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先多半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程晚晚没闲工夫应付小暴君，敷衍地应了一声，“我奶不给去。”
程子逸扭头看了眼里屋的沈玲玉，硬邦邦地哼道：“起来教我打弹弓。”
程晚晚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起身将他拉到角落里，“回答问题，我教你打山猪的方法。”
程子逸没吭声。
程晚晚依旧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三爷爷为什么要扔掉先哥哥？”
程子逸：“偷钱。”
程晚晚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这老狐狸……自己还偷……人呢。
程子逸将手中的弹弓塞她手里，“怎么打山猪？”
“那石育民呢？”程晚晚没理他，继续问道：“他是不是人贩子？先哥哥会不会就是他拐走的？”
程子逸：“不是。”
程晚晚皱眉：“你确定？”
程子逸：“他没有蒙住我的眼睛。”
程晚晚：“……”
这都什么逻辑？
不过想想也对，应该只是个中间人。
“那他亲戚呢？”
“不清楚。”
“……”
好吧，就不应该指望一个三岁小孩。
“他有蒙住你的眼睛吗？”
程子逸摇头。
程晚晚疑惑的看着他，“都没蒙住你眼睛，为什么石育民可以确定，他就不清楚了？”
程子逸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一把抢回弹弓，直直的瞪着她，“快说怎么打山猪？”
程晚晚：“……”
小屁孩腿还没猪蹄子那么粗呢，也不怕被猪拱！
“先学打树叶，你能打中树叶后，我再教你下一步。”
小暴君哪能这么好骗，程晚晚看他拧眉，连忙补上一句，“我大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大哥还说，太爷爷也是这么学打弹弓的。”
程子逸拿着弹弓将信将疑地回了程家老屋。
程晚晚重新回到小板凳上，继续思考逆天改命的事情。
……
程子先第二个晚上仍旧没有回来。
程昌林起床后，就骑自行车去镇上报了-警。
得知这些天镇上有四五个小孩走丢后，凌氏又险些哭晕过去。
结合小暴君的简短回答，以及林淑梅和罗冬凤在黄皮果树下的窃窃私语，程晚晚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程子先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程子先并非程琪正买回来的孙子，是嫡孙，货真价实的亲孙子。
原来那老狐狸还有一个小儿子叫程建军。
十年前，高考还没恢复，程建军上完高中就被程琪正找关系塞进了县城一家织布厂里当会计。
得了他老子的真传，进织布厂没几个月，这程建军就搞大了厂长女儿的肚子。
没办法，厂长-千金就这样下嫁到了程家，没多久就生下了程子先。
那程建军却贼性不改，老婆还没出月子，就被岳父捉-女干在床。
王家人多势众，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失手把人打瘸了一条腿。
自己儿子有错在先，程琪正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还好，腿瘸不影响算账，程建军瘸腿后仍旧继续留在厂里当会计。
只是，好景不长。
这程建军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腿瘸不影响他算账，同样不影响做其他事情。
程子先周岁没多久，他又被大舅子捉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