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看他这样就妒忌的要死,但还是笑着过去扶:“老爷一路辛苦了。”
“没什么。”安良弼接着回身伸手,“婉茹,到家了,下车吧。”
赵氏的手伸在半路,尴尬地停了一会,收了回来,假装若无其事:“我来扶妹妹吧。”
“我来就行了。”安良弼扶住卓氏两只手,“小心点,来人,还不拿凳子,都瞎了眼吗?”
“是!”下人赶紧拿过凳子来。
安良弼扶着卓氏下了马车:“累不累?”
卓氏很不习惯安良弼对自己这样好,有点别扭:“不累,老爷不用这样。”
安雪凌等人也都下了马车。
“秋容,微阳院都打扫出来了吗?”安良弼问。
“老爷放心,都打扫出来了,该有的一样不缺,不会委屈了妹妹们。”赵氏假笑着说。
“说起来微阳院那么偏僻,也不向阳,哪是人住的地方。”安良弼一脸严肃地想了一会,说,“秋容,让他们尽快把向阳院打扫出来,以后我和婉茹就住那里。”
向阳院离赵氏的瑞安院不远,三进的院子,特别宽敞明亮,以前就是卓氏住的,后来她被贬为妾,才被赶到了微阳院,安良弼现在还好意思说微阳院不好呢。
安雪凌忍着没发作。
赵氏脸色微微变了变,随时恢复正常:“老爷说的是,我这就让人去打扫。”
听听老爷说的这话,难不成以后老爷都要跟卓婉茹这贱人住在一起了?
卓氏推辞道:“不用了,微阳院倒也清静,不用麻烦了。”
“这哪有什么麻烦的。”安良弼亲热地说,“向阳院本来就是你的地方,你现在回来了,当然要住最好的,用最好的,这是应该的。”
卓氏听这话有点扎耳,但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安良弼难堪,只淡淡笑了笑。
安良弼有点不满,自己还不够低声下气吗,安排的还不够妥帖吗,居然还给自己脸色看,没有表现出半点感激的样子,也太蹬鼻子上脸了。
“老爷,妹妹,都进去说话吧。”赵氏笑着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再不吃,可就凉了。”
安湘竹忽然说:“姐姐,下雨了。”
安雪凌抬头看了看,云层越发的厚了,这雨来的也很快,刚开始还只是几个雨点,接着就唰唰下起来。
“快进去吧。”安良弼用袖子护着卓氏先往里进。
众人也都跑进去,下人把马车赶进府,安雪凌并没有急于进去,她看了看天空,又听了听地下的动静,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次的雨恐怕会下的很大,而且还会有雷雨大风和冰雹,明溪山极易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别庄就在明溪山脚下,周围也有不少住户,如果真有这些灾害发生,他们会很危险。
“姐姐,快进来呀,雨下大了。”安延之叫道。
安雪凌点点头,先进去再说。
以往也曾经下过大暴雨,不过都没有发生太大的自然灾害,希望这次也没事吧。
客厅的圆桌上果然摆满了不少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来,坐吧。”安良弼招呼卓氏和安雪凌,“今天我特意让厨子做了你们爱吃的菜,看合不合口味。”
其余人在他看来,就是不存在的。
众人带着不同的表情和心情落座。
要是在以往,安延之和安湘竹看到这么美味的饭菜,早就两眼放光,恨不能大块朵颐了,可这段时间在别庄,他们已经吃多了安雪凌做的美味饭菜,桌上这些菜对他们来说,就跟普通的饭菜,没什么区别。
“延之,湘竹,快吃。”赵氏亲热地给两个孩子夹菜,“你们平时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多吃点,啊?”
安延之表情有点不屑:“夫人别客气了,我以前是吃不着,不过现在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赵氏顿时尴尬无比,更是暗暗恼火,一个孩子居然也让自己下不来台,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以前的事不提了,吃饭吧,多吃点。”安良弼有些不悦地看了安延之一眼,但没有发作。
安延之才不怕安良弼呢,拿起筷子,随便吃了几口。
“父亲,有件事我要声明一下。”安雪凌忽然开口,“我在别庄一直是给人看病和炼丹的,如果有人找上门,我还是要继续给人看病,另外炼丹的话,我需要很多药材,要拿钱去买。”
安月华顿时沉不住气了:“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回来就要钱啊?你现在没钱买药材,那在别庄的时候,你是怎么买的,药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别庄是别庄,侯府是侯府。”安雪凌似笑非笑,“我在别庄,吃穿用度都是花自己的钱,赚的钱也是用在我们自己人身上,现在我回来了,肯定要不一样的。当然如果父亲答应我,以后我赚的钱,还跟从前一样,只归我跟母亲弟弟们,那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安月华大喜:“这个当然——”
“你给我闭嘴!”安良弼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了?”
这蠢货是还不知道卖丹药的利润有多大吧?
要是雪凌以后卖丹药的收益都归她自己,那他厚着脸皮把卓氏叫回来,是为了什么?
相比卖丹药所得的钱,买药材才花几个钱,这笔账还用得着算?
安月华吓了一跳,更是愤怒又委屈:“父亲,你骂我做什么,你没看大姐有多嚣张吗,她凭什么一回来就要钱,咱们侯府也没多少钱了,哪经得起她折腾!”
“雪凌是要炼丹,是做正事,你懂什么!”安良弼怒道。
“那她也不能一回来就要钱啊,她以前没回来的时候,不是照样炼丹吗?”安月华说完这话,忽然想起父亲为什么生气,更加尴尬,“我、我的意思是,父亲不能由着大姐花钱,要不然侯府的钱就让她花光了!”
安雪凌悠哉道:“你以为我是你们,只知道穿金戴银,吃喝玩乐地享受?我花钱自然有我花钱的道理,再说,侯府的钱我不会动,我要的,是我母亲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