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玄级巅峰,初入地级!
十二路高手果然藏龙卧虎,前有浪千重,后有左樱红,然而林奕摇头,道:“不够。”
一个初入地级者,在地级巅峰甚至是老牌地级手中不算什么,可以轻松碾压,这样一个战力放在天雨郡是够了,但在雍州城显然不足。
左樱红沉默一瞬,想到此前调查到的资料,又开口:
“这么多年蹉跎,虽然成就了地级,但天外有天,地级也不过是开始,还不能脱离凡俗,因此手下还有大批人手,暗中控制某些官员或者小镇等。”
没有细讲,但已经说明问题,十二路手里权限不大,但雍州城大,雍州大,意思即使在雍州城有一定隐秘势力,离开了雍州城也控制着不小的底盘。
林奕点点头,这才像是一位十二路,一位霸主级别的人物,早先左樱红身后不知道站着什么人,但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了,不然也不会找上林奕。
“你将这封信带去天雨郡林家,亲手交给林海山。”林奕点头,而后接过陈灵儿手中的信奉,告知左樱红,早有准备。
后者也不意外,毕竟是和地级强者谈条件,即便人家不满意,但进了这个门,就已经说不清楚。
她虽然也是地级,却很清楚这其中的差距,就那一日的刺杀,不论第一刀,太过仓促,不算老牌地级的巅峰一击,第二道就已经然他无法估计,无处可接手,即便是现在,她也依旧不能。
因此今日才走进此地。
送走了左樱红,对后续之事有了安排,林奕却并未闲下来。
之前在地道中寻找痕迹时,他曾感应到一处气机相连的地方,隐有几分熟悉,就留了心眼,而眼下雍州城之事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依旧是夜晚,林奕悄无声息出现在一家大院中,主人已经安歇,传来丝丝缕缕气息与呼噜声。
林奕轻车熟路,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在柴房的地窖中发现密道,进入其中。
与先前一般别无二致,这里有人生活的痕迹,且留下部分气息,似乎人还没有离开,或是短暂离去。
穿过几处暗室,途径几处垮塌的地道,林奕直接来到了中心处,这里被一道石门所阻,但石门没有闭合,其中透出光亮,但空无一人。
内里靠墙放着一张案几最为醒目,其上摆着瓜果,燃着香烛,供奉的是一张黑布蒙住的画卷,只余下下方一根画轴在外和少许空白,瞧不见其上画了什么。
林奕走进,看见更多,左边墙上空无一物,右边墙上镶嵌着一个暗盒,其中或许放着什么,空无一物,暗盒也未来得及打开。
显然此地主人离开的匆忙,或许是提前发现了他的动向,而这里距离任家院子也不远。
中间放着桌椅等,坐上有茶具,还有裁开的信纸,灯座上也有燃尽的灰烬。
林奕正要上前揭开揭开黑布,瞧一瞧那供奉的画卷上画着什么,而他忽的顿足,少倾,便见一人走进。
一袭青衣,眉眼似剑,身形修长笔直,有锋锐之感,背后已久背着长剑,看着比前段时间锋锐一些。
“怎么?你也是追踪而来?还是一直跟着我,透露的行踪。”林奕似笑非笑,来人正是剑无双。
“多谢之前指教。”这个称号无双剑的女子孤傲,犹如一柄刚硬的宝剑,道:“是我报的信。”
林奕眉毛微挑,露出些好奇的神色,问:“为什么呢?七杀经你不想要了?”
那一日林奕施展的就是七杀剑,是前朝皇室的至高剑经,不过起源并不是元皇室。
青衣女子没有答话,迈步如风,周身都像是刮起了一阵细碎的剑气,十分恐怖。
她来到那黑布遮住的画轴前,一手扯住一角,稍一犹豫,还是拉开了黑布,眼下便能看清这幅画上之物。
那是一名女子,红衣似火,身形修长,一手提剑身侧,剑尖指地,大半剑身笼罩在衣袖间,另一手自然垂落,同样隐没在衣袖间。
她腰间系着的丝绦松开,犹如一条长舌在空中舞动,而衣裙皆为飘动。
更关键的是此女子头颅低垂,看不见眉目,只能见到一根根青丝明显,画工精细。
整体看去,这女子倒像是被挂在了空中。
此外再无其他修饰,但就是单单看着这幅画,一种压抑的气愤蔓延,这底下石室中似乎都阴暗几分,四周刮起无形之风,角落里的阴影似在浮动。
“还是遮起来吧,这里可是在城中。”
林奕瞅了一眼,面色不变,似乎没有察觉诡异之处,也可能是早有所料。
剑无双没有衣言行事,反倒是忍着强烈的不适之感,将这幅画慢慢合拢,到最后,两根画轴相抵,金线捆绑,便已经感受不到那种阴冷敢。
“你觉得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办到这样的事情,我所修的剑已经不是纯粹的剑了。”剑无双用黑布将画轴包裹起来,同背后的剑鞘一同。
林奕瞅瞅她从未拔出的长剑,剑匣古朴,有些宽大,想来那柄剑应当不是如此。
他道:“我这样的存在就能办到。”
“……拿着吧。”剑无双沉默,嘴角抽抽,似乎就是她这样孤傲的性子,也没想到林奕面皮能有这么厚,微微驻足后,但见她又从怀中摸出一方小小的事物,黄彤彤,金灿灿之感,方方一块。
林奕颇感哑然,暗道这样的剑修也是心思细密之人。
“走吧。”剑无双当先离开,但没有去地面,反倒是打开了一处暗门,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黝黑深重,应当无人活动过。
林奕接过这一方面小小印章,在手掌间迅速变大,化作巴掌大小的一枚玉玺,四角皆有龙腾之象,丝丝缕缕的龙气让这块普通玉石晶银锑透,变得不凡。
非常满意,随手一翻,这玉玺又化作一方小印,落入袖中,光华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