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你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很能说么?”
“季瑾,你以前不是整天跟人炫耀那个什么段尘的,是你的朋友么,还同过患难呢,你怎么不叫他来啊?”
“是啊,你倒是叫他过来啊,让他看看现在的你有多凄惨,凄惨到了就连遗山大部都不敢跨出一步,凄惨到了哪怕用通用点换,人家也不敢换给你墨石,哈哈哈哈……”
“是不是很饿,是不是很无助,没关系,爷爷我这里有一块野鼠肉,也就在外面放了几天而已,新鲜着呢,你要吃,叫声爷爷,我可以给你吃啊。”
“若我是你,一个好歹也是先天境的高手玩家,都混成这熊样了,估计早下线不玩了,还硬撑在这儿干嘛?”
“他硬撑在这儿,是在等他的好朋友,段尘,过来救他呢!”
“嘿嘿,救他?那段尘都自身难保了,现在良羽二团就是遗山大部玩家里的天,他得罪了遗山大部的天,被杀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不要这么说,这个段尘好歹也曾冲入过玩家高手榜的前10,厉害着呢。”
“厉害?嘿嘿,那是以前的事了好不好,他也就一个先天中境而已,现在的荒古世界,区区一个先天中境,也配称为高手?不过他的逃命工夫好那是真的,据说都领悟出来‘闪烁’技能了,这是有多能逃跑啊。”
“季瑾,你就死心吧,那个段尘是不可能来找你的,说句良心话吧,你就不该整天把那个段尘挂在嘴边,整天说什么段尘是你朋友,是你兄弟的,这下好了,段尘被良羽二部列为了重点敌对目标,你作为他的同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虽说是先天境,可就连加入良羽二部的资格都没有。”
“够了!你们都在这里吵了几天了,还有完没完?啊?”一个显得有些憋屈,有些心力交瘁,又些虚弱的声音愤怒的吼叫道:“你们这些就连先天境都不到的渣渣,如果不是仗着那个垃圾良羽二部,我杀你们就跟踩蚂蚁一样!”
这个声音,段尘听得清清楚楚,正是季瑾的声音。
“杀蚂蚁一样?嘿嘿,季瑾大高手,你倒是来杀我们呀,我们确实都是些不到先天境的渣渣,我们就站在你面前,你倒是过来动手杀我们呀?”对于季瑾的这声满含怒意的咆哮声,在他身旁不断聒噪着的玩家,对此根本就浑不在意,反而有一个玩家嘿嘿笑着嘲讽道。
“是啊,嫌我们吵,你可以用墨石去遗山大部租一处岩壁洞府啊,那样子的话,我们就不能吵到你了啊。”另外一个玩家用一种调侃般的语气继续说道:“哦,我差点忘记了,你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了,就连一块墨石都没有了,你身上的那些墨石到底是被哪个小偷给顺走的,我们也不知道呢。”
“身上没一块墨石,在外面,又没有哪个墨石兑换点敢兑换给你墨石,季瑾,你还真是可怜……”
“够了!”靠岩壁坐着的季瑾,终于是受不了耳边这种没完没了的聒噪了,愤怒的吼了一声之后,蹭的一下站起,想要走出这片栖身的岩洞,去到外面透透气,只是才刚向前走出十来步,他便停住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眸,怔怔注视着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在季瑾看到段尘的时候,段尘的目光也注视向了他,眼前的季瑾,显得疲惫而又颓废,双眼泛红,头发也乱糟糟的,他原本就是一个瘦竹竿样的身材,现在看起来更瘦了些。
“段……段哥?”季瑾在怔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对着段尘喊了一声。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段尘的脸色阴沉似水,吐出来的话语也如冰渣子一般,飕飕的冒着冷气。
听到这话,季瑾一个大男人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来:“段哥,没什么,今天之后,我可能不会再玩荒古时代游戏了,你能否给我找来一块干净宽大些的兽皮,还有一些染料,我这就给你将它的具体位置画出来。”
段尘自然知道‘它的具体位置’里的‘它’指的就是那株存在于山林里的树精,他对于季瑾让他去找‘纸和趣÷阁’的要求无动于衷,只是用目光注视着季瑾,继续用一种很淡漠的语气问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瑾在他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觉得没意思了,其实,我早就应该下线选择离开荒古世界了,只是一想到还答应过段哥你,要将它的位置告诉你,这才暂时留在了游戏里,等着段哥你过来,现在,既然段哥你已经过来了,那么……”
“呦,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段尘段大高手啊,能够见到你这样传说中的大高手,真是太荣幸了!”在季瑾的身后,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续有数名玩家走了出来,一个个一摇三晃的,走路都没个正行,与其说是玩家,更像是现实里的那种地痞无赖。
其中一个无赖玩家急吼吼的,奔跑着越过了段尘与季瑾,向着这片岩洞之外跑去,应该是向他们的‘主人’打小报告去了,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则是准备继续发扬他们的无赖精神,也对段尘这个‘传说中的大高手’冷嘲热讽一番,反正这里是安全区,哪怕这个段尘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嘿嘿,什么大高手,也就一只战斗力只有5的弱鸡而已,还不照样被良羽二部给压的死死的,就和这个季瑾一样,一步也不敢踏出遗山大部安全区?”另一个无赖玩家冷笑着接口道,虽然他只是一个连先天境都没到的小喽啰,但嘴巴长在他的身上,不妨碍他在段尘面前大放厥词,将段尘形容成战斗力只有5的弱鸡。
另外一个无赖玩家也是刻意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来彰显他的存在,然后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接口,对段尘冷嘲热讽几句的时候,突然,他感到如被一柄利剑对准了咽喉一般,浑身冰冷,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不仅是他,在段尘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之下,在场的所有无赖小喽啰,一个个都是面色大变,噤若寒蝉,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