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步蛇张开嘴,露出剧毒的刀刃,隐藏在阴影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而何相何彦也正沉迷在即将篡位称王的美梦之中,无法自拔。
时间如流水一般,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此时黄家,何家都没有什么动静,整个长安一派祥和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在不久之后,长安就会发生惊天的变化。而此时,连护城河边的小酒楼,歌舞都未尝停止。一场角逐就这么悄然的布下的局,谁生谁死,还未下定数。而此时的虞伯已经到了建阳,但他没有直接前往剑阁,因为他知道,剑一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不是那里。
建阳偏僻的某个茶屋之中,一个中年男子正盘坐在那,眼角冰冷。他端着茶正在独自斟饮。突然,他正在倒茶的手停了下来,茶洒在了桌上,桌上湿了个半圆的弧度,似乎是挥剑一般。
“阁下既已来如此之久,却又为何要,藏头露尾不敢出来一见。”
这时中年男子淡然的开口,他的剑还放置的腿上,手都未曾摸到,却仿佛有一股凛然的剑意要迸发而出。只见虞伯缓缓的走进了屋,完全不像个外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合适,便直接坐下了。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轻轻的抬起头,看向了虞伯,然后眉头又慢慢的舒缓开了。
“鬼手,你这老东西也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你又有时间来找我?说吧,怎么回事。”
“当时老夫前往长安办事,东枢八魇设计埋伏老夫,老夫反应不及身受七十余处见骨伤,不敌逃走。八魇穷追不舍,一直追老夫,追到长安护城河处,老夫已无路可退。理应来说,当时老夫不管躲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他们找出来。但当时,老夫已无可退路,恰好护城河附近,有十来余小酒楼,其中有一家,侧面的木板空了半块。老夫就从那里溜了进去,躲在了舞台的底下。此时,有人突然跳河,那人不知为何也是伤痕累累。而老夫因为伤口基本都在前面,用两块布裹住了伤口,血没有滴太多在地上。及后八魇就赶到了,刚好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那个人跳河那一幕。因为护城河水深而又急,跳下去基本就是十死无生。他们以为跳河的人是老夫,于是就走了,而老夫在舞台底下,隔着那块木板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走后,老夫才慢慢走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老夫又是第一次到长安,就只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医馆,后来终于坚持不住了,倒在了北家。而后家主救了我,于是为了报恩,我决定终身待在北家,做仆人。”
“也难怪。当今举世都道你已死,却谁能想到你在北家做别人的仆人。而现在你的实力应该已经恢复了吧。莫说那天榜第六,现在,哪怕是天榜第四,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你呀。不过即使这样,你来找我又是因为何事?别告诉我你只是想找我叙叙旧,连傻子都不会信。”
“我家二少爷,已经成功的拜帝求武,我想请你,收我家二少爷为徒。”
“鬼手啊,你的能力也不差,为什么你不亲自教呢?而且,我收徒随缘,你家的二少爷不一定达得到我的要求。”
“王资。”
中年男子听到之后,面露惊色,毅然起身,但随后又缓缓坐了下去,叹了一口气。
“鬼手,我练的是剑,天赋不代表对剑的理解和领悟。哪怕他天赋是王资也好,如果他是在剑道上是一个白痴,我也教不了啊。而且你为什么不亲自教呢?”
“这个,剑一啊,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家的少爷天生下来就碰不得任何武器,只有剑除外。少爷从小时候开始,只要摸到任何武器,哪怕是秘银,金刚所做,也会被徒手折断。但是,当他选武器那天,他竟然拿起一把木剑,随手一挥,就横着切开了整个武器架。我北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人会剑术,所以我只能想起你来了。”
“天生善剑,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下个月我便前往北家,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
就这样,虞伯离开了茶屋。而剑一却面色突然凝重,喃喃自语道。
“唯剑?莫不是,他...”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从今以后,就乱起来了。”
“那我还是得看看,毕竟这也算是我的责任吧。”
说罢,剑一离开了茶屋,独自一人向剑阁走去。他要去的是剑阁最深处,里面藏着绝世凶器,龙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