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忽略这兄弟二人的感情,魏允得知此事以后,连夜派出二十位太医去给魏衍治病。
太后无奈,只得派出杀手,二十个太医全部命丧黄泉。
太后本以为魏衍会就此死在了番良,毕竟他那病是要命的,可谁知他却偏偏他活了下来。
经过此事后,皇帝强行将魏衍接回皇城,留在自己身边。
魏衍嘴上不说,心里却因此事记恨了多年。
自从太后又执意要魏衍取镇北候盛庭茂的女儿盛夏之后。
两人关系更是微妙,明面上是母慈子孝,背地里却早已水火不容。
今日找他去,怕多半是太后得意思。
到了福安宫,魏衍越过几个问安的宫女,径直朝正宫去了,香炉里青烟袅绕。
皇帝魏允正和福佳太后正坐在炕几前有说有笑的喝着茶。
见魏衍来了,皇帝笑道:“六弟来了。”
魏衍行了礼,唤了声:“见过陛下,母后。”
太后看着魏衍,放下那润瓷浮龙金茶碗。
笑道:“若不是我让老四喊你来,只怕你还不愿进我这福安宫呢。”
魏衍低头:“儿臣不敢。”
福佳太后莞尔一笑:“当初北边战乱,战势何等激烈你不是不知道,盛庭茂带着儿子苦苦守了八年,让你娶她的女儿,为的是了稳住老臣心啊。”
魏衍点头:“儿臣明白。”
福佳太后继续道:“那盛夏张扬跋扈,有没半点规矩,是个上不上台面的。
如今北边已然稳定,你若还是不想要她,索性将人放了,打发回盛家便是,只一点你要记住,要让盛家面子上好看些。”
魏衍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太后等了半晌,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缓缓又道:“倒是那江风,寒门新贵,虽贵为一品,可朝中老臣却没一个能瞧得上他的,怕是还得在扶扶。”
魏衍站在那里,依旧不语。
炕几上的魏允倒是听的连连点头。
毕竟自己坐稳这江山,全靠这个母亲铺路,扶持。
母亲说的,他只管照做就是。
再加上这江风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推新政废旧制,可惜文武百官打心眼里看的起他的寥寥无几。
这就好比油菜地里长出一颗小白菜,众油菜当然看他不顺眼。
皇帝端起润瓷纹龙金茶碗儿,吹了吹开里面的茶叶。
泯了一口:“对了母亲,前些日子江风倒是上了折子,说是他弟弟要娶盛庭茂家的三姑娘。”
太后淡淡道:“那陛下准了吗?”
皇帝点头:“这江盛两家都是国之栋梁,联姻自然是好事,儿臣觉得是件好事,也就准了。”
太后又看了看魏衍:“衍儿,你觉得呢。”
这江家虽然是新贵,可它的贵贵却不是贵在官职上,而是贵在他毫无根基。
这就好比群狼,和独狼,群狼里一个两个捕不到猎,还可以捡些余下的残羹。
独狼无依无靠,捕不到猎物等到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活命,只能比其他狼更加凶狠。
江风越是无依无靠,就越是对皇帝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所以,能给他带来好处的只能是皇帝,是帝王家。
而不能是那些旧贵,他们越是排挤他,对皇帝就越是有利。
魏衍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明白,这是福佳太后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