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着凤吾夷带人走了,素玉忍不住道,“我觉得那个路参将好奇怪……”
云涓听了点点头,虽然她刚刚光顾着看少将军英俊的面容了。
桃桃自然也觉得奇怪,路泽怎么突然变得娘兮兮了?怪瘆人的……
“有人在危难之际救了他,人之常情。”妲己说着,转身离开。
这也算……危难之际?三个丫头一齐想。
……
回到子,见这小子还抱着他的腰,凤吾夷一把将他推开。
“将军……”路泽鼻青脸肿嘟着嘴,“你干嘛老推我嘛……”
凤吾夷和路泽认识也好些年了,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行了,那女人给你上了药,早点回去歇着去!”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路泽有些奇怪。
“将军!”路泽一把拉住他,有些犹豫到,“我背后也有伤……”
“……”到底是同过生共过死的兄弟,凤吾夷抿了抿唇,“我给你上药。”
路泽是参将,有单独一间卧室,他安然趴在床上,美滋滋等着。
说来也怪,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让将军一直在这陪着自己不走……
“将军,”他默默松开了一直咬着的手指头,“花小姐就是竹娘子这事,您怎么得知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般蠢?”凤吾夷的冷哼从他头顶上传下来,“在开元寺,花念儿就送过郡主衣裳,晚宴上,又有一位竹娘子送了衣裳。”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同一个人啊?”路泽道。
“花念儿还有一个名字……叫花竹。”
这两个字从他舌尖滚落,竟然无比顺畅……
“花竹?”路泽刚想扭头,背上的肌肉牵扯起一大片疼痛,他哼哼两声,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道,“将军怎么知道花小姐叫花竹?这名字倒是和原本大相径庭。”
花竹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凤吾夷也懒得解释,这小子一个劲问花竹的事做什么?难不成真对那女人动了心?
“你是没挨够打?叫你去说句话而已,究竟是怎么办的差?”凤吾夷想起这事手上力气就重了,擦完药,在他脑袋上一拍!
“哎呦……”路泽哀嚎一声,委屈道,“今天我去的时候看见她园子外头都是红楼的小厮,看这排场肯定是当红的姑娘,结果上次那婆婆不让我进去,我实在好奇就闯进去了,谁知道里头高手如云,我还没过湖呢,就被抓住了……不过,其实也没受什么罪,就是烤鸡太香了……”
红楼的人?她没事找红楼的姑娘做甚?一个女人家,如此不顾及礼法,真是荒唐可笑!
说着,路泽突然感觉一阵饿,“将军,还有饭吗?”
过餐不食是军队的纪律,凤吾夷没有同他计较,“今日和你对战那人不善肉搏,内力极为雄厚。”
“我知道啊!”路泽叹气,“打不过打不过……我跟桃桃打还差不多。”
“瞧你那点出息!”
“桃桃很厉害的!不能小瞧……”路泽嘟囔着,他上次就因为小瞧了她,才被打的那么惨。
“她手下有多少高手?”凤吾夷问。
“一共见到八个,”路泽一早就数过,但他很快就加了一句,“不过总共多少就不确定了……”
花浙是户部尚书,虽然管着钱粮,但这些年不曾有什么贪污,除了人平庸些,盛帝对他大体满意,因此那些人不大可能是花浙派来的……
而花念儿从小到大长在花府,自然不可能养出这种训练有素的手下,这些人……只可能来自白家。
哼,好一个白家……
白隐整日一副安心养老的模样,白落鸿是明目张胆亲近太子,而白亦舒最看不透,他与谁都有往来,满朝文臣武官没有不称赞他的,就连盛帝都很想拉拢此人,还和他说过几次要好好同白亦舒交往……
但因为花念儿的事,他和这家人正常相处都做不到,更何况好好交往……
花念儿虽然已经离开了京都,但白家底蕴尚在,此事最好还是告诉陛下。
“你歇着吧。”凤吾夷刚起身,胳膊又被抓住……
“将军……”路泽扯着将军的衣服,脑子浑成一滩浆糊,“我……你今晚要不在我这睡?”
凤吾夷冷眼看着他,“你有毛病?”
路泽手一松,挠着头大笑,“哈哈哈我和玩笑呢……”
“闭嘴,睡觉!”凤吾夷转身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路泽的笑声慢慢低下来,他不知想到什么,垂首叹了一口气……
翌日——
路泽顶着俩黑眼圈出了门。
“呦!路哥,谁把你打成这样啊!”经过的士兵看见他,连忙奔了过来,“瞧这眼睛给打的,还挺对称……”
“滚!”路泽没好气骂了一声,“昨晚没睡好,这是黑眼圈!”
“哦哦……”那人嘿嘿笑着要跑。
“将军在场上吗?”路泽问。
“没有,将军一早出去了……”
出去?
路泽一愣,难道是回京都了?这一来一回,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了……想着,他有些惆怅。
但是心中又莫名觉得哪儿不对,他从昨晚到现在,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军,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甩甩脑袋,他往演武场走去。
凤吾夷一早离开,并不是回京都,而是南下回了一趟家,信中说母亲病重,他一时着急,没来得及交代就走了……
赶到家门口,门口迎接的丫头小厮都围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他被前呼后拥送进了子,看见母亲好端端在厅里坐着和人说话……
“母亲!”他几步走进屋,“你没事吧?信中说……”
信中说母亲忧思过度,还感染了寒疾,可看这神色,不像是生病了?
“说着说着人就到了!”荀夫人站起来,一把拉住风尘仆仆的儿子往里走,“凤儿,过来认认,这是你表妹……”
“母亲,”凤吾夷一看眼前这阵仗,就知道是母亲刻意安排的,他有些不情不愿道,“您下次别这么胡闹。”
“好好好!”荀夫人瞧他回来了,自然什么都好,“你是将军了,若是行军打仗之时,母亲怎么会如此行事?落儿得空过来住几日,母亲想着你们俩小时候也玩的好,这才叫你回来的……”
荀芷落如今十四岁,一袭白衣楚楚动人,她看着凤吾夷,有些不好意思地行了礼,“表哥安好。”
她很纤细,眉眼和顺,身上有种特别的娇软气韵……
凤吾夷点点头,“芷落。”
荀芷落的眸子睁大了些,“表哥还记得我?”
她小时候只见过他两次,一次三岁,一次八岁,表哥如今在京都颇受重用,居然,还记得她……
“落儿这么乖巧可爱,凤儿自然记得你呀!”
荀夫人自从凤吾夷休妻之后一直愁眉不展,那花家姑娘出身名门,原本她是很满意的,谁知道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如此看来还不如给儿子找个知根知底的知心人好!但她的儿子是人中龙凤,也不能委屈了!她在众亲戚中找了好久,觉得适龄的女子中就荀芷落最合适,又是她的亲侄女,自小算是看着长大,一直温婉可人……
凤吾夷蹙眉,他自小记性好,自然谁都记得,“母亲,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路泽伤着,他又不在,里没个主事的人不行。
“哎!”荀夫人抓住儿子,急道,“你这孩子,一点不体恤母亲心思,今日就不能留下吃个团圆饭吗!”
荀夫人年轻的时候脾气也爆,只不过为人妇后收敛不少,偏偏儿子继承了亡夫生冷的性子……
“……”凤吾夷自从前年领军打仗开始,确实鲜少回家,面对母亲的要求,他想了想,道,“是儿子不好。”
“知道错了就好……”荀夫人拉着凤吾夷坐下,“可以上菜了!”
“是。”丫鬟们点了头出去。
荀芷落受着姑姑炽热的目光,越发不自在了,她一会转一转杯子,一会捏一捏帕子,尽显女儿娇羞。
“落儿啊……”荀夫人率先开口,“如今你爹爹可有什么看上的人家?”
荀芷落脸色瞬间红了,“姑……姑姑……爹爹从来没和落儿说这些的!”
“也是……”荀夫人看她娇憨的模样,越发喜欢,“我们落儿这么好的姑娘,有没有意中人?”
“没有……”荀芷落的眼睛湿漉漉的,她低着头声如蚊吟,“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母亲。”凤吾夷听不下去了,“这种事情我听着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荀夫人原本就是想说给他听的,“你的亲事我还头疼呢!”
荀芷落以为她们要吵起来,连忙劝阻,“姑姑,表哥一表人才,您大可不必这么烦恼……”
“还是落儿识大体,这么好的姑娘,若是当了我家媳妇,那便好了!”荀夫人一边说,一边打量儿子的神色,“姑姑这一辈子啊,就遗憾没有生个女儿来疼,若是能亲上加亲……”
“……”凤吾夷知道他母亲的意思,却懂装不懂,“亲上加亲简单,母亲将芷落认作干女儿,以后多多来往便是。”
“你……”荀夫人气得咬牙,她知道儿子脾气,如此说,便是半点也不同意了!
“菜这么慢,母亲,芷落,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荀芷落有些尴尬,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便状若无意的安抚,“姑姑喜欢落儿,落儿受宠若惊,表哥性情直爽,时常不能顾及您的心思,您别难过,男子是做大事的人,哪能如同女子般心思玲珑呢?”
这话说的漂亮,既夸了她,又赞扬凤吾夷,巧妙解了围……
“你呀,就是心善,因此看什么都好!”荀夫人到底在乎儿子的想法,既然他现下不同意,她便不好再提,只是委屈了落儿。
……
一盏茶后,凤吾夷回来,陪着母亲用完膳后,又匆匆离开。
看着转眼远去的马蹄声,荀夫人还是心急,她夫君做个文官都可能发生意外,儿子这一天天在外头,说不准哪天又要去搏命了,他身后连个妻室都没有,这怎么行……
看来,她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姑姑,”见荀夫人望着表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荀芷落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您在家无人陪伴,一定很寂寞……”
“……”荀夫人失笑,将荀芷落的手牵住,“还是落儿体贴,哎……这孩子和他爹太像了,一根筋的很,再说,我侍弄些花草,还有你陪着,也不至于这样可怜!”
“姑姑说的是。”荀芷落轻笑。
“好孩子,听说下个月青城有什么游船会,热闹非常,你表哥如今就住在青城,不若到时候,你陪我一同去再看看他?”
“这……”荀芷落有些犹豫,“落儿离家太久,家里恐怕……”
“你父亲那里我去说……”荀夫人一眼看出她的难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父亲那里我去说,你呀,就放心在我这住着……”
“是。”荀芷落这才乖巧点头。
“走,这儿日头大,我们回去说话……”荀夫人笑吟吟地拉着她回府,这丫头是个难得贤淑的,她怎么也要逼一逼这臭小子……
凤吾夷回到东苑已经很晚,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晚训刚刚结束,隐约闻到香味,他才想起来忘了告诉花念儿,别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做吃的……
“将军……”路泽看见他,大步走了过来。
“你没事了?”看他生龙活虎的,凤吾夷挑眉问,昨天给他擦药的时候,他就发现这次路泽身上还真都是皮外伤,除了脸看上去稍稍严重些……
那女人没有下狠手,为什么?
“没事了……”路泽问,“将军从京都回来吗?圣上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没去京都……”凤吾夷摇摇头,看路泽脸上粉粉白白的,伸手一摸,粘了一手白,顿时嫌弃得不行,“你这抹的是药吗?什么鬼东西……”
将军刚才摸了他的脸!
路泽全身的血都往脖子上涌去!他捂着脸忙不迭后退一步,支支吾吾道,“面粉……是遮伤的!”
“花里胡哨……”凤吾夷白了他一眼,“赶紧洗了,弄得跟个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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