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算了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她想了想,姐姐出嫁做妹妹的怎么找也得表示表示吧。
回屋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思来想去,决定让入画把前几日的银票拿来。
她拿着银票看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单薄。
为难之时,魏衍突然走了进来:“怎么,就拿这点儿份子钱?”
盛夏见是他,忙起身添茶放在桌前。
这才坐回刚才的位置上。
满脸唏嘘:“就这点儿,那还是我才赞下的,不容易着呢。”
魏衍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桌前:“这是城郊的几处田地,算在一起也有五十亩了,就当是我战王府的一点儿心意吧。”
盛夏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原来有钱是真的可以任性的!
给银子就算了,连地都给,出手如此阔绰......
这个人每次对自己大方一把的时候好像自己就回大祸临头,抹自己脖子的时候就是这样。
想到这,盛夏就有些犹豫了。
魏衍见她是这个态度,莫名有些失落:“若是不愿,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盛夏见他抬手要拿地契,忙一把抽了回来:“别啊,这都拿来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说完急忙将那地契仔细折了折揣进怀里。
魏衍看了看她,喉咙一滚:“对了,前几日从富水带回来的银子,就留在身上吧,去支五百两,算作份子钱一并送去盛府便可。”
盛夏本以为魏衍回来就要没收她的银子。
没想到非但不没收,又给了她五百两,一时有些诧异。
想到上次临走的时候,早上才说缺什么去账房支,下午又对她把剑相向。
嘴角抽了抽:“还是算了吧。”
王府的银子不好拿。
魏衍见她这般,也知道是想起了从前内档子事。
开口道:“从今往后,只要你一心对我,这府里在无人能与你刀剑相向。”
说完自顾自抬脚走了出去。
虽然说吃了上次那一堑也该张一智了,可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盛夏犹豫了一番,还是喊了入画,让她去找账房支银子去。
等入画拿回来银票,她将银票和地契放在一个小木盒里心里才踏实。
又翻起了容与送他的那本书,这本书虽然不厚,但句句精辟,绝无废话,只可惜字迹潦草,宛若狗啃。
盛夏硬是看了这么些天才看了几页。
在遭遇了富水城一系列离奇事件后,她深深感受到什么叫求人不如求己。
深觉自己必须要强大起来,不求大展拳脚,只求遇难自保。
魏衍回了书房后,坐在案几若有所思的搓了搓手指,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半晌,冲着站在一旁的魏右道:“咱们多久没去醉春园了?”
魏右躬身道:“怕是有两个月了。”
魏衍淡淡道:“先前王妃赏的内个冯煜走了吗?”
魏右点头:“已经走了。”
魏衍神色一缓,起身道:“走,去悦祥阁。”
不是问的醉春园吗,怎么去的是悦翔阁?
魏右跟在后面,不敢多言。
二人一路出了府门,顺着长街徒步到了悦祥阁门前。
小二见来人是魏衍,忙找来了云襄和云溪两位大女使。
二人见是魏衍,忙行大礼,礼罢,将人请入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