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魏左使了个眼色:“去,问问那人的来历。”
魏左领了命一路小跑,和门卫交谈了几句之后,又匆匆跑了回来,对着魏衍恭敬道:“殿下,侍卫说那人是王妃。”
魏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真不知道这盛夏又在搞什么名堂!
魏右一听王妃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我可听说这王妃前些日子又跑到张太傅那里听学去了。还做了首诗,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对咱王爷......”
魏衍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魏右知道又是自己多嘴了,急忙点头:“完了。”
盛夏去私塾肯定是为了接近江江兮月,只是这女扮男装,难不成也是为了江兮月?
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别是和这江兮月......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简直胡来!
三人进了王府。
盛夏这边不知不觉到了江府门前。
江西月带正着两个丫鬟小斯在门前一颗硕大的柳树阴下焦急的等候着。
见盛夏下了马,小斯急忙迎了上来,她将马绳递给小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冲着江兮月恭敬的行了个礼。
江兮月微微点头:“您可是迹真大夫?”
盛夏一开扇子,深沉道:“正是在下。”
江兮月也不废话,手一抬:“里面请,祖母早已经在屋里等您了。”
盛夏礼貌的笑了笑:“那就有劳小姐带路了。”
二人绕过了前厅径直走到了后院,在一个气派且别致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对着了盛夏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了。”
穿过石子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盛夏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硕大的房间内昏暗无比,所有的窗户全部用木板钉着。
浓浓的中药味,让这间本就昏暗的屋子显得更加死气沉沉,她被刺鼻药味的胸口直发闷,感觉心疾都要犯了。
这时,屋内传来一阵痛苦而急促的咳嗽声,江兮月忙朝里走去,盛夏知道这是江老夫人的声音。
只见江老妇人半倚在床上,双眉紧促表情有些痛苦,她手里正端着一个药碗。
床榻边站着的是仪表堂堂的江风和一位身穿玄色浮纹官服的老者,老者身旁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的小斯。
盛夏一惊,朝江兮月脸上望去,昨日不是说好了不告诉江风的么?
江兮月面带愧色:“迹真大夫,这位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吴太医,我哥哥说还是请二位一同会诊更稳妥些。”
会诊?
会什么诊,无非是怀疑她的医术,找个懂行的来监督罢了。
不过这倒也能理解。
盛夏笑了笑:“无妨!”
江兮月见她点头,这才急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心疼的拉着江老妇人的手:“祖母,大夫来了。”
老夫人把手里的药碗递给江兮月,朝盛夏点头一笑。
盛夏透过稀薄的光,看见她满头的银发还有苍老的皱纹。
当初自己只顾着剧情走向,连想也没想就给她安排了这样的命运。
可如今,这样的人活生生坐在她面前,令她一时有些唏嘘。
她满脸惭色她两手一恭,冲江老夫人做礼道:“迹真见过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