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桑茶醒来的时候,感到肌肤上有股冰凉在游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一袭红衣的花祭正坐在床边给她上药。
她茫然地“唔”了一声。
那股冰凉一顿,又仿若没事般的继续。
“徒儿昨日过分了些,未曾考虑到师尊是初次,师尊尚可多休息一会儿。”
花祭上药上得很是认真,任何有痕迹的地方都未错过,且他指尖碰过的地方,酸软确实有了缓解。
桑茶便在床上享受他的侍奉。
揉了揉眼睛,她嗓音微哑:“你还知道自己过分了。”
许是修仙界的身体要强健些,她昨日被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也只是酸了点,没有其余的难受。
“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花祭垂着眼睫,很是乖巧,“可徒儿原本不至于这般,都怪闻了师尊那个香囊。”
桑茶瞪他一眼:“你还狡辩。”
怪什么香囊,分明就是自己不懂节制。
不过,昨日模模糊糊中,她好像记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卷住了她的腰肢……
现在想起来,桑茶眨了眨眼,狐疑地盯着他。
是他的尾巴吧?
九尾狐的?
花祭轻笑,指尖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替她轻轻按摩着,顺带无诚意道歉:“师尊教训的是。”
“……”
一看你就是下次还敢。
桑茶心好累,不想和他说话。
有什么办法能让九尾狐将欲望剔除掉,在线等,挺急的。
但是,好像过了昨日,花祭身上浓烈的残戾与危险消了不少,她是不是可以趁热打铁问问出门的事。
“我要出门。”她这不是问,就是通知。
花祭抹好药,好心情地开口:“师尊想出门便出。”
桑茶哑然,这么好说话?
原来就差睡一顿吗?
事实上还真是。
她出门是可以出了,但是不能下山。并且,在泫云宗内,她没有看见一个活人。
这就很惊悚。
要不是系统提醒说花祭没有杀他们,只是关了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在外面转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哦不对,妖魂倒是稀稀拉拉地飘了几缕,但见到她之后转头就飘走了。
桑茶觉得无趣便回了屋子,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君复呢?他不是宗主?也被关起来了?”
不对吧,花祭就算再强,那也是小位面的人,血脉之力也尚未完全觉醒,不至于能斗得过君复。
系统:“哦,那倒没有,他好像和祖师爷说了什么,我无法窃听,之后他便离开了。”
桑茶就很疑惑。
他们能说什么?
君复就算真的认识祖师爷,但现在的祖师爷只是不完整的灵魂而已,压根没有之前的记忆。
君复说的话他能听?
“好歹是个宗主,也不救救自己的弟子们,一个人潜逃,啧。”桑茶正式唾弃君复。
系统倒是觉得君复挺冤的,弟子们又没事,不需要救吧?
过了一会儿,桑茶又想起原主还有个老集美,“那灵音呢?被关在了哪儿?”
系统:“她追着君复跑了。”
“……”没良心。
亏她还想起要去救人,对方竟然跑得比她还快。
系统:霸霸你认真的吗?你真是不是最后才想起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