系的,白晶晶在工作方面的努力和聪慧她都有所耳闻,勤奋和天赋是有了,唯一缺乏的就是经验,联系培训,就是希望白晶晶能多见识一些。
有紫嫣跟着,安全方面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同为女人,紫嫣可以跟着白晶晶出入各种场合。
千等万盼,我终于盼到了刘兰休假的消息,她休假的前一晚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明天就会到珠海。
刘兰晓得,我不会平白无故问她这些信息,失女儿这么多年,那份愧疚和悔悟,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若不是有这份羁绊在,她早就选择轻生了。她在有生之年,只希望能和女儿重逢,为此,她也曾向那自己从来都不信奉的神明祷告,祈求上苍赐给她一个和女儿重逢的机会。
在曼哈顿下城见到我时,她就好像看到了这个机会,这么多年,零零散散的华夏人她也见过些许,但从未有这样的感觉,很莫名,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刘兰要来珠海的那个早上,我很早就起了床,汤贝贝听到动静睁开双眼,还问我起这么早干嘛。我说出接个人,她也没问到底接谁,只是交代我开车要当心,“送餐风波”已过几天,直到现在她还是心存余悸。
我“嗯”了一声,然后打量她的脚趾,说:“这款指甲油,真的很适合你!”
汤贝贝看一眼仍在熟睡的婉儿,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找到打火机轻声下了床,过来挽着我:“走吧,咱们吹会儿晨风。”
我在她额头上吻一口,然后把她抱起来朝外走。至于烟的事我没有过问,她跟我说会控制量,每天一到两支,当然她也做到了,这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真正原因。她能说到做到,我就给她这个自由,更何况连我都觉得,有时烟的确是个可以排除烦恼的好东西,在这个特殊的期间里,就随她吧。
“不用你抱……”
汤贝贝想下来,不过我没肯。
结果刚出门就撞到正在用毛巾擦拭头发的冷月,她,一向都起这么早吗?
冷月的刘海掀起,露出洁白的额头,上面不饰一丝妆底。
汤贝贝略带羡慕地看一眼冷月,然后在我耳边低语,示意我把她放下来。但我俩还没怎么着呢,冷月就先红着脸回了屋,看得我是好一阵郁闷。
为了保险起见,汤贝贝先把烟塞到我兜里,等到了外面再拿过点着。
晨风吹在脸上,早起的那点困意也彻底消失,汤贝贝抽烟很慢,要顿很久才吸一口,而且女人抽烟怎么看也像一道别样的风景。
在楼下抱了抱,我让她回看婉儿,万一婉儿醒来后自己乱爬,那可真有点危险。
目送着她回,我才往集团赶,到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工作的心思,盯着腕表一直等,等待刘兰的到来,刘兰的飞机九点到,八点钟我就迫不及待地往机场。
上一辆车被撞废,这一次我把目光放到了改装车辆上,按着自己的意愿来改车。现在开得这辆车,若把速度发挥到极致,比那些专业的赛车也差不了多少,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到了机场。
看着往来的人群,我坐在车里静静看着时间流逝,我头一回感觉时间过得慢。
九点钟,我跑到接机人群的最前端,一直盯着出口。过十分钟,出口才慢慢涌出人来。
我挨个打量,却找不到刘兰的身影,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呼我,才在人群中找到她,她正在朝我挥手,穿着很朴素,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不到她的原因,我还以为她会穿得特别雍容华贵。
“刘阿姨,这边来。”
再见到刘兰,我不知是什么心情,总之,在以前尊敬的基础上还得多加上几分。
刘兰看到我的车时,询问我是不是做大生意的。我问她何以见得,她指了指车,说这车一般人可开不起。
的确,单买这辆车不便宜,但我是从集团捡现成的,加以改装再开出来,不得不说,按自己的喜好改完,很顺手。
我就问她:“也许是富二代呢?”
刘兰说:“你看着不像。”
我没接话,因为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位,毕竟昭阳集团是家里留下的产业。况且,“富二代”这个词汇放在某些人身上也不一定是贬义,有纨绔的富二代,就有积极向上的富二代,归根结底,词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人的身上。
我把刘兰载到昭阳会所,问:“阿姨,安排您住在这儿,行吗?”
“阿姨住哪儿都行,昭阳,很好听的名字。”刘兰盯着四个耀眼的大字,客观地评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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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读出“昭阳”二字时,我一直有注意她的脸色,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进之前,我问她:“阿姨,您可曾听过昭婉这个名字?”
“昭婉?”刘兰仔细回想这个名字,想从记忆中搜刮出什么来。
那个时候,我的手心一直捏着把汗,莫名地害怕起这个答案来。
最终,刘兰摇摇头说:“没印象。”
她摇头的同时,我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带她到前台登记,顺便把东西拎到房间里。
从美国回来需要倒时差,看着她微倦的面容,我打消了即刻就问询的念头,提醒她好好休息后离开房间。
我耐着性子工作,中午,我正和叶洋君一块儿在员工餐厅用餐,刘兰就来了电话。她说她已经休息好了,想找我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