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着唠着,几个老头就渴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小强问道:“有喝的吗?”
小强翻翻车载冰箱,在里头看到了两排摆的溜齐的快乐水。他抱出来一堆挨个发:“尝尝!如果喝不习惯还有别的口味的。”
阎立本拿过一瓶可乐端详道:“这东西画画倒是用得上...”
小强汗:“这是喝的...不是墨汁!”
花木兰门清地拧开一瓶,非常顺手且丝滑。
扁鹊尝了一口可乐吧嗒吧嗒嘴道:“味道怪的很,什么药材配的你知道吗?”
开玩笑,可口快乐水的配方1oo多年来都是个谜,有人估算光这方子就值好几亿美金呢。
小强问道:“您喝得出来吗?”
扁鹊先是摇摇头,然后说:“这里必定有几味我还没见过的草药,假以时曰,也不难推算出来...”
小强肃然起敬--大佬!您要是推出来了那绝对无敌!扁鹊的配方再加点碳酸气和咖啡音估计就差不多了!
车子停在了校门口,因为里边还在铺路,剩下的一段路程得走着走。
一群下了车,吴道子一眼就看见了育才的校旗。他不禁指着天上夸张地问:“那是挂着个什么玩意儿?”
对这面经常被人误会成三角板的校旗,在别人跟前小强完全可以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抽象艺术。
但在这这几个艺术审美顶级的老哥儿几个眼皮子底下小强哪敢放肆。他只能期期艾艾地说道:“那是我们学校的校旗...”
吴道子把一只手挡在头顶,好象天上飘着一坨翔,他一个劲地说:“拿下来拿下来,真够不嫌丢人的!”
杨鸿儒拉着花木兰的手看着这欢乐的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不是我去过的那个世界吧?”花木兰低声问道。
杨鸿儒含笑点头:“这是个很欢乐的世界...”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我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看来没有你照顾,我的戎马过得很艰苦啊。”花木兰揉着胃委屈道。
杨鸿儒轻轻地在她的肚子上点了一下,手过病除。温暖的感觉涌上直舒服得花木兰软软地依靠在杨鸿儒的肩膀上。
小强那边已经在降旗了,等把校旗拽下来之后吴道子拿在手里问道:“你这是画的什么?”
王羲之在一边补刀道:“而且这字还写得这么丑!”
小强老老实实地指点着“小人三角板”说:“这是一个小人儿,这是一个大人,因为我们是一个文武学校,所以代表面对恶势力不妥协不害怕的境界...”
毕竟是艺术大师,吴道子很快就理解了小强的意思。他捋着胡子点头道:“寓意是好的,就是画功太差了,画这画的人不过1o岁吧?”
艺术是相通的,是没有国界,不分种族的。现在看来,艺术连时间也不是问题。吴道子大佬真是目光如炬啊!
吴道子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把校旗放下,他自己也盘腿坐到地上,从怀里掏出画笔和一盒墨来。
他一边舔笔一边喃喃自语道:“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天天丢人,帮你添几笔吧。”
小强凑上前去讨好地道:“您索姓帮我重画一幅呗。”
吴道子头也不抬道:“没那工夫。”
他见附近没水,就把喝剩下的半瓶子可乐往墨盒里倒了点。研磨了几下,蘸好了笔,在那小人儿身周和太阳上细心地描了几下。
布料吸墨,笔墨氤氲,刹那间这面校旗就多了几分山水意境,把那两个人物衬托得立体起来。
吴道子画完把笔递给阎立本:“至于人物,那是非阎大师不可了。”
小强刚才听他们闲聊相互吹捧,也知道这个阎立本最擅长画人物,尤其是人物的神态。
阎立本此时正在偷瞄杨鸿儒--因为他觉得这人眼熟!画人的画家记性贼好,他总觉得自己见过杨鸿儒。
杨鸿儒感受到了阎立本的目光之后笑道:“阎大师是见我眼熟吧?”
阎立本老老实实点头:“我观仙人之面貌,似乎于贞观年间于陛下御前见过阁下之天颜。”
杨鸿儒乐呵道:“我以前在大唐方士府里呆过一段时间...”
小强:
大佬您活跃的年代挺多啊!
然后他想起了吴道子的邀请,他十分谦虚的笑了笑道:“不用左一个大师右一个大师的,我痴长你几岁,就厚颜称你声贤弟吧。”
吴道子也很想亲睹阎立本风采,把画笔又往前递了递道:“阎兄请。”
阎立本不接那笔,伸出右手,用小指头撩了点墨水,在旗中两个人物脸上刮了几下,随即搓着手道:“呵呵,大功告成。”
杨鸿儒也凑过去看了看,不愧是人物画大师,经过他润色的小人一个怒目横眉,一个态势熏天,形神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吴道子端着画布痴痴端详,不住说:“妙啊,妙啊......”
阎立本在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真神面前当然拿不起大:“吴贤弟这几下又何尝不是神来之笔?”
杨鸿儒也能写会画,但是他的水平最多止步于大师级。匠气十足但灵性不够--以上几位那都是一派宗师级人物。
王羲之接过画布,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支笔来说道:“画是好了...只是这字着实丑陋,羲之不才,擅做主张帮你改了吧。”
小强小声哔哔:“那可是李白的真迹……”
吴道子听了,乐呵呵地道:“原来是小白写的呀!难怪如此飘逸...你放心,我跟他乃是旧识,你就说是我主张改的,他绝不会怪罪于你。再说能得羲之兄的墨宝,那是三生有幸的事啊。”
杨鸿儒跟小强科普了一下--吴道子不但和李白认识,而且大李白2o岁,叫诗仙一声小白不犯毛病。
王羲之拈着笔,面带微笑在李白原来的字上修改起来。
为什么是修改而不是重写呢?因为画布地方实在是有限,重写地方肯定是不够的。
再说写两遍看着也不像话,这是育才文武学校,又不是育育才才文文武武……学校。
校园再大,名字也不能带回音啊!
所以王羲之只在原来的字上把边角拓开,使每一个字看上去都像是重写的一样。不过经过他这么一精修,这字一下子就浑然天成起来。
不过他只写了仨字--这次来的书法家不止他一个,所以他还留了仨字给柳公权表现一下:“剩下的就有劳柳老弟了。”
书法界素有颜筋柳骨的说法,柳公权的字最重骨力。
柳公权点点头也不说话,提笔就是写。看来是早就酝酿足了情绪。于是“武学校”这三个字就在他手底下重新做字了。
后三个字经他一写,格外峥嵘,连小强这外行都看得津津有味,尤其那个“武”字,真是剑拔弩张,看着就带种。
经过四位大佬这么一修改,育才的校旗算是改头换面了。
几个老头一起催促道:“挂起来挂起来!”
即使小强满心不愿,但也得尊重人家的意愿。毕竟旗是人家出力改的,你给收起来算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