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什么时候出去吃饭啊,我要和你表白。”一个男员工把一个女员工挤到墙角,一脸邪魅狂狷的笑道。
女员工似乎也不反感,就这么低着头,非常害羞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你定吧。”
突然,旁边的经理办公室门被猛的推开,把两人吓了一跳。
只见里面的期货经理仿佛发了狂一般,大叫道:“经理呢?总经理呢?”
“汪经理怎么了?怎么疯疯癫癫的?小娟奇怪道。”
“谁知道,可能犯病了吧。”男职员调侃道。
他们不在汪经理的位置上,没看到楚涵的那一番操作,否则看见这番操作,估计也会震惊的如此失态。
李泽句此刻已经回到了企业上班,他不仅仅是长江证券的总经理,还是整个长江企业的副主席,现在主席在家退休了,什么事情都要交给他这个副主席。
长江旗下的房地产,实业,甚至是刚开发的门户网站tmo,都需要他来管,不可能天天都在证券公司待着。
正在开会的李泽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汪源,汪源打电话肯定是证券公司的事情。
但证券公司的事情肯定不如面前这个会议重要,这个会议正在商讨着开一家连锁店,这家连锁店可能是他们进军大陆的先头军。
李泽句的手中,就是这个连锁店的资料。
其实这家连锁店在香江已经非常出名了,自从被长江实业收购之后,有了庞大的资金链支持,这个零售小店顿时遍地开发。
但香江的地方终究太小,李泽句想把这家店开出去。
“如果把屈臣氏开出去了,那么我们主营什么?还是小零售吗?小零售在香江这一亩三分地还能盈利,大陆这么广袤,还靠小零售盈利?”一个部门经理质问道。
项目负责人顿时道:“能够盈利的东西多了,凭借我们现在的资金,完全可以把屈臣氏打造成一个品牌,我们可以做保健,做美容,做香水甚至化妆品等等,我们甚至可以自己制造货品,把屈臣氏打造成一个倾销的平台。”
李泽句点点头,项目负责人这句话没有说错,不仅仅是以上说的这些,各种日用,食品,饮品,甚至是电子设备,只要是能赚钱的,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制作,或者和这个行业的品牌方合作,屈臣氏提供场地,品牌方提供货物,这样,屈臣氏贩卖的东西就多原了,而且,屈臣氏也不一定把生意局限在大陆,如果可以,其他国家也能尝试。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正说的畅快淋漓的项目负责人看了看李泽句,神色有些幽怨。
李泽句带着歉意的拿出手机,仍旧是汪源,顿时,他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后威胁道:“如果你的问题不如我面前的会议重要,我就把你从经理负责人的位置抹掉。”
李泽句并不像他表面这么温柔,他是一个拥有铁腕手段的人,说道做到,否则长江实业凭什么能够做这么大?做这么长?
果然,汪源被这么一句话给吓着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老板,你的朋友炒期货用了十倍杠杆。”
“哪个?小楚?用就用了。”
“他打算做空原油。”
“做空就做空,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下一句话我要听到重点,如果听不到重点,你现在可以滚蛋了!”
李泽句很生气,尤其是这种说什么话都磨磨唧唧的事情。
虽然生气,但这句话也是气话,不可能真的让汪源滚蛋的,在怎么说汪源也在证券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了。
就在李泽句等了半天都没听见汪源说话,打算发火的时候,汪源默默道:“他买了两个亿的原油,拉了十倍杠杆做空......”
李泽句沉默了,而且沉默了很长时间。
“总经理,我们怎么办?”汪源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先挂吧。”
李泽句的内心震惊,非常震惊,但再怎么震惊,他还是对会议上说道:“继续开会。”
这场会议继续下去,总结起来就是屈臣氏到底打算用什么项目对外发展,大家讨论的很激烈,每一个有观点的人都会把利弊呈现出来,按理说这种讨论,李泽句会特别认真的倾听。
但偏偏这一刻,李泽句心不在焉了。
两个小时后,李泽句急忙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作为总经理,他当然也可以登录证券软件的管理员后台。
当他翻到楚涵后台时,果然看见楚涵此刻的资金达到了二十亿。
所谓做空,就是用原有的资金投入期货,然后拉杠杆,在把期货给卖掉。这样,账户上就会多一笔拉完杠杆后的资金。
楚涵凭借杠杆和做空,得到了二十亿的资金。
其中十八个亿是借证券机构借给楚涵的,赚了要还,亏了也要还,就这么简单。
但楚涵这个资金量太过于庞大,一旦他真的把这二十亿再次投入原油,如果亏了,亏的不仅仅是楚涵,还有长江证券。
你拉了杠杆的资金是实实在在的,是证券公司出的,不是凭空出现的。
到时候如果楚涵亏了,这一下就是几亿十几亿美金出去了,楚涵能不能还上先不说,二十亿的资金对于证券公司来说,就是大损失了。
如果楚涵拉了十倍杠杆,买了原油不动,等原油涨价卖出,他们也不会这么紧张,但现在问题就是,楚涵要做空,把原油都卖出去了,这算是把证券公司也拉下了水,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相信楚涵,否则还能怎么办?
“可一旦亏了,证券公司就被套住了!”李泽句叹了口气,内心的悸动仍旧没有停歇。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年纪刚满二十岁的小家伙,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用两个亿拉杠杆去做空石油,万一涨了呢?
楚涵已经把原油卖了,万一涨了,楚涵就是亏钱,涨一美元,亏的就是几千万美元,他哪来的自信做空?他怎么敢?他为什么敢?
这个问题,盘旋在李泽句的脑海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