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鸟振翅,电闪而走,刚才近身搏杀,也只是为了镇魂令的效果。
这里是一出监狱,封印之所在,昔年有人巡视与镇压,如此多条道路便是因此而来,而镇魂殿这样的节点,那必然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否则昔年也不会有人能从这里成功离开了。
大红鸟直接往后冲,越过一根根石柱,果真在后面看见了一扇极大的石门,此刻其半开着。
能见石门之上还洒了鲜血,已经干涸,活成了黑红之色。
周围倒着几具干尸,皮肤如老树皮一般贴在骨头上。
大红鸟只一眼,就知道昔年发生了什么,一冲而过,火焰燃烧,一切成灰。
半开的大门之外,是一出很空旷的院子,左右都是断壁残垣,昔年已经垮塌了,甚至能穿过缝隙,看见外面的骨海。
这里左右还有几进院子,其中有古老的痕迹,有人生活的样子。
嗡!
大红鸟刚到,就见到石头怪在这里晃荡,正要往回冲,差点撞到一起了。
“这边这边,有摆渡舟船。”石头怪明显不一样了,眼眸生动,身上的细节也更加的丰富,甚至可以见到一根根毛发。
大红鸟跟着其深入,很快见到了舟船。
这是一只不是很大的船,非常的简陋,数丈长,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而起。
“起!”
大红鸟有镇魂殿之令,这古老的摆渡之船还能使用,此刻符文缭绕,竟然缓缓浮起,且不断变化,从从宫殿中升起来。
大红鸟和石头怪都从入其中,被带着缓缓高飞。
摆渡之舟,是唯一可以无视禁空压制的事物,大红鸟寻找镇魂殿,便是为了这个。
舟船缓缓升起,可以清晰看见残破的镇魂殿,这里其实不小,石林只是其中一处,左右还有很多地方,连绵围成一大圈,可惜没时间去探索。
而且早先在上面看见的那座发光的宫殿也没有找到,不是这一座镇魂殿,其中遗落有宝物。
“他又来了。”石头怪出声,张口一吐,便是一股劲风喷出。
大红鸟闻言看去,就见在下地方,一只骨骼拼凑在一起的大爪子探出来,其手掌心站着的月明殇。
大红鸟皱眉,他疑惑,直接道:“他这只是一点意志吧,为什么还不放弃?”
镇魂殿中那一团魂灵必然被收回,月明殇怎么还在?
难道还想找他们去开启另一处镇魂殿?
这不可能!
在下方,古掌微微合拢,挡住了风刃,他朗声道:“莫要着急,我也想出去,不会破坏舟船。”
这话哪能信?大红鸟放出流光,与骨爪碰撞,将之轰开的摇晃。
舟船有神秘之力包裹,很快穿过雾霭,上升到了另一处层面,可以见到笔直的崖壁,与雾霭中探出的一根根锁链。
崖壁漆黑,其上也不是空无一物,有锁链垂落,抓着一具具白骨,不知岁月。
大红鸟喷火,阻拦那骨爪追上摆渡之舟。
“他在只是在借用舟船的神秘之力。”石头怪很特殊,昔年也是很强大,此刻只是在慢慢解封力量而已,眼光毒辣。
大红鸟被这一提醒,历时注意到,跟着舟船而来的这根骨爪竟然要比其他的锁链等要出了许多。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疯了不成,逃出去一缕意志,也会很快溃散。”大红鸟最不解的就是这一点,月明殇体内只剩下一缕意志,离开这里,会很块消散。
不过只要不上船,大红鸟也不管,此刻摆渡之舟进入了一处洞穴。
两者下船,摆渡之舟再次掉头,飞速下沉而去。
而留下来的不止两人,还有最后时刻跃上来的月明殇。
不过其体内已经不是正主了,可为非常的凄惨。
“不管你跑出来干嘛,不过你这种存在,肯定手段诡秘,还是下去吧!”
大红鸟还没落地,就已经再次搏杀而去,离火四溅,石头怪守在通道之内,不让其逃窜,最好直接将之再次逼进去。
这里再次爆发大战,很激烈,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骨海的一缕意志附身月明殇,实际上使用的手段多还是这具身体自己的,因而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
战斗不断,十分刺激,最后石头怪也参与其中,动静传出去很远,甚至有神境气息在飞速靠近,那是紫电腾蛇。
最终,紫电腾蛇赶到,实力更强,险些将月明殇生生打爆,其再次落回去,沉入骨海之中。
几者都面面相觑,非常的意外,这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废了如此大力,让一只古爪跟着送上来,却又没有什么手段,直接被轰落回去,实在是让人非常意外。
……
虚无混沌,周围一片漆黑,远空如是皓月升起,照亮各处,平湖起波,在这光芒之下细碎成一把钻石。
“我是我。”金鹏沉默数息,他周身有虚幻的河流淌过,符文弥漫,气息不断攀升,接近临界。
他出声,而后一根根金毛都在燃烧,散发璀璨的光芒,像是一只神骏的金乌,符文绕体间,直接落入了逐渐真实岁月长河。
在青神大陆,进入神境,首先要考验的就是岁月的冲刷,不过这一界很特殊,神境可以进入,但与岁月相关的特性是不可能出现的。
因而不管半神是否圆满,都不可能真正迈入真神领域。
……
外界,风平浪静中,两尊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半神屹立天地间,这里竟在无人敢靠近,早先冒险进入的神境都不算多。
鬼王没有维持天魔之体,那是打破平衡后的状态,此刻再次被灰色血肉包裹,化成一尊佛像一般。
他如铜铃般的目光收回,道:“可以进入了,我们联手可以提前撕开入口。”
修罗王点头,神雨炉悬浮在头顶,两人飞快落下,来到那一处裂缝旁。
这里什么也没有了,就连残肢断臂都已经成了齑粉,光秃秃一片,早先的战斗蔓延到了这里。
此刻那裂缝已经有近百丈,像是横梗在这一片崖壁之上的伤口,其中流淌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