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床前的阮氏非常赞同女儿儿子的做法。
不管怎样,这桩婚都不能离!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什么地主老爷了,可程家的底子还在,尤其是沈家现在还阔着呢,以程昌庆的条件,当年就算是拖到了三十岁,要挑人,也是有一大把等着他挑,是他们家踩了狗屎运!
这么阔绰的亲家,这么好的姑爷,他们家一脱手,肯定有一大堆人排着队抢。
不管怎样,这门亲戚就是死也都得守着!
床上的林淑梅也有同感。
她虽然看不惯程昌庆那死脑筋,却也明白,这婚要真离了,以她现在的条件别说找个吃公粮的了,能嫁个正常的男人就不错了。
这婚打死都不能离!
……
程嘉泯情绪失控,林淑梅不敢贸然回来,程家院子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小七哥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
不过,总的而言,也算是在逐渐变好,平日除了坐在小板凳上发呆,偶尔也会看你一两眼,心情好时,还会拿起地上的石子画小鸟。
屋内的抑郁少年,状况比他糟糕多了。
程嘉朗在家躺了一个星期,仍旧没有任何好转,沈玲玉就让儿子去学校办了退学。
程嘉朗知道后,虽没说什么,人却越来越消沉,原本只是不说话,渐渐的就开始演变成厌食。
好在,小暴君摘的灵芝足够多,沈玲玉熬完一个,程大爷又送来一个。
这大哥,虽然饭量一天比一天少,因为天天被灌补药的缘故,除了比之前瘦了点,气色也还算可以。
起码不是那种病怏怏的模样。
小暴君打了一头山猪野牛后,就不再心心念念着打动物了,又恢复了对传统文化的热爱。
天天扛着小麻袋跟着大爷爷去后山采草药。
多亏这些新采摘回来的草药,程嘉朗脑袋上的伤口很快也愈合了。
程晚晚怕他躺在床上发霉,硬拉着他来到院中嗮太阳。
五月的阳光,才晒了十分钟,这小哥哥的俊脸就红彤彤的。
这大哥大概是随了叶子杏。
长了一张典型的鹅蛋脸,淡眉毛,吊梢眼,活脱脱一标准美人胚子。
惟有那鼻子过分高了一点,让整个脸庞多了几分刚毅,也让整个人不再显得那么纤柔。
中饭过后,头顶的太阳就开始火辣辣起来,程晚晚看他挪一下椅子都不愿意,就上前将他拉回阴凉处。
“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程晚晚将椅子搬到他身后,将人拉回椅子上,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俊美哥哥,“七哥哥是生病了才不说话,哥哥只是外伤,也不能说话?”
程嘉朗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程晚晚搬来小板凳坐到他跟前,继续当个好奇宝宝。
“哥哥知道七哥哥为什么生病吗?”
程嘉朗没回她,靠在椅背上,继续当个抑郁少年。
他不回答,程晚晚便自己给出答案,愤愤地说道:“是大伯娘把七哥哥关进了柴房里,七哥哥害怕,所以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