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张家,别看是三更半夜的,发生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后,屋里屋外和街上围了不少人,人们议论纷纷着,看到我回来后倒也安静许多。
我没说话,先引着张丽芳的魂魄回到尸体中,待这事完了我才松了口气。
村长和一个张家主持白事的人走到我身边,他们问着我情况。
“人不能埋,怨气太大,白事还得延后,最好挑个日子做场法事,如果能化解她的怨恨就可以继续下葬,如果不行就只能换另一种办法。”
我说到这后就停下不在多说,这另一种办法也不是别的,就是火葬,只是山村里没有这类习俗,山村白事一直都是土葬,这是从古延续至今的做法,要让他们改用火葬,大概是不大行。
就算是用火葬也不见得能解决张丽芳的问题,我的应对措施就是万不得已就消灭她,打到魂飞魄散为止,总不能看着一个冤魂厉鬼祸害这个山村。
“你说的是……?”张家主持白事的人问着。
“火葬。”
我斩钉截铁的说。
“不行,绝对不行。”
主持白事的人也是干脆利落的回我。
这个结果我早就想到了,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找我商量。
村长在这件事上也没向着我,土葬的规矩在村民眼里是绝对不能破的,他们认为火葬不好,属大凶,不吉利。
大多山村都是土葬,而土葬的由来也确实和地理环境有直接关系,俗话说靠山吃山,满山遍野都是树,生活在大山里的人就依靠着大山而活,而木被火克,火葬就成了禁忌,没有哪个山村延用火葬法。
生活在大山的人更愿意融入环境中,他们愿意死后尸体融入土里,回归自然,算是回应大山的一种方式。
“叶燃,火葬确实不行,但村里也不能出事,你在想想办法。”
村长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知道,火葬也只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不过既然肯定不用的话,就先做场法事看看吧,如果法事能有效果,自然也不用考虑火葬。”
我面带微笑的回应,不希望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压力,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我明知道火葬他们不肯,还是拿出来说,完全是因为我对法事没有信心,我甚至已经觉察到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就算能安抚张丽芳一时,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竹叶燃呀,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看根本没多大事嘛。”
张家主持白事的人说着,他是张建国的表亲,应该是兄长,我不大了解他们的辈分。这个人名叫张立金,属于村里相对油头一些的人,家里有那么几个子儿(钱),都快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看?你懂?”
我回怼着,这也不是我*怼他,我和他属于互相嫌弃的人。
“切,我是不懂,自然有人懂,要不是看你在村子里待着离的近些,我们这事还真不打算找你。”张立金趾高气昂着,他继续说道:“不过如今看来,我们还真找错人了,你虽然不要钱吧,但也耽搁事。”
我没接话,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言,多说无益。
“张立金,叶燃是为村子好,今天晚上要不是他在这守着,还指不定出多大事呢,你也看见了,那两个小子都被吓晕过去了,我还亲眼看见那丫头的尸体动了,好在有叶燃在。”
李山帮我说着话,他亲眼目睹了部分事情,自然见不得张立金那般说我。也因他目睹了一些事情,张立金也不在反驳。
围在张家这的人都议论纷纷着,村长顿了顿说道:“事儿得解决,张家你们有什么办法?如果没办法就按叶燃说的办,做场法事先看看。”
“有,我们有办法。”张立金胸有成竹的说,“明天就封棺下葬,这事早点埋了就行。”
他这话一出,村里人议论的更厉害,村长也是觉着不妥,毕竟他不是什么行家,而如今尸体确实有了异样,他的话单薄到无法服众。
张立金见状继续说道:“我已经找高人问过了,丫头没那么大怨气,早点封棺下葬为好,下葬后就没事了,明天一早那高人也来,大家不用担心,这么晚了,早点回去补个觉,明天还得劳烦大家。”
大家伙一听有高人,自然也没什么疑虑,该走的都走了,我看了看屋内的尸体,张丽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也没必要熬一宿,随后也回去了。
我回家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张立金的话,而是我得有所准备,张家看来没打算信我这一套,那化鬼便是迟早的事,而最让我疑虑的是张家这速度。
山村习俗白事尸体是要放三天的,三天后才能准备封棺下葬的事宜,并且往往都是在午后,而张家这一出闹的,尸体这才放了一天,明天一早就要封棺下葬,未免太急了些,定有什么原因导致。
走在乡间小路上,皎洁的月光平整饱满的撒在山村,原本应该是美妙的夜晚,却被无声的寂静渲染出一丝阴冷恐怖的气息。
正直夏季,平日里晚上蟋蟀声总是络绎不绝,可这个晚上却静到没有任何声音,还多了一丝阴凉,这大概是事发征兆。
回到家,刚打开院门,只见地上赫然有一个纸包,一个由报纸包成的纸包,四四方方的,里面应该是包着什么东西。从地上的痕迹来看,大概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我反手关上门,拿着纸包走到屋檐下,打开屋檐下明亮的灯,随后便拆开了这个报纸包。
“呵!”我不由的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纸包可不简单呀,里面竟然包着几万块钱,一共三沓,应该是三万块了。可这是谁给的?
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钱下面还留了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钱的缘由。
还是那波开大奔的人,只是这钱不再是用来买我宅基地的,而是用来求我办点事的,可是这事呀,我确实不能给他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