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毅看着任溟潇那泛红的眼睛,泪水已经在里面打转。
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用力的抓了抓脑袋,“不需要我帮忙?那你种的宿蕨草怎么办?”
任溟潇瞪着房东大妈一眼,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衣服!“那些草归你了!”
“那不是你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吗?你就这样给她了?它们的价值连那肥婆都知道!”
“什么?”房东大妈脸上的肉挤到了一起,似乎对陈寻毅的话有很大的意见,她走了上来,“你说谁是肥婆呢?”
“你给我到一边去!”陈寻毅愤怒的呵斥道。
房东大妈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害怕,她停了下来,怒视着陈寻毅。
任溟潇将衣服抱在身上,朝着电动车走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陈寻毅走在任溟潇的身后,朝着她喊道。
“我不想欠你人情!那样只会有更大的麻烦!”
“欠我人情?你帮过我,现在只是我来帮你一回而已!”
任溟潇什么话也不说,站在电动车后面,默默的将一些旧衣服叠好收拾起来。
陈寻毅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站车子旁边,来回走动,过了一会,一个主意从他的脑子里冒出,“要么就这样!那些宿蕨草全部给我,我把房租钱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不会多给!”陈寻毅怕她拒绝多加了一句!
任溟潇撇了他一眼,看上去相当的不情愿,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回应道,“那就这样吧!”
他们朝着平顶房走去。
任溟潇敲了敲大门,房东大妈将大门开到了一半,“你回来干嘛?房子里已经没有你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扔到外头了!”
“这是她的房租!”陈寻毅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将钱递到了门边。
房东大妈的眼睛放着亮光,她一把抓过陈寻毅手中的钱,“这些钱不够!还需要一千的蓝矿币!”
“等一下,房东,这些钱可以交两个月了!”
“这些钱只够付拖欠的十几天房租,你要知道有人出了双倍的价钱租我的房子。”
“我不住了,你把那钱还给他!”
“那怎么行!这些钱是你欠我。”
房东大妈的强夺的行为让陈寻毅相当的愤怒,他用力的敲了一下大门,“那让我们去院子把那些宿蕨草带走!”
“不行!那些种在我地里的东西是我的!”房东大妈赶紧将门关上,同时锁了起来。
陈寻毅再一次用力在门上敲了敲,“开门!赶紧开门!”
敲了一会后,大门内没有一点动静。
这个房东真是太可恶了!陈寻毅狠狠的踢了一下大门。
“对不起!害你损失了那些钱!”
“不关你的事情!”陈寻毅朝着平顶房四周看了看,“是这肥婆的行为太让人恶心了!”
“我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任溟潇的神情异常的沮丧。
“等一下!那些宿蕨草是在平顶房的后院吗?”
“是的!那里有一层围栏,不是很高!不过房东她一定会在后头看着的。”
“接下来交给我,有绳子吗?”
“有的!你要干什么?”
“别问这么多!给我拿来!还有那个长柄水瓢!还有装宿蕨草的袋子!”陈寻毅边说边朝着装肥料的木桶走去。
他接过水瓢放到木桶里,用绳子将大门把手给绑紧,不让人从里面打开,他弄出肥料,往大门下面的空隙灌去,慢慢的一层肥料铺满了大门下的空隙。
两人走向了平顶房的后方,蹲在墙边。
“你要干什么?”
“别吵!仔细听!”
过了一会,愤怒的吼叫声从房子里传来,接着是大门的摇拽声。
“翻过去!”陈寻毅和任溟潇翻过了围栏,合力将还有一半肥料的木桶提了进来,“你去把草收起来,”他指挥道。
陈寻毅走到了房子后门,他用水瓢在台阶上倒上肥料,再将木桶放在台阶的最后一层,找来一些树枝石头,垫在周围。
“好了吗?”他轻声的问道。
“好了!”
“出去!”陈寻毅和任溟潇赶紧离开了房子的后院,他们两人跑向了电动车,驾车离开。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做坏事了!”
陈寻毅坐在车后面,靠在那里,是啊!第二次了!对我来说应该是第三次了!
“谢谢了!”任溟潇说道。
“别客气!”陈寻毅长叹了一声,“可惜了,我们看不到肥婆踩到木桶里的滑倒的那样子!”
任溟潇轻声的笑了一声,“我送你回去!”
“嗯!”
陈寻毅此刻无法评判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如果放到以前,他一定会倾诉律法来解决,但现在的他知道了律法不会去管这些事!而且自从女儿死后,他的心中对于律法已经死心!
律法在这里,不会帮你解决问题!能解决问题的就是自己,他的脑中不断的回忆起踏入边境长城后到此时发生的种种。
陈寻毅抬起头望向四周,昏暗树影不断消失在视野中,而阴影正笼罩在他的全身,而且不断的在扩大!
电动车在解剖所的门口停了下来,陈寻毅下了车,让老忠打开了铁门。
“进去吧!现在很晚了,你一时半会找不到住的地方,这里正好有个房间。”
“这。。。”任溟潇显得相当的犹豫,她似乎不想接受这份好意,“不用了,我。。。”
“之前招助手的时候,我说过明天你要来这里的,既然没地方住,就在这里待一晚,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也不迟!”
任溟潇思虑了片刻,“好吧!谢谢了!”
“不客气!我把弄一条被子去杂物室,你就在那里休息!”他心里很清楚任溟潇一定不会同意占用他的房间。
修整好后,“好好休息!”陈寻毅轻轻的关上了杂物室的大门,朝着解剖室走去,他又回到了平台前,看着上面放着的隐翅尸虫的尸体。
眼下如何才能让那家伙主动退出!而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拿起手术刀,他的脑中一直在反复思量这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