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张伯的诉说,我大致了解的事情的始末。
洪爷大名洪鼎天,70年代从潮州偷渡到香江,最初跟着老乡在码头干苦力。因为踏实肯干又为人仗义,久而久之就成了码头上的领头人之一。
那个年代是香江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城市中充斥着各种凶杀、暴力、色.情,各类帮会你方唱罢我登场,大贼巨盗层出不穷。
也正是这个暗无天日的时代,才给予了像洪爷这种草根咸鱼翻身的机会,他也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从码头抢夺货物分配权开始,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地位。
由于洪爷此人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主动招惹别的帮会,又不碰军.火和毒.品,在香江地下圈子里有着极高的人望。
也正是因为洪爷的所谓原则,在香江90年代打黑除恶中,成为硕果仅存的几位大佬及地下次序的守护者之一。从此由洪爷一手创立的“和联胜”,名声响彻香江。
名利双收后的洪爷,并没有放弃初心,继续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直到几年前,他经赌场合伙人介绍认识了凌风。在和凌风接触不久后,洪爷的性格开始变得暴躁,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与当年判若两人。
渐渐地,早年间跟着他打江山的老兄弟们,不是被迫害致死,就是黯然隐退。久而久之,和联胜在香江的名声越加的败坏,成为了各大帮会的眼中钉肉中刺。
张伯也正是看出了洪爷这是在往死路上赶,不想看着从小带大的小姐——洪七七,跟着万劫不复,才趁这次机会故意试探我,想给这丫头找一条活路,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
“小伙子,你能帮帮我这个老家伙吗?”
看着怅然若失的张伯,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只是个警察而已,办案抓人我在行,别的……”
不等我说完,张伯直接说道:“小伙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看人不会看错的。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可以做你的卧底。你来这里一定不单单是为了洪爷的案子,像你这种身手的人,国家不会让你为了洪爷这种案子出手的。”
我苦笑着说:“你老可是高看我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大上。”
“小伙子,你用不着那么快否认,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我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用自己这条老命,在临死前再给七七做些什么。”
张伯对洪七七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切,我感到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就问他:“张伯,洪七七跟洪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七七是洪爷的亲孙女。”
既然是洪爷的孙女,我就更不明白他在担心些什么了,“洪七七是洪爷的孙女,我不明白你还在担心些什么?”
张伯神色黯然地说:“正是因为是他孙女我才担心,如果你知道七七的父母就是死于洪爷之手,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你是说她父母是被洪爷杀死的?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干的出来!”
对于洪爷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儿媳,我很不能理解,这种事情一般只有电视上才有,从没想到过会发生在现实之中。
张伯叹了口气,没有再做解释,看了眼手表对我道:“洪爷快回来了,你们带着七七走吧。你放心,洪爷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想办法告诉你。还有就是,钱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皇帝还不差饿兵,我会给你账户打一笔钱。不用拒绝我,这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七七暂时保存的,等两年她18岁时你再交给她。”
我寻思了下没有拒绝,指着在一边打闹的两人对张伯说:“你看她这个样子,我该怎么跟她说?难道说他爷爷杀了她父母还要杀她?”
张伯笑了笑说:“当然不能,就让她保持这份纯真吧。”
说完这句话,张伯对着正在扯李如松头发的洪七七喊道:“小姐!唔好玩嗱,快啲过嚟,我有嘢万同你讲。”
洪七七听到张伯叫她,松开了李如松的头发,对他吐吐舌头,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好奇的问他;“张伯,叫我过嚟,有咩事呀?”
张伯装成为难的样子说:“我唔系你老公嘅对手,唯有放你哋走。佢应承我会对你好嘅,你哋呢就走啦!”
听到张伯放她走,洪七七像小狐狸般的眯着眼睛对他说:“咁我呢就同老公走咗,等玩够啦……唔唔唔,系得闲就返嚟睇你。”
张伯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又看向我说:“臭小子!还不带着你老婆滚蛋!小心我揍你!”
我对着天上翻了个白眼回道:“知道了!我这就滚!”随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他,带着一脸懵逼的李如松和满心欢喜的洪七七离开了太平山。
回到皇后大酒店,我把房间换成了有两间卧室的豪华套间,自己和李如松住一间,洪七七单独住一间。
安顿好她后,我把李如松叫出房间,将张伯的托付,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唏嘘不已,对我说道:“老程,这个事你做的对,就算不是为了凌风的案子,我们也不能放任这丫头不管。”
见他难得正紧的说话,我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你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一时半会我还真不适应。”
李如松闻言,嬉皮塌脸的说道:“那个老程哈,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不能不管那个丫头,得养起来,那个叫啥萝莉养大?养成?对对对!是萝莉养成!嘿嘿嘿…”
我顿时感到眼前有一万只…不!一百万只草泥马欢快的奔驰而过……
回到房间,我给吴梦达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今晚陈鑫颖三女要去的赌场地址发给我,并叮嘱他一定要想办法挖出内鬼,并第一时间交给我。
通完电话,我让李如松带洪七七出去逛街,顺便吃了晚饭回来。再被他敲诈了2000块钱后,这货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小丫头出了门。他们离开不久,我走进卧室赶紧睡觉,为晚上的行动补充体力。
晚上7点,我被手机闹钟叫醒,随即冲了个冷水澡醒了醒神,换好衣服赶往地下赌场。
半个小时候后,我走进一栋大厦的停车场,在离安全通道不远处的一扇安全门前停下了脚步,对着墙上的门铃按了下去。
“叮咚~叮咚~”
只等了半分钟不到,安全门上的一扇小窗被人拉开,随后一双三角眼出现小窗中,“好生暴啊!有介绍人冇?”
“吴梦达,达哥!”
听到“吴梦达”三个字,三角眼随即打开了安全门,笑着对我说:“大陆来的朋友?”
我走进门内对他点点头,“没错,来香江有点生意上的事!”
“嘿嘿,有生意好啊,大陆的生意人都有钱。你慢慢玩,我就不陪你了。”说着他将安全门关上,并拉上了门后十几道锁扣。
我从门后的一条狭小的走道步行了20米左右,在走道尽头看到了一把深入地下的铁梯。下了梯子,又通过一条不长的隧道进入了一个防空洞,被防空洞里的两名保安用感应器在身上扫了一遍后,随即被带到一扇包着铁皮的双开门前,拉开门后将我请了进去。
走进双开门后的一刻,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以为会是在一个肮脏阴暗的环境里,一群邋遢的赌棍围在几张简易桌前,吆五喝六的打着牌九,摇着骰子。
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装修极尽奢豪,天然大理石铺就的地面、雕龙画凤的鎏金立柱、挂着纯手工波斯挂毯的墙壁、房顶巨大的水晶吊灯、年轻美艳的兔女郎,以及穿着考究的各色男女赌客,让我有种恍然梦中的感觉。
在赌场大厅逛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有一名自称“安琪儿”的兔女郎迎了上来,并给我介绍了下赌场的项目和下注的金额。
在了解了赌场的规矩和玩法后,我豪气的从张伯转给我的钱里划出100万,换了100个一万面值的筹码,在安琪儿的陪伴下走到一张玩二十一点的赌桌前坐下
安琪儿贴在我身上,娇媚地说:“程生,现在开了3把庄2把闲,下一把压庄的几率大一些呢。”
我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笑着说:“哥们就是喜欢成双成对的,3把庄2把闲,这把我压闲!”随后我直接推出20个筹码。
“买定离手~”
荷官照规矩喊了一声后开始发牌,我看着面前的两张牌,明牌是张红心“J”,稍稍翻开暗牌发现是张黑桃“A”。于是就笑对安琪儿说:“小宝贝,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安琪儿媚态十足的搂住我胳膊撒娇地说:“程生,明明是人家给你带来的运气嘛~”
我豪迈的大笑道:“好!都是小宝贝的运气,哈哈哈!”
过了一会,荷官见没人再要牌,就示意各自开牌。我摸出香烟刚抽出来,就被安琪儿夺去放进自己口中,点然后又塞进我嘴里。
惬意的抽了一口烟,看向赌桌,发现除了我之外都已经开了牌,庄家三张牌20点,几个赌客中最大的是18点。
荷官见我迟迟没有开牌,于是催促道:“这位先生请开牌!”
我对他笑了笑,随后拍了下安琪儿的屁股,对她说:“替我开牌!”
安琪儿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用修长的手指夹起扑克轻轻一翻。
荷官盯着桌上的黑桃“A”,嘴角抽搐的说道:“blackjack!赔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