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再说。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的!若是我们就被他们这三言两语的就给吓住了的话,那么这群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我们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姚禾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认真。明明是不大的年纪,却带着那种看遍了世间的那种表情。
韩捕快定定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没什么表情的去门口等着了。
姚华笑眯眯的,“别害怕小丫头,如果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有我在呢,到时候我决定会和县令大人帮你多说几句好话的。更不会因为那个人是我的女婿,我就向着他。”
呵,这话大约是说出来哄骗小孩子吧。毕竟这个人看着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实际上心比谁都黑!
这一次去镇上,本来是刘婶子夫妻两个一起去,他们都害怕刺激到苏小玉,也没和她说,就打算让他在家里面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这样子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
却没想到,苏小玉在他们临走之前已经穿戴打扮整齐了。“你们等着这次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些畜生到底要说些什么样的话出来。”
大约是小姑娘的表情太过于严肃,也太过于认真。姚禾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的过来要拒绝。
村子里的人,少见得他这样子的状况,一个个的都伸着脖子,站在村子里面围观着更有大胆的人还试图和这两个衙役们探听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捕快冷着脸,压根儿就不搭理人。姚华还算是有一点良心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巴拉巴拉的往外面说,反而瞪了一眼这些村民。“观察办事少在这里围观,不要在这里挡着道,不然阻碍了我们办事情的话,有你们好果子吃。”
村民们见到从这里挖不出什么消息,也就不枉前面讨没趣儿了,反而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都散发着自己的脑洞,只是这些人猜测的方向不对,都以为是苏小玉婆媳两个,在镇上做大了,生意阻碍了别人赚钱的道路,所以这是被人找麻烦了这样的猜测里面。
几个人经过村子口的时候,姚钱家的破木屋里面,黄艳正扒在门缝口,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外面的一行人。
姚禾似有所感,转头就朝着那个房子的方向盯了一眼。姚钱家的房子游戏的破旧那门缝差不多有巴掌那么宽,因此,从这个缝隙的位置能够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往里面瑟缩了一下。
浅黄色的衣服,一看就不是男人会穿的颜色。而结合村子里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她大约也能够猜测得到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她唇角微微的往上面扬了扬。心情也稍微的好了一些。
而黄艳在屋子里隔着老远就能够看到那个小贱人露出来的一抹嘲讽的微笑。姚禾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一个胜利者的挑衅的笑容。她气的拳头都捏紧了恨不得冲去打这小贱人一顿。
要不是因为这个小贱人当初的羞辱她又怎么会半夜就离开这个小村庄儿不仅小成长没有离开的去还被折一个光棍儿老男人给掳了过来,瞧瞧这家徒四壁的穷酸样子。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跳出来又跌入到了一个更深的火坑里面。明明他就已经能够看得到好日子了却如今越来越离他远去。
扪心自问,姚钱这个中年男人对她还算是不错,但就是长得不怎摸样,而且家里面条件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些,这中年男人光棍了这么30年左右,压根儿就没有碰到过女人。她被抓过来关在这里小半个月,只要那个男人在家里面的话,她绝对就没有下过床的。
这么频繁的做那些事,她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有一些的不堪,更是气恼了对方把自己当做那种姑娘,只拉着自己做那些事,更是告诫自己,没怀孕之前,姚钱根本就不会放自己离开,若是自己敢离开的话,他放了狠话,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
黄艳只能呆在这个地方。如今失了身,前途无望。她的心都快要死了。可就在刚刚,她千不该万不该听到门外的那些嘈杂的声音就产生了好奇心。也就是因此而看到了她那压在心底里面怨恨的那个小贱人!
黄艳此时此刻也真把姓姚的一家子人都全恨上了!这姚家村觉得就是和自己风水相冲突。不然怎么会自己以前过得好好的。就算是死了,丈夫也不至于活不下去的地步,却被自己的姐姐给三言两语的片子过来,最终在这个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泥沼和黑暗的深渊。怎么挣扎都无用。
姚禾!姚家人,她绝对要找机会报复回去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眼瞎看着那个小贱人被官差带走,黄艳心里面就忍不住想要拍巴掌,最好这人被那些衙役们给带去关起来,然后让她在牢房里面吃点儿苦头才好。而能够被衙役带走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县令大人,你可要秉公执法,一定要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个小贱人才行。
另一边,姚禾和刘婶子一家都在。他们是走着去镇上的,一路上都在给苏小玉加油打气。“小玉姐姐,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够变得勇敢。”
少女的手温暖,掌心因为以前做家务的时候留下了一层薄薄的茧,摸起来的时候有一点点的粗糙。但正是这样粗粝的手,不仅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让人的心就像是落在了实处,一般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苏小玉心里面暖暖的,只觉得接触到了无限的力量一般,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哑,但却坚定“放心吧,我不会害怕的这些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衙门内,程夫人考虑到自己弟弟的名声,也顾忌姑娘家的名声,干脆开了次后门。让自己的丈夫选择了不对外公开审判。
衙门内,苏小玉居然充满了坚毅,一走一动仿佛就像是一个准备好了英勇就义的勇士一般,带着大无畏的气质和精神。“程大人,小女子知道你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公正无私而又开明大度,从不徇私枉法,一定能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苏小玉走过去先奉承了几句之后又一顶高高的帽子甩了上去。程大人心情还算是不错,至少情绪比较的稳定,表面上并不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小丫头你仔细的教你经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别害怕。只要你说的是事实的话,我决定能够为你主持公道,如果是你满口谎言做假证的话,那也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没办法,让他为这心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有一些的无奈,谁让自己的那个小舅子手下的这些人实在是太没有脑子了,都已经到了衙门口了,竟然还敢趾高气昂,一副了不得要上天的样子,这样子的情况压根儿就不敢让那些寻常的百姓们瞧见若是让他们瞧见了,那还得了,就算自己不寻思王法不判他们个什么罪名的话,都有一些说不过去。
眼下,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过于温柔可爱了一些和那几个动不动就满嘴脏话又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比起来。这小丫头完全就是一只温柔又无害的小兔子,而那一群汉子们就是一群饿狼,怕是只要有眼睛的话就能够猜测得到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但审问案子这种事,询问就是必经的步骤。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胆子比较大的,说起谎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眼下,她只想听听这个小姑娘说说到底,其中还有没有另外的隐情。
苏小玉眼角有一些的红。更是有一些的难以启齿,但他还是一点一点的像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当场说了出来。原本以为这是一条伤疤时间经过的久了之后这条伤痕就会慢慢地愈合,可是实际上经过了这么多天之后,这条伤疤以为已经稍微的淡化了一些,实际上却是当你揭开纱布的时候,它依旧鲜血淋漓,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转的情况。
而那些面对伤口比较疼痛的瞬间的时候,原本应该逃避和忽视的,却不得不鼓起勇气来面对。“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这件事情非常的难以起齿,原本我就已经打算好了隐藏这件事情的,但我实在是过不了心理面的这一段儿砍。这些事情不过是让这些人坐上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或者是赔偿钱财而已,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比抢人钱财更可恶,他们毁坏掉的是我这一生的幸福呀。”
苏小玉看着比较活泼开朗,陈静的年龄也比较久了,但终归结底,她其实还是一个不大年龄的小姑娘,甚至都还不到20岁。放在现代社会的话,这样的小姑娘怕是都还在读书,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这个时代,她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生活的这些残忍。
“你放屁。你说我们强迫了你就强迫了你呀,谁不知道你男人出去当兵去了,明明就是你不甘寂寞,故意勾引我们的。”
“就是就是,大街上这么多的女人,我们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怎么就跟着你一个姑娘进了这地方了呢?”
“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长相好歹我们也是富贵人家手底下得得力干将,你也不瞧瞧我们这些人一个月拿多少的工钱,窑子里的姑娘花点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我们犯得着要来做这样坐牢掉脑袋的不划算事情?”
“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这个女人故意搭上我们的,就是为了到我们手里面的这些钱财。我们也是因为这钱财的说法有一些都不一致,所以才会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冲突,最后我们几个兄弟脾气有一些的大控制不住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一些冲突,才造成了现在的这样的误会。”
苏小玉听了这话气的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姚婶子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们这些小伙子好手好脚的怎么就学会了睁眼说瞎话,到达一耙的,这样的本事呀,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姚禾也是既然是老了,这一群人的无耻之处。她后槽牙咬得紧紧的,恨不得把这一群渣子给嚼碎了喂狗!
果然,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杠精的,这些倒打一耙的嘴强王者,不管在任何时候头脑都清楚得很,做了坏事和错事甩锅的技术一流,从来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而这个社会,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总是将最大的恶意和揣测强制的按压在按在弱小的身上,他们没有经历过其中的痛苦,只凭借这一场想象就自以为是的下了定论。
殊不知这其实就是在隐形的捅刀杀人!
而这群家仆更是从外到内已经坏透了,根本就无药可救,死不悔改。
刘婶子跪在地上。砰砰砰的,就朝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实实在在的,那声音仿佛要把脑袋都给磕破了。“大人请你相信民妇说的话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们就这样,睁眼说瞎话,就这样做了坏事,而良心不痛,你们真的是死后都要下阿鼻地狱,剥皮抽骨拔舌下油锅!永不安宁!”
“民妇所言属实,愿意以命作证,还请明查!”说完他趁着大家不备的时候就朝着自己瞄准了的一根柱子嘭的就冲了过去。就算是站台比较近的一个衙役伸手拉了他一把还是听到了那哐的一声。鲜红温热的血顿时就顺着她的头顶流了下来。
整个场面实在是有一些的混乱,这些人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见过撒泼打滚儿的,也见过讲理说情的。却没有见过用这样生硬而又坚定的方法来自证清白的。
这样子的自证清白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刚毅呢,让人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