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职守者,杀!”城楼突然出现一群身穿法袍的魔法师,领头的是一名身穿火红色法袍的魔法师。
火袍法师挥出法杖,一片火雨落下,将逃回城内的士兵灼烧得惨不忍睹,倒地哀嚎。
其他魔法师身穿法袍颜色不一,齐颂咒语,挥出一片片魔法,有冰雪、有火墙、有风刃、有地刺,将城门护住。
阵型前头的玄字营骑兵,瞬间被魔法淹没。
费诗急令停军,不再强攻城池。有一队魔法师守城,即使此时强攻夺下城门,玄子营也势必损失惨重,在接下来的城市巷战中,极有可能被城内的士兵瓦解歼灭。为保险起见,费诗不得不下令撤军。
白文追击望山城主,不料其中竟有一名魔法师混在普通士兵中,将城主护住。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主领着一些残兵,退入城中。
“可惜,如果不是那些魔法师,差点就能破城了!”白文退回,叹道,“错过这次机会,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更难破城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只有一天了。”
“是的,经过这次攻城,望山城肯定不会再派将领出城应战了。”费诗点头道,“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止一天,还有两个晚上!”
费诗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显然已经有所布局了。
当夜,费诗令几队士兵在望山城东面、北面,燃起大片的篝火,将营地照得一片明亮。又令一些士兵,在城池的南面、西面,时不时地窜来窜去,作为疑兵。
望山城摸不清玄字营的虚实,担忧龙翼军团乘势偷袭,全城彻夜戒严,防备龙翼军团。
而费诗早令主力部队,回到原地,饱睡一宿。
待到天明,望山城才发现昨晚不过虚惊一场,玄字营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一夜未合眼的士兵,疲累非常,有些竟然站在城头闭眼睡着。
突然,远处战鼓声响起,不远处的玄字营旗甲鲜明,结成阵势,缓缓向望山城推进。
是要攻城了么?
望山城的兵将耸立额头,紧张地看着城外。
三通鼓后,推进到护城河边的玄字营,又慢慢退回。
虚惊一场,精神高度紧张的新兵,突然地感觉一松,瘫坐到地上。
没过一个时辰,城外突然响起喊杀之声,将城中的士兵再次惊起,原来是玄字营在城外操练,整齐的呐喊声,让疲累的城中士兵,根本无法入眠。
操练直到中午,方才结束。
吁了口气的望山城士兵,正准备吃午饭。
刚端起饭碗,城外的叫骂就响起了,探头一看,四面城墙外,都有一队玄字营的士兵,身着重铠,举着盾牌,在城墙下耀武扬威呢!一个个手中还拿着喇叭,叫骂声此起彼伏,响彻全城。
城头的士兵,用弓箭攒射,却是破不了盾牌和重铠。魔法的攻击距离达不到,又不能开出城对战。无奈,望山城只能发出禁令,不再对骂,全城缄默以对,听任城外叫骂,士气低迷到极点。
临近黄昏,四个叫骂小队撤离。同时撤离的,还有玄字营主力。
没有了这些杂音的望山城,突然变得安静异常。那些疲累的士兵,终于支撑不住,拄着戈和矛,站在城头,沉沉睡去。更有些士兵,连晚饭也不吃,躺在城头睡觉。任凭将官打骂,却是再也不肯动弹。
夜色渐深,因为疲惫而失去防备的望山城,整座城都沉沉睡去。被强制要求巡夜的士兵,也都个个是哈欠连连。
突地,一声炮响,城中四处火起,无数军民在混战中奔走疾呼:龙翼军攻破城门啦,快逃啊!
猛然惊醒的城,陷入了无边的混乱。
厉兵秣马的玄字营,趁着夜色,悄然掩至城外。
城中炮声一响,白文便领着先头骑兵部队,大举冲锋。
城中早有策应,放下吊桥,大开城门。
白文领着骑兵营,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直接碾压入城,势如破竹,攻到郡王府。此时的郡王府,早已人去楼空。白文杀了几个守卫的兵士,便令人撞破关闭的郡王府大门,攻了进去。
其余入城的部队,分作数股,将城内重要的据点分别占据。
费诗则领着三位魔法师,率军殿后,预备城中魔法师暴起抵抗。然而,直到整座望山城被占领,那队魔法师都没有在出现。
可能是直到望山城大势已去,这些魔法师都选择悄悄逃离了吧。
城内的守军,见败局已定,全无反抗念头,全部选择奔逃、隐匿或者乞降。多达两万的守备部队,一夜间,土崩瓦解。
攻城进展出奇的顺利,占据郡王府后,费诗指挥各个部属,分别作战,派遣部队占领城中各处城防要地以及城池的管理部门、通路等。直到各处战报回传,尽数掌控后,方才派人,将战报快马分别呈送给龙翼军和帅部。
费诗与白文,一夜无眠,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