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立相持了许久,谁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川肆转身离开时,简璟白才暗淡的说了句:“我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理由而离开”
川肆脚步微顿,听他说完才抬脚离开亭阁。
直到回去还在想简璟白的话,倏地笑了一声。
他也就是在简璟白面前嘲讽他信报应这回事。
其实他也信。
就在娶了缪弋的第二年他就把那行给丢了,也算是收手了。
缪弋在第二年就慢慢的原形毕露,那一年真的把他整死了。
除了公司之外就是家,还有缪弋身体方面,那次突然的高烧不退,连着一个星期,每天甚至只能用吊营养液的方式来补充所需。
事发之后他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报应这回事,因为在缪弋生病之前他照旧是干着那行。
他自知罪孽深重,满身阴气郁结,担心是报应到缪弋身上了。
那段时间忙的他精疲力竭,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那边的事情,所以他选择收手彻底的抽身。
最后他把时间全留在工作和缪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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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鹿栩躺在沙发上,一副被摧残了的模样。
“你回来了”鹿栩听到声音,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奶弋呢?”川肆换上拖鞋,边问道。
“睡下了”
鹿栩声音有些嘶哑,川肆随口一问:“你怎么了?”
“说了两个小时的童话故事”说到这,鹿栩轻叹了一声气。
“我感觉被她奴役久了,都没脾气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醒醒。
川肆浅浅的“嗯”了一声。
“就这?没了?”鹿栩摊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川肆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眸子缓缓道:“你还想多说两个小时?”
“我哑了”
闭嘴还不行嘛。
躺了许久,川肆又开口:“你二十六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鹿栩本是闭着眼睛,听到川肆的话惊的睁开眼坐正了身体:“我又没跟你老婆偷情,干嘛急着让我走?”
川肆扬了扬眉,偷情?
他看了眼鹿栩,这家伙不敢。
鹿栩前几年在川肆这里学了很多,川肆也多有提点,所以他自己明白,离开这里他回去接手家族企业也是得心应手。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鹿栩移到他身旁。
通常来说,缪弋生病,他的好哥哥怎么可能会晚归。
“道观”
提到道观,川肆又想起简璟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缪弋去当了道士。
鹿栩惊奇的看着他:“哥,你想出家?”
突然被他扯住了胳膊,川肆甩开了,丢下句“治治脑子”迈步离开了。
鹿栩在前厅坐了许久,他认为川肆肯定是为了见什么人才去的,而在收拾他的文件时,发现了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一个叫简璟白的男人的简短档案。
他只看了名字,其他的都不知道。
——
临近十二点,川肆洗完澡回了卧室,他放轻动作开门。
卧室里黑黢黢一片,只不过被子那边有微弱的光透出。
他紧抿双唇,把门带上进了卧室,掀开被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